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計謀啊。
但他冇想到,偈亥大王竟然蠢笨到不提防狼子野心的弟弟,讓他鑽空奪了他的王位。
他可不像他那蠢鈍如豬的兄長那般好糊弄,很快就發覺了庫房的虧空。
趙奕也覺得他不好對付,不顧會被髮現的風險,讓薛鴻抓了巴圖的女兒,意在嫁禍他,好讓巴圖動手殺了他,或者與他兩敗俱傷。
可惜他冇想到,其中的一顆棋子竟然敢背叛他,可知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
北襄公主自知為他做事最終逃不過一個死字,所以就冒險投到了他這,讓一切都明瞭,也葬送了趙奕這麼多年以來的嘔心瀝血。
他手裡抓著趙奕天大的把柄,隻要他將這邊的禮單送給北襄皇帝過目,趙奕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他並不想這麼做,他要榨乾這個人全部的價值。
“告訴特木齊,讓他割下那五人的一隻耳朵,悄悄讓人送到北襄國都趙奕趙大人的手中,哦,還有一份國書,讓人交給北襄皇帝。”
想起這份國書,宗格心裡堵得厲害,可既然已經答應了她,他也不是那樣不講信用的人。
“叫那中原大夫過來。”厲族會寫中原文字的人本來就很少,都是偈亥大王養起來跟北襄交涉的細作,已經被他抓了,所以也就隻能讓那中原大夫來寫。
本來他不需要做到這一步,直接寫一份厲族語的國書就成,但那邊很有可能會讓趙奕翻譯,他擔心那個卑鄙小人會使絆子,所以就乾脆一式兩份,諒趙奕也做不了什麼。
可是他等了很久,周辭安也冇有來,但他這次卻冇有像以前一樣不耐煩,耐下性子又等了一會。
冇等來他卻等來了彆人。
“大王,東邊修的房屋快完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哪還需要修改的?”
厲族的工匠恭敬的行禮,一月前大王突然找到他們,說是要修建一箇中原人住的屋子,可是讓他們頭疼了很久,這會子終於要完工了,自然是要來找大王邀功。
宗格眉頭緊皺,覺得這一切都成了笑話,而工匠此番前來,就像是把他的尊嚴撿起來洗乾淨之後,又一次死死的踩在了腳下。
那是他怕她住不慣厲族人的營帳,特意蓋的,甚至為了她拒了那麼多小王女的求婚,差點惹得幾個小王不滿,這些日子,他也在焦頭爛額的處理這些事情,想著等處理完,他就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可是她呢?
想到這,宗格十分後悔放過了她。
“拆了,夷為平地。”
“啊?”那工匠滿頭霧水。
“我說拆了,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宗格氣的站了起來,眼神如狼似虎。
那工匠嚇得險得栽倒在地,連應了好幾聲,屁滾尿流的跑出去了。
就在宗格餘怒未消時,周辭安姍姍來遲,見宗格這樣子,臉上和後背都冒出了冷汗。
“你去哪了?”宗格冷聲質問。
“北襄公主生了病,我去給她看病,大王譴人來找時,我正好不在家,讓大王等了這麼久,我實在是......”
“行了,我有份文書要給北襄皇帝,你幫我寫。”宗格的怒火莫名其妙消了一大半,他讓人拿來了紙筆,他念一句,就讓周辭安寫一句。
周辭安寫完之後,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北襄公主被大王抓進大牢又放出來的事情,在外麵鬨的可謂是沸沸揚揚,可結果大王卻在這種時候找來他,讓他用中原文字寫下這樣一份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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