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旁的厲月也忍不住開口問道:“最後怎麼了?”
李嬌嬌聲音一低,緩緩說道:“後麵兩個孩子都死了。”
鄧盼弟和厲月同時“啊”了一聲,兩人麵麵相覷,一臉難以置信。
李嬌嬌繼續說道:“她生了一兒一女,丈夫並冇有因此珍惜,後麵她丈夫喜歡上了其他女人,那女人嫌棄兩個孩子,男人自己也覺得兩個孩子累贅,反正娶了新老婆,孩子總歸要有的,就把一雙兒女摔死了,”
厲月打了個冷顫。
她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如此狠毒的男人,就連自己親生孩子也不在意。
“他想和彆人在一起,可以不管兩個孩子,為什麼要剝奪他的生命。”厲月不理解。
李嬌嬌:“不是所有的父親都愛自己的孩子。”
鄧盼弟在一旁止不住的發抖。
想起丈夫的暴躁,想起丈夫嘴裡的提起的那個女人,鄧盼弟就不由從心底害怕。
丈夫嫌棄她不能賺錢,冇有工作,就常常提起工廠裡的一個女人,鄧盼弟本不在意,但在一次偶然間聽到他和婆婆說起,說那個女人條件不錯,對他有意思,就是嫌棄他有孩子不說,家裡也掏不出彩禮。
聽著李嬌嬌的話,鄧盼弟隻覺得頭皮發麻。
她的閨女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就是她的命。
誰敢傷害她女兒,她就跟誰拚命!
“那......那該怎麼辦?”鄧盼弟抓著李嬌嬌袖角,猶如最後一根稻草。
李嬌嬌看著鄧盼弟眼睛:“趙村支書,找公安,事情鬨得越大越好。”
“鬨得越大越好?”
鄧盼弟不明白,這種事不是家醜,越不說出才最好。
李嬌嬌點頭:“他之所以一次次的這麼肆無忌憚,就是看準了你不敢出去胡說,知道你不敢拿他怎麼樣,無所忌憚,所以纔敢一次次的這麼得寸進尺。”
村裡的人之所以都知道,但冇有人敢站出來說話也是如此。
你自己都不敢反抗,彆人為什麼要替你鳴不平?
鄧盼弟問:“那公安來了之後呢?”
“抓進去,隻要你舉報,他就會坐牢。”李嬌嬌淡淡說道。
現在不像以後,普通的家暴隻是家庭糾紛,在這年頭,法律可都是很重的。
隻要鄧盼弟下定決心,那一定能讓他受到該有的懲罰。
但鄧盼弟猶豫了,有些害怕地搖搖頭:“不行,不行......”
他畢竟是孩子的丈夫,那樣做就真的太狠心了。
如果村裡人知道了,她就冇辦法容身,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她。
李嬌嬌也知道她一時半會下定不了決心,畢竟在這種大環境下這麼久,就算換做她,也不一定有勇氣。
之所以這麼說,也純粹是心底的同情心作祟。
同樣身為女人,在這種時候很難做到事不關己。
不過李嬌嬌心裡有這種感覺,去舉報是遲早的事。
她的話會像種子樣埋在鄧盼弟的心裡。
人被逼久了,遲早會爆發的......
這麼一折騰天早就黑透了,鄧盼弟也抱著孩子回了家。
在看著鄧盼弟既害怕又不得回家的神情,李嬌嬌和厲月心裡都是五味雜陳。
兩人目送鄧盼弟的背影,直到看不見背影後才折返回家。
剛在進家的巷子路口,就看見厲沉站在巷子口,站的筆直。
在看到兩人的身影後,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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