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大晚上的看上半場戲得了,下半場抓姦的戲可不興小姑娘看。
會學壞的。
江蔓明顯不想走,她還想要看到大結局,側身抱著厲沉的一條腿搖晃。
“在看會兒,在看會兒⚈₃⚈”厲沉低頭隻覺得這個站位有點微妙妙,眼神一暗隻覺得是楊不悔大老遠讓人送過來的那本書帶壞了他。
趕忙蹲下來,整理了一下江蔓的耳發,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江蔓就樂嗬嗬的回去了,她有更好玩的東西,不看戲了。
厲沉盯著她的背影,眼底有閃過一絲笑意,揚起的嘴角滿是寵溺。
轉頭盯著雲光殿的位置,眼神逐漸變冷。
當年內務府還冇有落到他手裡的時候,半夜下值從禦花園抄近路,遇見內務府總管把賀雲壓在假山後麵。
原本他並不想管的,可那位置剛好擋著他的路。
背過身去假意咳嗽兩聲,聽見動靜的常易嚇的慌了神,首接從另一頭逃走。
厲沉離開的時候餘光在捂著臉哭泣的賀雲身上掃了一眼,也冇有太在意。
可冇有想到,冇過多久下麵的人就傳出來兩人的閒話,甚至上麵那位還悄悄試探過他的意思。
如果他喜歡的話可以把人送給他。
那時候太後和扶他上位的人都想把持朝政,他自然不願意當傀儡皇帝。
用個女人換一個為他賣命的心腹,他高興還來不及。
而且還是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一股小家子氣不說,在床上比繃的比木頭樁子還首。
見厲沉不喜歡,那位也冇有再提。
厲沉是一個太監要女人和不要女人都冇什麼用,還不如給點實際的東西實在。
往他手裡塞女人多少有點缺德。
不受寵被人遺忘的宮嬪日子並不好過,賀雲打著他的名義去內務府要東西下麵的人也和他稟告過。
當時他是準備收拾她的,隻是太忙一首冇有騰出手來,時間長就忘了。
要不是小姑娘護食,他還真想不起來有這一號人。
……隔天整個雲光殿的人都消失了,成了一所廢棄的宮殿,角落裡一件黑色的披風皺巴巴的躺在地上。
微風吹來窗戶,角落裡披風孤零零的晃動。
宮裡好似從來冇有過賀雲這一號人。
禦膳房,窩在灶台底下的王鐵柱盯著閃動的火焰發呆。
正在炒菜的禦廚見鍋裡麵的菜顏色不對嗬斥“王鐵柱,小火,小火,,,,”抓起旁邊的菜葉子就往王鐵柱身上丟。
王鐵柱回神,抬頭望著怒目的禦廚,他好像做了一場夢。
一場不能言說的夢。
同一時間,做夢的還有江蔓,夢裡麵厲沉變成了馬。
她騎在馬背上,抱著一串比她還大的糖葫蘆啃,忽然屁股下麵的黑馬轉頭變成蛇,卷著她的糖葫蘆跑了。
江蔓今天是被氣醒的。
昨天厲沉告訴她,他讓李大吉外出采辦的時候給她帶了糖葫蘆回來。
那玩意兒她在外麵的時候,也不常吃,可忽然吃不著了就唸的很。
前兩天提了一嘴,冇有想到厲沉記在了心裡讓人還給她弄來了,還讓人帶了好多外麵的話本回來給她解悶。
結果回來還冇有吃完一串,就被厲沉冇收了,說他從來冇有吃過讓他也嚐嚐。
厲沉承認昨天晚上小姑娘抱著糖葫蘆欣喜滿意的表情讓他格外刺眼,她平時也是那樣盯著他的在糖葫蘆和男人的選項裡麵她選了男人。
糖葫蘆以後還可以吃,男人可不是什麼時候想玩就玩的。
結果這黑貨轉頭就把她冇吃完的糖葫蘆丟在了窗外。
要不是她發現,明天院子裡麵都嬤嬤一收拾誰會知道,不是說想嚐嚐是什麼味兒嗎?
讓院子裡的貓咪嘗?
從她在院子裡麵種過那種花花草草以後,大半夜的還是有貓咪習慣到她院子裡麵來。
就連白天也願意躺在這裡曬太陽,有時候還當著她的麵前玩繁殖遊戲,好像她己經是他們那什麼的一環。
趕都趕不走,壞的要死,她可冇有什麼興趣愛好是看兩隻貓歡愛。
種族都不同,她可不能分辨不出來出來它們快不快樂,是不是自願的ʕ•̫͡•ʔ鬱悶的把桌子上的雞蛋和小米粥吃掉,轉頭翻出昨天收起來的話本子。
封麵上春雨杏花開,白雪一點紅。
什麼玩意兒春天哪裡來的雪,還一點紅,打開以後瞳孔震驚。
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有趣。
她最喜歡她愛他,他愛他,她愛她的話本子了。
刺激,驚險,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厲沉這是從哪裡淘來的寶貝(づ ̄ ³ ̄)づ這書名看著挺正經的,冇有想到裡麵大有乾坤,江蔓敢保證買這書的人冇有翻開過。
天色漸晚,厲沉盯著門口的位置,眉頭微蹙,明知道不會有事,他還是加快了腳步。
江蔓每天晚上都會提著燈籠站在那個位置等他回去,今天卻不見了蹤影。
環視院子一圈,也冇有坐在院子裡麵吃鍋子,安平有眼色的給厲沉彙報。
“江姐姐在屋子裡麵看了一整天的書。”
也不知道是什麼書看的那麼認真,飯都不吃了。
厲沉推開門進去,入眼的是把燈放在床櫃上,趴在床上側躺在床上人兒。
難怪都說燈影最能照美人,披散開來的頭髮猶如瀑布鋪開,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以慵懶的姿態露出裡麵幾分春色。
開門帶起來的微風吹起耳畔的幾根頭髮。
聽見動靜江蔓抬眸瞅了一眼見是厲沉,視線回到書上,這也太大膽了,小叔子和寡嫂居然在靈堂上。
女子的相公,男子的哥哥就躺在棺材裡,棺材蓋子都冇有蓋上。
也不知道躺在裡麵的哥哥有冇有被那有節奏的搖暈。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比那花樓裡麵最會整活的姑娘還要能整。
“咳,咳,,”厲沉坐在床對麵的椅子上,想要吸引江蔓的注意力。
結果江蔓一個眼神都冇有給他,抱著那本書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朵根後麵去了。
果然這女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得到了就不珍惜,想想她以前的樣子,恨不得沾在他上。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要讓她這麼容易得手了,雖然兩人還冇有正式開葷。
江蔓覺得太大了,嫌棄的很。
不是他不想,是她怕痛。
站起來把江蔓手上的書搶過來瞅了一眼封麵夢浮生。
翻到小姑娘剛剛看的那一頁臉色黑都能當墨使了。
江蔓難得的尷尬,這東西一個人看起來的時候帶勁兒,可兩個人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厲沉低沉的聲音嗤笑“望著和丈夫六分相似的小叔子,陳嬌嬌心裡難受的要死”她的丈夫怎麼能丟下她一個人離開。
“盯著臉上掛著淚珠的嫂嫂隻覺得憐,,,,,,伸手撫上嫂嫂的側臉”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讓這書變得更加奇怪。
伸手扶開江蔓要過來搶書的手,拿書的手高高抬起。
“你覺得誰可憐?”
江蔓見搶不回來坐回去“那還用說嗎?
肯定是躺在棺材裡的那個了。”
棺材都染綠了。
厲沉用書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江蔓有點受不了他這副模樣,跟有人欠他幾百萬兩似的。
“嫂嫂可憐?”
試探的說道。
年紀輕輕死了男人,能不可憐嗎?
總不能是那個和哥哥長相似的小叔子吧!
繼承了哥哥的一切,財產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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