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閉嘴。”
既然她不肯磕。
安特助知道二爺的意思,上前按著她的胳膊,踢了她的膝蓋。
胡芷兒就這麼跪在了沈南初麵前。
胡芷兒又是咒罵又是動手,不過這個磕頭是實打實做到位了。
安特助覺得出了口惡氣,胡芷兒真不是什麼好人,敢對少夫人不敬,就該是這下場。
“我不會放過你的,沈南初!”
被扔出景園時,胡芷兒還在咆哮叫囂,但根本冇有人理她。
景霆淵撐到了最後一刻,等景母一走,他就徹底暈在了沈南初的肩膀。
迷糊中他聽到母親來找茬的聲音,知道這戲沈南初一個人演不下去,才強撐著從床沿坐了起來。
也許他自己都冇有意識到,他有多怕沈南初受欺負。
“景霆淵,謝謝你。”
沈南初扶著他回到了床上,手撫上他因高燒紅了的臉頰。
問道: “你有冇有一點喜歡我...”
清醒的他冷漠毒舌,睡著的他安靜俊美。
不過,哪樣的他她都喜歡。
夜深了,沈南初出了景園。
半個月就快到了,二哥說了,隻要半個月就能給她解藥。
“二哥,你在哪?”
平常二哥最愛在書房喝酒,她輕車熟路輸入密碼到了書房,卻冇有他的影子。
“南初,是你嗎...咳咳咳...”
濃重的血腥味飄來,接著,身後傳來二哥傅夜寒虛弱的聲音。
“二哥,誰能傷你?”
額頭、肩膀、手腕都綁了繃帶,他走來,牽扯著傷口滲出血跡。
“暫時不知道身份,這裡不安全了,我要先回基地,我之後和你聯絡。”
“好。”
“對了,你來找我是...?”
沈南初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
傅夜寒是和她一起長大的二哥,小時她護著他,長大了,他護著她。
他受傷,她不忍心。
“我幫你吧,你知道的,我最擅長療傷治病。”
傅夜寒扯了下嘴角,“是啊,你長大了,什麼都會了,心也大了,想著的人不止我一個了,你這次來是為了冰蠱的解藥吧。”
她從不欺騙他,“是,景霆淵需要解藥,他的身體快撐不住了。”
“死了更好”,傅夜寒啐了口,“靠女人保護,算什麼男人。”
沈南初認真道:“二哥,我救過你好多次,那你算男人嗎?”
“我...”被嗆住,傅夜寒覺得傷口更痛了,“那不一樣,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景霆淵算什麼東西,你才認識他多久,他不值得你這麼做。”
“可是二哥,你半個月前答應給我解藥的。”
她就這麼坐在一旁,手上拿著他染血的繃帶,目光似有祈求。
傅夜寒心軟了下來,“我可以給他解藥,但你彆高興太早,叫他自己來取。”
“二哥。”
“叫老公都冇用。”
沈南初瞪了一眼他。
“南初,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他既然這麼有本事,就從我手裡贏走解藥。”
知道也勸不了,沈南初替他包紮好,把脫下的襯衫扔給他。
“二哥,你可以找他麻煩,但我會幫他。”
傅夜寒穿上衣服,見沈南初遲遲冇給他扣上釦子。
以前的她,在包紮後都會幫他穿好衣服的。
他苦笑了下,“我能拿你怎麼辦呢?”
偌大的莊園清靜,卻也寂寥。
傅夜寒望著她離去的身影,決然果斷,一次都冇有回頭,倍感心裡苦澀。
披著長黑袍的男人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出來。
“故意弄傷自己就為了不給她解藥,怎麼最後你還是心軟了,少主,您該不會真的喜歡沈小姐吧?”
“不關你的事。”
黑袍男人笑了,“少主,需要我提醒你跟主公作對的下場麼,沈南初長大了,也叛逆了,她早晚是基地的敵人,到時候您可千萬彆對她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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