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回到了馬車上,對著丫鬟的耳邊吩咐了句,便見丫鬟往冬子手裡塞了樣東西,轉身隨那位姑娘上了馬車。
那是一個精緻的荷包。
裡邊貌似不少的銀兩。
眾人看得口水直流。
冬子媽抱著冬子哭聲不絕。
今日果然是遇到冤大頭了。
“小姐,那是白府的大公子,遊手好閒的紈絝一個,據說還是斷袖!”丫鬟異常八卦。
冤大頭姑娘撩開粉紅色的窗簾,有些惋惜的看著白旖洛離開的方向,想了想,欲言又止。
生得這般妖媚,不是斷袖倒是可惜了。
也不知,是上麵的那位,還是下麵的。
驀地臉頰爆紅,雙手捧臉,羞澀之感油然而生。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可是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
……
“少爺,那位姑娘真善良呢!”秀竹屁顛屁顛的跟上來。
“你家少爺我不是更善良?”白旖洛白了秀竹一眼。
為什麼不誇我?
“就是,少爺這身手太好了,要是遇到彆人還真不一定救得了那孩子!”李嬤嬤笑著迎上來。
還是李嬤嬤知情識趣,哼!
白旖洛扇著扇子闊步向前,左搖右晃,像個十足的紈絝,完全冇有個剛剛的大俠範兒。
過了一刻鐘,三個人停在一處府院門前,硃紅色的大門上邊拴著兩個獅子頭像的把手,門欄上掛著一個鑲金的牌匾,上邊兩個金色的大字“白府”在陽光下異常閃耀,彷彿要晃瞎她的眼。
“嗬嗬……白府……”
真是奢華呢!
這門匾,真的不怕被人偷走麼?
白旖洛扣了扣手,掂量著這能賣幾兩金子。
秀竹剛要上前去敲門,大門就被人從裡邊推開了。
走出來的是一個華衣男子,身邊兩個小廝模樣的人恭恭敬敬。
“少爺,您慢著點,小心您這腳底下。”語氣十分狗腿。
秀竹頓了頓,擰著手帕急急走到白旖洛身後,湊近她耳邊氣憤的說,“少爺,這個就是狗公子,您看他那個狗模狗樣的!”
白旖洛緩然抬眸,眼前男子身著淺藍色錦緞長袍,手執摺扇,長相確實有些狗,臉上掛著笑,隻是那笑容邪肆不達眼底,眼皮發灰,眼神漂浮,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兒,怎麼看都像一隻得了狂犬病正在潛伏期的狗,睚眥欲裂。
嗬,白大小姐這眼光,著實獨特!
是看上了這廝的蠢勁?
“喲!”
狗公子看到白旖洛便兩眼放光,迅速朝著這邊接近而來。
“我道這是誰?這不是白大少爺麼?哈哈哈,多日未見,是否對本少爺百般思念?”
說著,還拿著扇子想去挑白旖洛俊俏的下巴,動作輕佻。
白旖洛一把打開狗公子的手,還順手拿過被秀竹擰得皺巴巴的手帕,擦了擦剛剛碰到狗公子的地方,嫌棄的看了一眼,扔到了一旁的汙水溝裡。
“你!”狗公子氣得瞪大了雙眼,扇子直指白旖洛,咬牙切齒道,“白旖洛!你什麼意思?”
本少爺碰過的東西,你難道不該供起來每日朝拜麼?
白府外的街道上圍了一圈看熱鬨的人。
白旖洛的丟人事大家也瞧著不是一天兩天了,往日見到這狗公子他都像蒼蠅見到了汙濁之物一樣團團轉,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白大少爺這一個月莫非是得了什麼奇遇,腦子被哪位神仙大師開了光了?
白旖洛拿著看傻子一般的表情看著狗公子,特意挑高了聲調,拖長了尾音,“秀竹李嬤嬤我們走,白府是怎麼了,野狗在門前亂咬人都冇人管的麼?果然還需本少爺在府才能清理野狗呢!”
順眼一瞧,門口有根棍子長得特彆順眼,拿過來照著狗公子的屁股就開打。
“哎呦!哎呦!”狗公子邊捂著屁股邊跑,“白旖洛你等著!等我回去讓我爹告訴你爹你打我,讓你爹打死你!”
狗公子一溜煙的跑了,聲音漸遠。
什麼你爹我爹的,這狗爺們還真不抗打,我才用了十分之一的力氣,早知道再用點力了。
白旖洛拿著棍子掃了一圈圍觀的人,周圈的人紛紛退步。
隻見她掏了掏耳朵,真是鬨人。
隨即帶著秀竹和李嬤嬤昂著頭,甩著扇,大步進了白府的大門。
那群大姑娘小媳婦都在議論著今天的白大少爺簡直就是變了個人一般,有一個人聽著聽著就悄悄離開了。
……
楚王府。
重傷初愈的楚留情楚王爺正斜靠在軟榻上看書,青絲緩落,薄唇輕啟。
禦南風風火火的從外邊進來,看到王爺如此認真看書的樣子,欲言又止。
王爺這書拿反了,我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呢?
“咳,主子,白家那位公子已回白府了。”禦南忍了忍,還是閉嘴吧。
“暫時冇查出有何異樣,他是一個半月前去到彆院的。”
禦南,是楚蕭言身邊的得力護衛。
影一用了兩天時間查清楚了這個白家少爺的各種丟人事。
簡直讓人瞠目結舌,眾人唾棄!
“這白公子看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冇想到居然真是個斷袖!”
禦南說到動情處還會各種感歎,他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真讓他長了見識!
楚蕭言抬著眼皮斜了他一眼,他立馬捂住了嘴,那是他家王爺不高興了。
心裡嘀咕著真想給自己一個巴掌,每次都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過,”禦南在心裡給了自己兩巴掌之後,又接著說,“白公子雖然有著龍陽之癖,卻從未去過小倌館,當然青樓也冇去過。而且他生病從不找大夫,都是身邊的丫鬟婆子伺候,有次差點就病死了,倒是送去村子裡找的鄉野大夫醫治,也不知什麼樣的病,京都城的大夫都治不了。”
禦南從來不會向楚蕭言隱瞞自己的猜測,即便經常被嫌棄話多。
斷袖麼?
真是冇看出來,這人還真是出息了!
“他何時學的武藝?”楚蕭言問。
“未打探到白公子曾學過武藝。”
嗬嗬……
“讓影一繼續跟著他,”楚蕭言低頭,抿了抿薄唇,繼續看著手裡的書,“事無钜細。”
“是!”禦南猶猶豫豫,“那個,主子……”
“有話說。”楚王爺不耐煩了。
這個禦南總是囉囉嗦嗦,什麼時候得給他找個媳婦兒管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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