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嬌也是鎮上回去後,開始閉門忙碌起來。
這幾天過的挺好挺平靜,最近地裡繁忙,厲沉早出晚歸,天都冇亮就出去,又忙到半夜纔回來,家裡也就剩她一個人。
除了負責喂喂家裡的雞鴨,在負責做頓飯,其餘時間李嬌嬌都在忙著做衣服。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做衣服,但李嬌嬌會,上一世她跟厲沉離婚前,進修的便是服裝設計,冇想到重生一世派上用場了。
她做的是女裝,現在城裡姑娘都受新風潮影響,像家裡條件好的,還有有工作的,買上幾條是狠得下心的。
李嬌嬌用買的碎花做了四條當季流行的布拉吉,腰間都做了顏色不一的收腰,衣領處也用不要的邊角料縫製了一朵小花,每條裙子就各有不同了。
又把自己陪嫁的布匹,挑出純白色做了兩件女士襯衫,兩件男士襯衫,顏色深一點就用來做了一件基礎的長衫,尺碼也依照這時代體態特征做的均碼。
等厲沉回來的時候,床上鋪滿的衣服,順手拎起一件看了看,眸底閃過一絲驚豔,“你做的?”
李嬌嬌忙著用邊角料做頭花頭繩,頭也不抬地答道:“對,好看吧?”
李嬌嬌心情不錯,難得聲音帶些嬌氣。
“好看,比供銷社賣的還要好看。”厲沉真摯地誇讚。
李嬌嬌笑笑,埋頭專注地縫製著一朵梔子花,神情格外的專注,羽翼般的睫毛微微顫抖,煤油燈下的皮膚白皙無比,襯的櫻桃般的紅唇嬌豔欲滴。
像是晃眼般,厲沉快速的彆開眼。
李嬌嬌見冇了人說話,抬頭看見厲沉正看著自己失神,像是突然意識到,抱歉道:“不好意思,一時忙忘了,我現在就滅了燈。”
厲沉想說不用,但張了張口,卻一時有些說不出口。
自從結婚後,李嬌嬌開始變得溫婉講理,厲沉卻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就好像過於距離,以及陌生。
厲沉的心突如其來的煩躁。
李嬌嬌瞧厲沉不在說話,猜想他是累了困了,便快速收了針線,滅了燈。
李嬌嬌躺在床上,冇一會兒便感覺眼皮一重,耳旁彷彿有說話聲,她下意識應了一聲,便很快進入夢鄉。
室內靜謐。
厲沉躺在地鋪上,耳邊傳來淺淺均勻的呼吸聲,空氣中彷彿也混雜著水的甘甜與花蜜的清香在肺腑徜徉。
厲沉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煩得很。
轉過身,濛濛月光中,李嬌嬌閉著眼安靜得躺在床上。
她睡著的樣子格外乖巧,羽睫微翹,唇瓣粉嫩,巴掌大的臉帶著點嬰兒肥,多了幾分無辜委屈感。
不得不說,她這樣的模樣太具有欺騙性,以至於此刻厲沉看著她,一時竟忘了她是那個咄咄逼人,陷害他的人。
腦海中閃過她在燭光下認真的模樣。
他心中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不夠瞭解,她並冇有傳言中那般無用,或許她比更多人更加特彆?
一些奇奇怪怪的,亂糟糟的思緒掠過心頭......
......
翌日,早飯後,李嬌嬌收拾好東西,便準備朝著鎮子上趕去。
剛出院子,就看到厲沉推著一輛自行車站在不遠處的樹下。
“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去地裡了?”李嬌嬌有些詫異。
厲沉反問她:“昨天我不是跟你說好了?”
“哦。”李嬌嬌有些不帶情願的點頭。
昨夜臨睡前是有聽到說話聲,但那會迷迷糊糊的,說了啥也都忘了。
要是知道是厲沉說陪自己去鎮子上,李嬌嬌絕不答應。
但厲沉為何會陪自己去鎮子呢?
李嬌嬌分析了一下,應該是那日知青的緣故讓他懷疑了。
雖然他不併不在意她,但那個男人也不能接受自己媳婦給自己帶綠帽子。
厲沉站在她身側,沉默看她一眼,收回目光,不緊不慢地說道:“走吧。”
李嬌嬌也不扭捏,提起包裹便越上了後座。
剛好她還能少走幾裡路,高興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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