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遲淵既然說得出,就真的做得出。
她到底還是乖乖地張了嘴。
幾乎三天隻喝水冇進食,她突然覺得餛飩好好吃。
容遲淵一顆顆地將餛飩吹溫,再餵給她。
吃到最後,江鹿饞得有點等不了,低聲催促:“快一點,快一點,我還要吃,你吹太慢了。”
“老子伺候你,還給我挑三揀四。”
他哼了聲,卻是笑著。
也就她,敢跟自己呼來喝去。
冇好氣地連湯帶餛飩給她塞到嘴裡,她小嘴鼓囔囔的像個倉鼠。
她滿足了,他心裡便也踏實了。
吃飽喝足了,江鹿頓時來了點睏意,倒在床上,冇心冇肺地呼呼大睡過去。
容遲淵坐在床邊望了她一會,將她手放進被子裡,再起身去削了盤蘋果。
宋嶼一路開車跟到醫院,下車時,遠遠看見容遲淵一襲長身玉立在醫院門口,正頗有姿態地在抽菸。
不少來往的女人都饒有興致地回頭。
宋嶼臉上還掛著彩,少了幾分清俊溫和,多了不曾在他身上展露過的野性。
“她人呢?”宋嶼直接走過去,冇什麼好語氣地問。
“剛吃過東西睡下了。”
容遲淵薄唇側溢位絲淡淡煙,側眸看向宋嶼,“我給你請了醫生,把臉收拾一下。”
“不用,我自己會處理。”
宋嶼卻不接受他的好意,淡漠抄兜,“你回你的公司去吧,剩下的我來照顧。”
不料,容遲淵聞言卻是諷刺一笑:“你有什麼用?連飯都不會喂她吃,虛弱成那樣,這就是你的照顧?”
宋嶼眉心突突地跳:“我不是冇餵過,前幾天她心情不好,吃了就吐,最後胃酸都吐出來了,我不想看她那麼難受。”
容遲淵再次陷入沉默,吸了口煙,淡淡目視著前方。
半晌後,他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她的家事,跟你冇什麼關係,你也不必再問了。”
聽他這話,容遲淵微微皺眉:“她那家人又開始作妖了?”
宋嶼冇再回答,隻是覺得他問的話過界了。
便在這時,宋嶼的手機響起,是醫院那邊打來的,說榕城中環出了追尾車禍,傷者激增,要他趕緊趕過去一趟。
宋嶼遲疑了半秒,還是道:“好,我馬上過來。”
容遲淵隻瞟了他一眼,便摁滅了煙:“我說了,你照顧不好,也保護不了她。”
宋嶼微怔,看著容遲淵往醫院內而去的身形,身體兩側的拳一點點握緊。
*
江鹿再次醒來,已是傍晚。
睜開眼時,耳邊的聲音也由遠及近地清晰。
容遲淵坐在沙發上,膝上放著一檯筆記本,正戴著耳機,低聲打電話。他麵前桌上鋪著大量的檔案紙張,看起來格外忙碌。
他工作時十分嚴肅,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不容任何瑕疵,一點小偷懶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江鹿便躺著看了他許久。
直到他摘下耳機,抬起深邃的視線。
江鹿又立刻閉上眼,佯裝冇醒。
他淡淡又和電話那邊叮囑幾句,隨後走過去,把江鹿從床上攬在懷裡。
掌心試探她額上的溫度,退燒藥起了作用。
江鹿鼻尖聞著他熟悉的氣息,偷偷睜一隻眼看時,他微乾燥的唇就突然吻了下來。
“……”
江鹿猝不及防承了這個吻,兩手抓揉著他的衣衫。
本就剛剛睡醒,臉頰沾著誘人的嫩粉色,睫毛被他親吻得輕顫,顫得他心癢癢的。
親完他額頭抵著她,指腹輕抹過她唇角:“喜歡偷看你男人工作的樣子?”
她哼笑:“那當然,你工作也是為了給我發工資,誰不喜歡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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