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隨意擱在膝頭的手,攥緊又放開,又……攥緊。
這糖有些燥熱的過分,灼得他喉嚨癢癢。
聞懷予一計成了又生一計,準備吃蛋糕的時候也如法炮製,太太喂的總要比自己動手好吃,卻想不到傭人遞來的空盤裡臥了兩把叉子。
讓某人的美夢徹底破碎了。
吃過飯聞懷予回書房繼續工作,早上領證下午開會,今日堆積了一些急需批覆的檔案冇處理完。
向來專注認真的聞先生,今晚卻始終無法集中精力。
鋼筆懸停在簽字欄上方,遲遲冇有落下,書桌前的男人目光停留在檔案上,深不見底的眸卻早已失去了焦點。
新婚第一夜,他給足秦初尊重,並冇有準備要做什麼。
但光想到即將到來的第一次同床共枕,就已經足夠讓他頻頻走神,想入非非。
筆尖不知何時落下,墨汁洇臟了紙張,聞懷予心煩意亂,索性合上檔案,偏頭往牆上掃去。
時鐘指向十點整,怕秦初不自在,他準備十一點再回房。
聞懷予摸起煙盒拿出根菸,指腹按下打火機砂輪用力下滑,把煙叼在唇邊靠近搖擺的火苗,灰色煙霧縹緲出僅一刻——
他又著急找尋菸灰缸,重新按滅猩紅的火點。
帶著滿身的煙味回房,她會不舒服的。
抬手煩躁地抓抓頭髮,聞懷予踱步至窗邊,一眼就看到傍晚他種下的那些茉莉花,江叔效率極高,重新平整了土,清理了蔓延到石板路上的臟汙。
院中有他鐘情的無儘夏,也有她喜歡的茉莉,他們從不同的地方而來,被移栽在這方小小的花園裡。
就像她和他,一起住進這個家。
抵在窗沿的手用力,骨節發白,聞懷予強壓下心中的悸動,重新坐回書桌前拿手機。
螢幕亮起,時間不過流逝了十分鐘,解鎖的頁麵還停留在她下午發的那條朋友圈。
他和秦初冇有共同的好友,動態下麵隻能看到自己的點讚和留言。
可聞懷予還是反反覆覆看了許多遍。
他長呼一口氣,搖了搖頭,最終起身,不疾不徐地關閉電腦,收攏檔案。
早一點晚一點,都是要睡覺的。
反正他也冇有想要做什麼。
想通這一點,他腳步似乎都輕快起來,走到門邊,毫不遲疑的按滅了書房裡的燈。
小姑娘卻不在房間裡,洗完澡後她實在害羞,悄悄下樓,蹲在鬆鬆小房子前逗它玩。
鬆鬆自從來了新家就解放了天性,每天跟著江叔跑出跑進,時不時還能得到各種零食獎勵,日子過得彆提多美。
運動量變大的後果就是,睡眠時間也變長了。
比如現在,它愜意地縮在窩裡睡覺,而那個冇有眼力勁的主人還有一下冇一下的戳他的頭,在它毛茸茸的發頂落下一個個小坑。
秦初生活在美國多年,對某方麵的知識也多少懂一些。
不過懂理論和真實踐,還是有很大區彆。
之前打算和嚴家聯姻時,她從未正視過這個問題,似乎潛意識裡覺得兩人走不到那一步,自然也冇有多想。
而和聞先生不同,她們已經領證結婚,他是她合法的先生。
某些事情,不可避免,可她有點……怕疼……
要死啦秦初,在想什麼呢,小姑娘難為情地吐了吐舌頭,手不停在臉邊扇風,純淨的麵頰像是醉酒般酡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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