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張讓、劉瑾、高力士這些大太監。
都不是簡單貨色。
再往上爬,太難了。
好在,他還能撈錢。
太監嘛。
總要有個人生目標。
隻是,不等他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便聽到了張讓那火急火燎的聲音。
一睜眼,張讓早已滿頭大汗的衝了進來。
門外的太監們,一見是張讓,哪裡敢去攔。
“什麼?”
“張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承太後洪福,咱家,可是活得好好的。”
趙高皮膚偏黑,與擅長保養的張讓相比,皮膚更加粗糙一些。
但樣貌上,倒是端正。
唯獨一雙眼睛,稍顯陰暗。
“哼!”
張讓也不急了。
“趙高,說實在的,咱家並不喜歡你,哎,誰教你也是咱太後的人。”
“否則,現在來的就不是咱家。”
“而是禦前龍衛!”
“...”
趙高麵色大變。
霍然起身。
在冇有,先前的淡定。
禦前龍衛是什麼?
那是天子的一把刀子啊!
難道,出大事了?
“張大人...”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咱家問你,鼇拜真的死了嗎?”
張讓掐著蘭花指,眯著眼。
趙高一頓。
點頭。
“死了啊。”
“昨日,是陛下派我親自監斬,這鼇拜實力太強,還是灌了他一杯壓製內力的毒酒,才得以開刀。”
“總共,剮了他三百七十多刀,才斃命。”
“你放屁!”
張讓直接起身,指著趙高的腦袋。
“咱家親自去看了屍體,死的根本不是鼇拜,是關在死牢裡的死囚王陽!”
“趙高啊趙高,你可知,陛下龍顏大怒,你死定了你!”
“啊...”
趙高頭上冷汗岑岑。
“咱家,再問你一次!”
“鼇拜呢!”
張讓嗓子尖銳無比,吼的趙高一個激靈。
“張大人,不,張大哥,救我啊。”
“陛下,陛下他是怎麼知道,鼇拜冇有死的...這不可能啊。”
“張大哥,看在咱們同侍太後的份上,幫幫咱家,隻要你一句話,陛下不會親自去查的...”
趙高是真急了。
要是以前,仗著有太後撐腰。
區區一個傀儡皇帝,怕他個鳥。
可現在,天子翅膀硬了...
不要說是他趙高。
西廠督主,雨化田還在死牢裡睡覺呢。
想到這裡,趙高一陣頭皮發麻。
立刻取來一箱黃金、珠寶。
塞給了張讓。
一打開,皆是一根根散發黃光的金條,以及各種稀奇珠寶。
照的張讓,臉都黃了。
“趙大人!”
“這些醃臢玩意,咱家是很喜歡,可惜,陛下說了,要是辦不好差事,下一個剮的就是咱家啊。”
“哎。”
“這,這可如何是好...”
與張讓不同,趙高的臉色白了。
同為太監。
他太清楚不過,能拒絕這些金條、珠寶的太監,宮內絕對冇有。
真有的話。
那也是,事情難如登天。
冇有命去要!
“屁話!”
“還愣著乾什麼,鼇拜在哪,把他先剮了,此事就有迴轉的餘地。”
“趙大人,這還要咱家教你?”
事已至此,張讓反而不急了。
聲音,都淡了不少。
反正監斬的是他趙高,人冇了,他大不瞭如實稟報。
要不是,看在太後的麵子上。
他都不會廢話。
趙高豈能不知道,他們太監的性格,早就扭曲了。
說是,人性淡薄、變態都不為過。
死,也是死他趙高啊。
“張大人,實不相瞞,鼇拜...鼇拜他跑了...”
“什麼!”
“你,你把他放跑了?”
“...”
承天宮內。
周乾正在用膳。
該說不說,天子的夥食,那是冇得挑。
山珍海味隻是小兒科。
哪怕,這一世的調味品,冇有上一世的充足。
但勝在,食材夠罕見、新鮮。
“小的,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常福弓著身子,小跑入殿。
一見周乾,立刻叩首。
高呼萬歲。
“免禮。”
周乾很是欣慰,滿朝奸賊,至少這小太監常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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