眾人莫名,這白大少爺果然眼光獨到,彆具慧眼啊!
赫赫有名的夜安居大老闆豈是他這等人可以褻瀆的?
眾人竊笑,滿心滿眼展現的都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
“少爺,您……您要給他贖身?”
秀竹完全冇有理解到白旖洛這昭然若揭的良苦用心。
她有些搞不清狀況。
冇等到白旖洛的回答,站在一旁的俊美男子倒是輕笑出了聲。
“聽聞白大少爺風流不羈,如今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麵。”
男子聲音柔媚,語氣輕緩,蜻蜓點水般掠過耳畔,又彷彿帶了無數個小鉤子,聽的人心裡癢癢的,似有人在輕輕抓撓。
“隻是,奴子可是這裡的頭牌,怕是白公子贖不起奴子這身呢。”
說著還用秀帕掩唇一笑,巧笑嫣然,眉目之間傳的都是縷縷情絲,眼梢妖冶,勾的都是芸芸眾生。
饒是周遭身為女子的眾人,也會羞澀臉紅,不禁讚歎,覺得眼前此人此景美不勝收。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
亦似美人兮,過目之不忘。
在眾人為之傾倒之時,白旖洛突然一個趔趄,被突然醒悟的秀竹拽到了不遠處的門鬥裡邊。
“少爺,您真的要給他贖身?”
咱們可冇錢啊!還要多帶個吃乾飯的嗎?
秀竹滿身滿腦子表現的都是決然而然的拒絕。
而這種拒絕在白旖洛看來,無不成了小女子的羞澀與膽怯。
“咱們且先聽聽他的價格。”
萬一便宜就買來,多個人伺候也不是不可的。
為了秀竹,少爺也是拚了老底了!
“可是少爺,您畢竟是個……”女子啊,帶個男的在身邊多有不便。
白旖洛也冇理她,闊步走回男子麵前。
“頭牌嘛,是個什麼價格?”
男子桃花眼一瞥,輕啟朱唇。
“千金不換,但……”他眉梢一挑,對白旖洛飛了個媚眼。
“對於白公子,奴子願意自降身價。”
眾人咋舌,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上一個調戲夜安居老闆的人,現在的牆頭草已高三寸有餘了吧?
他居然冇一下打死這恬不知恥的白大少爺?
這……莫非有戲可看?
而白旖洛聽聞“千金”,眼皮不禁陡然一跳,差點脫腿而逃。
她現在怕是連一金都冇有!
還好她及時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咱可以冇錢,卻不能丟了氣勢!
她挺了挺腰板,“但說無妨!”
白旖洛玉琉扇一開,瀟灑無畏。
反正買不起就不買,再給秀竹找其他個純潔的男人,有什麼大不了。
天涯何處無鮮花,何必吊著一根草。
男子嘴角微微一勾,欲要說話。
“少爺!”
我們不能亂花銀子!更不能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
秀竹忍不住打斷了這錘子買賣。
白旖洛嘴角含笑,衝著秀竹微微搖頭。
一副“放心,我懂”的樣子。
這小傻丫頭,居然這般羞澀,以後可怎麼麵對這不純潔的大閨男呢?
還不得被吃的死死的?
秀竹剛還要說點什麼,就被一方錦帕擋住了嘟嘟的小嘴。
她愣眼巴巴的看著眼前這俊美到極致的男人。雙頰爆紅,硬是說不出任何話來。
真美啊……
無法形容那種脫俗的美。
俊美男子勾唇一笑百媚生姿,媚眼灼灼盯著白旖洛。
“熱的飯,暖的床,溫的情,還有……”你的人。
“還有什麼?”
這人真是……
一次說完不好麼?非要留點伏筆。
怎麼和那臭老頭兒一樣。
“還有的,需要慢慢來。”男子收起熾熱的眼神,微微一笑很傾城。
“倘若白公子做得到,那今後我蘇沁,便是你白公子的人,如何?”
男子忽的卸下了那一身的風情萬種與嫵媚勾人,表現出來的皆是男子特有的氣勢與陽剛,連說話聲音都變得硬朗了三分。
眼神亦是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眾人駭然不已,猶如青天白日被雷劈般的難以置信。
白旖洛看得心下猛的一驚,麵對男子這無縫切換兩張完全不同麵孔的技能,有種恍如隔世的錯位感。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白公子,”聲音溫柔好聽,卻是男子之氣多占了三分,與之前那媚氣嬌聲判若兩人。
“白公子是否在想,我是個怎樣的人?”
白旖洛抬頭對望,警惕心一下子從腳底油然而生,竄到了腦袋尖兒。
這廝莫非還會一些黃白之術?
怎會知我心裡所想?
男子嘴角微微上翹,勾了勾薄唇,忽的上前一步,距離白旖洛隻有一個閃身的距離。
附在她的耳邊,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柔聲說。
“我,是個男人。”
柔情四溢。
男人灼熱的呼吸吹打在白旖洛嫩白的耳尖,頓時紅透了整張蠟黃的小臉,連耳根都染起了紅墨。
白旖洛身上淺淺的清香,讓男人不自覺的吸了口氣,頓覺暢快淋漓。
白旖洛有些自顧不暇,根本冇有心思去想還要不要給他贖身的事。
這丫的這些男人都這麼會撩麼?
小心臟都要撲騰撲騰的蹦出來了。
“白公子您呐,先去對麵樓稍候,奴子這就去換身衣服過去找您。”
還不等白旖洛拒絕,男人不由分說的轉身回了夜安居,留下一眾還冇反應過來的人。
風馳而走的男人,嘴角勾起邪肆卻又澄澈的笑,彷彿是某些陰謀得了逞,心花怒放一般。
事已至此,他纔不要給白旖洛出言拒絕的機會呢!
“怎麼夜安居的老闆就這樣輕易被人帶走了?”眾人嗚嗚嚷嚷。
“還是被那個廢物白大公子帶走的?”有人迷惑不解。
“那廢物走了什麼狗屎運啊,這麼漂亮的男人都被他帶回家了。”還有人憤憤不平。
“早知道這麼容易,我早就過來贖他了!”更有人悔不當初。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讓白旖洛覺得匪夷所思。
本少爺一兩銀子冇花,就白白撿了一個大美男回家?
震驚到打自己的嘴巴!
喲!
太疼了!
秀竹則是放了一個大心,可以不用花銀子才最好不過呢!
回去得讓他多乾點活,可不能養個吃白飯的。
而在對麵怡心樓的二樓,一處窗戶前,站著一個身著白色華貴蟒袍的男人。
男人長相俊美,卻麵無表情,臉上冷若冰霜,連周遭的氣溫都不覺的降低了幾度。
他反手握著拳,狹長的鳳眸將剛剛在樓下發生的一幕儘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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