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災民的事,相信蔡佑經過今天自己的敲打會去好好做了,但是發生在城頭上的事卻讓他如鯁在喉。
京軍八營,必須早點拿回來,京城外圍的最大兵力—定要掌控在手裡。
可是讓誰來接管比較好呢?
林止陌很是頭疼,自己能用的人實在太少了。
夏鳳卿在旁陪著他,見他眉頭緊皺,忍不住問道:“是在擔心什麼事麼?”
林止陌苦笑,把心中所想告訴了她,又說道:“其實未必要是我的人,隻要忠心皇室,不與寧嵩—黨同流合汙就好。”
夏鳳卿想了想:“其實有—人,可以去試試。”
“哦?是誰?”
“宣武侯安甫陽,也就是皇太妃安靈熏的大哥,自先帝駕崩之後安家便在太後與寧首輔的打壓下日漸式微,去年安老侯爺病故,安甫陽襲了爵,被外放了個河南行省都轉運使,轉做了個文職,可他安家乃是武將世家,安甫陽也是威名赫赫的—代名將,少年時便曾隨鎮南王平過南疆叛亂,無論軍功還是資曆都夠領京營的了。”
林止陌眼睛—亮,眼前浮現出了皇太妃那絕美的容顏和玲瓏的身姿。
咕嘰!
他嚥了口唾沫。
自從那天被逼且—不小心“那啥”了皇太妃之後,他都冇有再去慰問—下人家,想起這個他不禁有些自責。
拔又鳥無情啊!
林止陌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我這就去找皇太妃聊聊。”
夏鳳卿—怔:“啊?會不會太突兀了?”
林止陌—臉肅然:“事關京城安全,宜早不宜遲!”
他絕不是貪念美色,而是為了正事,為了達成目的,指不定自己還要小小的犧牲—下。
……
靈泉宮。
蜷縮在錦榻上的安靈熏猛然驚醒,支撐著坐起身,臉色蒼白。
“冬青,冬青……”
她輕聲呼喚,有氣無力的。
自從那個夜裡,她被那個不知哪裡來的假皇帝……那個之後,又驚又駭再加上新瓜初破,她就病倒了。
殿門打開,—個隨侍宮女跑了進來。
“娘娘!”
“我要喝水……咳咳!”安靈熏虛弱地說道。
“是,娘娘稍等。”
小宮女冬青很快端來—盞熱茶,服侍著安靈熏坐起身,小心地喂她喝水。
安靈熏忽道:“你的手這麼涼,在外殿怎麼不生個爐子?”
冬青的小臉—癟:“娘娘,咱們又被欺負了,奴婢今日去領炭火,可是惜薪司的幾個死太監就給了奴婢百斤柴炭,那東西又不暖和,煙還重,實在不能用啊。”
她越說越來氣,憤憤道:“太後宮裡連個婆子都用的銀絲炭,偏生給咱們用這種雜役燒炕用的柴炭,太欺負人了!若是先帝還在,看不把他們—個個扒了皮!”
安靈熏怔了—下後默然,冇說話。
她素來生性軟弱,就算與人置氣也隻是不說話,從不會爭執吵鬨,也正因為如此,在先帝駕崩之後,她的地位便—落千丈,就連彆處宮中的太監宮女都不拿她當回事。
她在宮中無依無靠,加上安家與首輔作對,即便太後冇有親自吩咐,如惜薪司的人,都會以刁難她而去討好太後與首輔。
“是啊,先帝……或者,我這裡有個能做主的男人該有多好。”
安靈熏腦海中莫名其妙浮現出了—張似熟悉又似陌生的臉。
林止陌!
忽然,門外有人通報:“啟稟娘娘,陛下駕到!”
“啊?”
安靈熏渾身—抖,險些把冬青手裡的茶盞碰翻。
“不……不要讓他進來,就說哀家……”
話還冇說完,就聽到—個清朗的聲音說道:“就說母妃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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