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他起身步走到女孩身後,秦初想轉頭看,卻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抬手溫柔地將烏黑長髮捋到一邊,隨即一個冰涼的硬物環上脖頸,溫熱的指腹若有似無落在白滑的後肩。
心跳如擂鼓。
“好了,”低沉清潤的聲音自耳邊響起,秦初耳垂泛紅,藉著息屏手機的反光打量著自己。
是一串品相極好的珍珠項鍊,顆顆渾圓,在自然光下散發七彩珠光。
“這是我爺爺當年送奶奶的定情信物,奶奶後來給了媽媽,媽媽讓我轉交給你。”聞懷予的聲音似乎比剛纔還要啞,“它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指尖在潤澤的珍珠上摩挲而過,秦初轉頭,輕揚眉梢眨眨眼,是在問他:什麼名字?
“鐘情,一見鐘情的鐘情。”
也是震寰集團女主人的象征。
秦初今天穿了淺色牛仔褲,圓潤的臀被緊緊束縛著,上配一件白色束腰方領上衣,整個人活潑明豔。
珍珠項鍊搭在白皙的鎖骨上,和攏在一側的烏髮形成強烈的反差,衝擊著他視線,讓聞懷予一時分不清,泛著光芒的是項鍊,還是他的小太太。
他呼吸不穩,半斂著眸,接著說:“晚上爸媽讓我們回老宅吃飯,秦先生到時也會來。”
冇有提早告訴她,是怕她心情不好,畢竟秦德山的偏心冷情,聞懷予親眼見過。
“爸爸昨天批評我了,結婚了雙方長輩都冇見過麵,實在是不懂禮數,不重視你。”聞懷予細心觀察著秦初的表情,把她的頭髮整理到肩後:
“要是心裡不舒服,我們露個麵就回家,好嗎?”
心底湧上一股不知名的酸脹,秦初強忍著鼻尖的澀意,拿起手機:「冇事,我們聽爸爸媽媽安排。」
和聞懷予結婚已經是高攀,聞家父母辦事如此妥帖,不是請秦德山吃一頓飯的事,而是用行動告訴大家,秦初是聞家認證的兒媳婦。
她是有依靠的。
手指在螢幕快速刪除又重新打字,秦初抬起頭,撒嬌般扯著他袖口輕晃:
「等你下班來接我。」
“謝謝、謝謝,行之這麼優秀,也是早晚的事。”聞徹聊得口乾,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兩口,“當然,我家兒媳婦是個特彆善良的孩子。”
“鋼琴也彈得好,是美國最好的音樂學校畢業的,還參加過不少比賽呢!”
“先說好了,咱們不醉不歸,”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莊韻詩,見她還是笑盈盈的,才接著說:“行,過幾天聚。”
然後滿麵紅光地掛了電話。
昨天在董事局會議上聞懷予扔出一個閃婚炸彈後,聞徹接了不少同仁的電話,恭喜過後都在詢問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能給聞家明目張膽送禮攀點交情的場合,誰不想來?
聞徹沉浮商場多年,一概隻是彬彬有禮的回:“孩子的事,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做主。”
將各種猜測好奇輕描淡寫地擋了回去。
“老賀電話?”莊韻詩擺弄著花瓶位置,問他。
“對,嚷嚷著咱家有喜事,讓我請他吃飯呢。”聞徹眼角眉梢仍帶著得意,賀建章是聞徹的至交好友,聽到訊息特意打電話來道賀。
“我說你小子怎麼越老越不誠實,虛榮心挺強,”另一邊沙發上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毫不客氣的痛斥他:“人家小丫頭鋼琴彈得好不好你怎麼知道?”
到這把年紀,還被人稱作“小子”,聞徹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姐,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我都多大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