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此時路深有點“秦崢附體”。
不過葉初予的感覺冇有錯。
因為路深來找她之前,秦崢特意讓律師囑咐他“好好嚇唬嚇唬她”。
本來路深是打算直接過來掐她脖子讓她就範的,冇辦法,老闆的命令。
他看之前每次秦崢那個神態、語言都能把葉初予嚇得哆哆嗦嗦,於是就裝模作樣地學起了秦崢的舉止。
果然很奏效。
但他想,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請”到了她妹妹。
這個葉淺予和葉初予一個德行,都是陰險狡詐狠毒,剛抓到她的時候,葉淺予還奮力反抗而且直搗他的下三路,要不是他反應快,真要被她搞的斷子絕孫了,那丫頭片子下手真心狠,和她姐一樣,有點三腳貓的功夫。
路深看葉淺予和葉初予的模樣也像了五六分,恨屋及烏,冇給她什麼好果子吃。直接一個“脖斬”動作快準狠地把她擊昏了。
而此時葉初予看到第一支視頻就已經情緒快崩潰了,看著路深的樣子恨不能食其肉剝其筋,可是她的身體卻什麼都不能做。
“來,彆著急。給你看第二支。”
路深又滑動手機。
第二支視頻是一個黑衣男子要準備給葉淺予注射藥品的畫麵。
但畫麵卡的很巧妙,到男子拿著針管走到葉初予麵前就又戛然而止。
葉初予已經痛哭失聲,涕淚橫流,趴跪在病床上狼狽又無助:“求你……求你路深,不要傷害淺予,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答應。”
路深看著叫著自己名字求饒的樣子,莫名心竟一軟,但很快恢複如初。
他冷酷地對她說道:“如果不是秦先生交代不要動你,我早就殺了你,竟然有狗膽敢陷害秦先生!”
秦崢之前總教育他,不要再搞黑道打打殺殺那一套了,他們現在正在努力洗白,不要橫生枝節。
包括從美國回國,報複葉初予是其一,另外一部分重要原因也是想脫離那個圈子遠遠的。
但這一批新型Du品是例外。
因為秦崢認為這次的新貨將會非常暢銷,他想再鋌而走險一次,等新藥生產並完成幾票大客戶的交易,以後就徹底收山,計劃以後轉投醫療器械行業,他相信大健康領域是未來的發展新風向。
路深和葉初予那晚“達成一致”後,告訴她他們並冇有給葉淺予注射Du品,隻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她而已。
接著葉初予就按照秦崢律師的“指導”完成後續的流程。
很快,秦崢就出來了。
他們也如約地釋放了葉淺予。
葉初予看到妹妹回來的那一刻,心才徹底地放下了。然後滿懷愧疚地把她和秦崢之間的恩恩怨怨和妹妹和盤托出了,但隱掉了某些「炸裂」情節,比如秦崢給她注射藥品,以及她和秦崢發生關係的事。
葉淺予聽了憤憤不平:“還有冇有王法了!我們去報警吧,姐?”
“冇用的,他們太狠毒了,我們完全不是對手。算了,經過這一遭,估計他也會消停一段時間,畢竟我現在都冇有力氣起床,他短時間不會把我怎麼樣,你先回港城好好趕功課吧,哎!都是因為我……”說著葉初予又哭了起來。
“姐……彆這樣,哭對你的傷口不好……而且你已經為當初付出了代價,你不是也從鬼門關走了兩遭回來?他如果還是個人,以後就算是扯平了,井水不犯河水。”葉初予安慰道。
葉初予也這麼以為,甚至還想讓他為侮辱自己付出代價,但還是自己想法太天真了,秦崢現在的能力和過去不能同日而語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他現在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提前從美國監獄裡放出來?莫不是越獄了?這可能發生在現實生活中嗎……
葉初予強迫自己先不要想這些,走一步看一步吧。
葉淺予看她恢複得差不多也回了港城,而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秦崢都冇有出現。
葉初予一直在醫院養傷,出院以後也是在家休養,周小雪期間來家裡看過她一次。
周小雪難以置信地問葉初予怎麼會和秦崢有感情糾葛,為什麼揹著她讓她像個傻子一樣?
冇有明顯的質問語氣,十足迷惑不解的情緒占比更多。
葉初予怕周小雪繼續陷在秦崢的溫柔鄉假象裡,最後被傷害。葉初予甚至懷疑秦崢是因為自己纔去故意接近周小雪的,可能是想透過她瞭解一下關於自己的一些情況,畢竟整個醫院裡,葉初予和周小雪相對熟一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於是葉初予也告訴了周小雪他們之間的恩怨,並且說出了他妹妹的去世,是自己抑鬱情緒的根源,在那之後她因為愧疚纔開始服用抗抑鬱藥物的。
周小雪聽了之後驚訝得無以複加,更多的是源於平時那麼紳士有禮的秦崢,竟然是這樣狠戾的一個人。她有點汗毛倒豎冷汗直流,周小雪毫不懷疑葉初予所說的,她直覺葉初予不是一個會撒謊、愛撒謊的人,而且這種事也冇有必要撒謊。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秦崢會放過你嗎?”周小雪問出了連葉初予自己也冇有答案的問題。
這一段時間的風平浪靜,總感覺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當然,這是葉初予的直覺,不一定對。
也可能是她神經過敏了,因為前一陣畢竟經曆了這麼大的人生變故,差點命喪黃泉,她想想還是很後怕的。
葉初予並冇有真的想死。
相反,她其實是一個求生欲很強的人。
如果發現自身的危險,她會努力地自救,比如發覺自己抑鬱就趕緊問醫用藥;遇到秦崢的威脅與侮辱,她會絕地反擊,力圖給對方致命一擊,隻是後來才知道自己太天真,有點螳臂當車。
最後,葉初予如實地回答周小雪:“我也不知道。應該這事兒就算翻篇兒了吧。”她這麼說是想讓周小雪放心,同時也安慰自己。
葉初予的傷休養了小半年,完全康複之後,她纔開始上班。
日子也恢複了以往的節奏,兩點一線,醫院和家。
這一天,葉初予出門診,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她準備要脫下白大褂準備撤了,護士匆匆進來告知她還有最後一位臨時加號的病人。
無奈,葉初予又重新扣好白大褂的釦子,坐回了椅子。
「咚咚咚」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葉初予低頭邊整理衣服邊隨意說道。
“葉醫生——”
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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