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驅散臭氣。
牢頭腦門上,一滴冷汗滑落。
腿肚子,有些發軟。
“不必。”
“關押雨化田的地方在哪?”
周乾皺眉。
他可不習慣,兩個太監用手帕在他麵前娘炮。
當下,直奔主題。
牢頭懵逼了。
小太監大怒,掐著蘭花指,出聲嗬斥。
“還愣著乾嘛,前頭帶路。”
“是,是。”
“裡麵請...”
“放屁!”
小太監眼睛一瞪。
“不不不,小的該死,小的口誤。”
“我帶路,我帶路...”
牢頭抹了一把汗。
進天牢,怎麼能說請呢?
這不是找死嘛。
幸虧那位公子爺,臉上冇什麼表情變化...
一點小插曲,影響不大。
在牢頭的帶領下,周乾直接去了天牢內,最後一間特殊打造的牢房。
大門,顯然是精鐵所鑄。
裡頭稍顯寬敞。
正有一人,披頭散髮,被拳頭粗的鐵鏈,牢牢鎖住,捆綁在架子上。
不是西廠督主,雨化田。
還能是誰?
“陛...公子千萬小心,此人一身功力了得...”
牢頭打開牢門,仍是心有餘悸。
隻是,被周乾一擺手。
趕了出去。
包括,隨行的太監,龍衛。
“雨化田。”
“你死了冇有?”
周乾看著牢內燒紅的炭火,拿起烙鐵,淡淡開口。
“陛...陛下?”
“嗬嗬。”
“堂堂的大周天子,也會來天牢?”
雨化田身上滿是血痂。
這些天,他嚐盡了,從未嘗過的人間疾苦。
那平日裡對他卑躬屈膝、敬之如神明的小人物,對他百般侮辱。
回想,身為西廠督主,監管天下之時。
他是何等意氣風發。
如今...
要不是,一口氣撐著。
他早就自絕了!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在朕的眼裡,何處去不得?”
“倒是你,朕的西廠督主。”
“可曾有什麼想說的?”
周乾麵色平淡,伸手上前撥開了雨化田散落的頭髮,露出一張妖豔的俊臉。
可惜了。
男的,長得這麼騷乾嘛?
不對,他應該不是男的了。
“無話可說。”
雨化田一聲邪笑。
不過。
周乾並不在意。
“你不說,那朕替你說吧。”
“在你之後,鼇拜當朝造反,朕判了他一個淩遲處死,抄了他的家。”
“當然,你的也抄了。”
周乾眯著眼,從袖內取出一本冊子。
“瞧見了嗎?”
“這一本,是你西廠都督的家底,已經造冊,不過,你的家產實在不多。”
“還冇有鼇拜一半的數量。”
“你!”
雨化田深吸一口氣,閉目不語。
可是心裡,早已是後悔。
他太傲了。
早該想到,當今天子手段不止於此...
“知道嗎?”
“朕,為何留你到現在,而不是判你一個淩遲處死?”
“因為,你雨化田不一樣,至少跟鼇拜那個蠢貨不同。”
周乾揹著手,神色平淡。
“當然,你可以等著朕的皇後來救你,不過,你覺得可能嗎?”
“...”
雨化田黯然不語。
這幾天。
他想明白了。
皇後的性格,他很清楚。
表麵上,對屬下、宮女關愛有加,實則心機城府極深,有利用價值時。
你會得到很多好處。
冇有價值時...
甩開一個棄子,又有何難?
縱使,他雨化田有價值讓皇後想辦法去解救,這個天子,會給機會嗎?
還有東廠的魏忠賢...
這條老狗,豈會讓他活著出去?
“公子,獄卒前來送飯了。”
“要不要,趕出去?”
小太監上前稟報道。
“不用,送進來吧。”
周乾擺了擺手。
很快,一個獄卒低著頭,打開飯盒。
裡麵是兩菜一湯。
白菜湯、肉丸子、蘿蔔。
外加一碗米飯。
飯菜簡陋,但也很人性化。
葷素搭配嘛。
隻是,周乾眉頭一皺。
他的天子洞察之下,飯盒裡飯菜資訊,竟是全標上了有毒二字。
看著端起米飯,要為雨化田餵飯的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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