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
周乾躺在龍榻之上,有些難眠。
一想到武則天那絕美、誘人的樣子。
心癢難安。
那可是一代武皇,日月淩空啊。
如今,竟是成了他的皇後。
還一心想著奪權。
真是世事無常。
也不知。
朕那八百陷陣死士,有冇有完成任務...
正在此時。
沉寂下去的係統提示音,悄然響起。
“叮,宿主下旨抄家,成功捉拿西廠督主雨化田。”
“恭喜宿主,在肅清吏治、整頓朝堂,通往千古一帝的道路,更進一步。”
“獲得獎勵,一萬玄甲軍!”
“他來了,他來了!”
周乾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龍榻上起身。
聽著係統獎勵。
心情之愉悅,無法言表!
不用問,常福帶上那八百陷陣死士,以及天子劍,去抄雨化田的家。
必定是成功了。
那可是,至少以一敵十的陷陣死士。
而且,天知道,係統有冇有增強。
他也不著急。
要不了多久,便能親眼見到,他這一支死忠的陷陣兒郎們了!
“一萬玄甲軍...”
“太好了!”
“真是缺什麼,來什麼。”
周乾興奮不已。
玄甲軍,貌似是唐朝時期,李世民麾下親自掌握的一支大軍。
每個士兵,必身披黑甲,手持長矛。
戰鬥力杠杠的!
“係統,朕的玄甲軍何在?”
“叮,一萬玄甲軍,目前在京師之外,燕子林中,憑宿主手令可調遣。”
“好,好!”
“對了,朕能不能問一下,陷陣死士每個人的戰鬥力,還有玄甲軍。”
周乾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叮,八百陷陣死士,每一位實力相當於三流至五流武者,組合戰陣,實力更強。”
“玄甲軍,每一位實力在八流武者左右,配以戰陣之法,實力更強。”
“完美!”
周乾一拍大腿,目綻精光。
這些,全是為了戰場廝殺而活的精兵。
不,是精兵中的精兵!
剛好,可彌補陷陣死士數量不多的問題。
“陛下?”
“無恙否?”
宮外,張讓的聲音,攪亂了夜色。
“冇事。”
“那咱家就放心了,夜深了,請陛下早些安歇,莫傷了龍體。”
聽著周乾不滿的聲音。
張讓鬆了口氣。
遙望著,漫天星辰,吹著晚秋的寒風。
一股落寞,從張讓心中升起。
當男人難。
當太監,更難。
哎。
希望陛下,明日莫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站著睡覺的張讓,剛閉上眼睛。
頓時,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
“小安子,你個醃臢玩意,不要命了!”
張讓掐著蘭花指,一臉鐵青。
“驚了咱家不要緊,驚了陛下,非砍了你不可。”
“公公恕罪,小的該死。”
“小的,實在是有要事稟報...”
小安子撲在地上,滿頭的大汗。
“什麼事?”
“說吧。”
張讓心下一突。
小安子,左右望瞭望,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片刻。
張讓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什麼!”
這一嗓子,完全是下意識。
不過,穿透力是太強了。
一些昏昏欲睡的大內侍衛,立刻驚醒,抽出長刀,高呼。
“有刺客!”
“護駕!”
“...”
“閉嘴,閉嘴!”
“冇有刺客。”
張讓的額頭上,瞬間冒汗。
也不知,是嚇得。
還是急的。
“張讓,你個狗東西,想死了不成!”
周乾的聲音,從宮內傳出。
帶著極度的不滿。
他纔剛要睡著,就被這一嗓子嚇醒了。
遲早,要把太監,都換成宮女。
“哎呦。”
“咱家該死,咱家該死,驚了聖駕,求陛下責罰。”
張讓兩腿一軟。
跪在宮外,直接扇起了耳光。
態度,何止敬畏了十倍!
他不敢不怕。
剛纔得到的訊息,可驚死太監了。
“滾。”
“謝陛下大恩,謝陛下。”
張讓身軀顫抖,以袖擦汗。
在小安子的攙扶,小跑著奔向永德宮。
這事,太大了!
鳳儀宮內。
燭台上的火苗,搖曳著。
空氣,有些寧靜。
武則天一身潔白的睡裙,坐在鳳榻上,火紅色的燈火照耀下,顯得越發明媚。
隻是,精緻絕倫的臉上。
複雜無比。
下方。
跪著一位,俊俏宮女。
正是上官婉兒。
“你,親眼所見。”
半晌。
武則天的聲音,幽幽響起。
聽不出,是喜是怒。
“娘娘,奴婢親眼所見,高公公也在,他可以作證...”
“那些人...太可怕了。”
“他們每個人,都肩披戰甲,手持長刀,約莫有七八百人,從實力上看,至少都是三流上下的武者。”
“奴婢,不懂軍事。”
“隻遠遠看,都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殺伐之氣...”
“對了,他們領頭的是一個小太監...”
“那個太監,是新麵孔,奴婢未曾見過,但是已經派人去查了。”
上官婉兒聲音清脆,帶著顫音。
燭光下,嬌弱動人。
可惜,冇有男人在此欣賞。
“雨化田,任由他們抓去了?”
武則天繼續問。
“回娘孃的話,督主他反抗了一下,隻是西廠番子們不是對手,死傷慘重。”
“然後,那個太監亮出了天子劍,還有如朕親臨的天子腰牌,高呼,你要造反嗎?”
“督主不敢,隻能束手就擒...”
上官婉兒事無钜細,半點隱瞞都冇有。
聽的武則天,幾乎身臨其境。
不過,還是鬆了口氣。
冇反就好。
沉默。
鳳儀宮內,再次陷入靜謐。
“婉兒,你說天子他,究竟隱藏了多少?”
武則天開口了。
聲音,帶著幾分哀怨。
她當然明白,大周朝內勢力駁雜,內有呂後作祟,奸臣蠱惑,外有武將掌兵,居心不軌。
天子隻能隱忍不發,暗自積蓄實力。
可是...
為什麼,連她也要騙...
這一刻,武則天有種被自家夫君孤立了的感覺。
縱使她之前,還在想著謀朝篡位。
或許,這就是女人吧。
“回娘娘,奴婢...奴婢不知。”
“隻是,猜測的話...”
“天子絕非碌碌無為、昏庸之輩,身為天子,卻隱忍十多年,絲毫不露馬腳...”
“能在卑微之境,瞞過天下人。”
“古有,楚莊王,三年不鳴,一鳴而驚人,天子可不是三年不鳴...”
“隻此一點,便不輸楚莊王。”
上官婉兒低著頭,小心開口。
“娘娘,天子隱藏了多少,隻怕世上唯有天子才知,但奴婢想,必不止於此。”
“為什麼?”
武則天靜靜聽著。
“奴婢鬥膽,若是娘娘隻有這七、八百人,敢在此刻,一鳴驚人嗎?”
“...”
上官婉兒以頭杵地,此話可是大不敬。
是啊。
換做是本宮。
敢嗎?
武則天黯然不語,一雙美目,已然望向了承天宮的方向,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俏臉飛上一坨紅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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