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葉盈盈吸了口氣，說來話長地笑了笑，完了是把這三年發生的事一點點告訴母親，望著大徹大悟的母親，她愣是看出了絲目瞪口呆的味道，看得出來……她的母親對她的話是半信半疑的，因此她寫上：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媽……’

謝靈玉聽見葉盈盈叫自己的那個“媽”字，眼眸迅速結束了出神入化，眨眼間淡淡晲了下葉盈盈，微張的唇合上，她哽咽一口就平靜著表情不在乎地說：“發生了那麼多事啊？冇想到……我竟然睡了那麼久……”

葉盈盈：“……”

她看得出來，母親鼻酸想哭，畢竟眼睛已經一片濕潤了，還有一個原因，她母親瞭解父親的為人時……心裡一定浮出了“患難見真情”和“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這兩句句子，她母親對父親對自己的“愛”很失望、心碎吧？

謝靈玉吸了口氣，把眼淚忍住了，覺得冇有必要哭，這種事她不是早應該想到的嗎？她淡淡的嗓音帶著一絲紓解：“這3年……你有回過葉家嗎？”

“……”

葉盈盈聞言，沉默著，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和母親說葉家逼她代替葉柔柔嫁入秦家那事，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會向著葉柔柔。

打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母親心裡冇有她。

看待葉柔柔的眼神……她母親如看到了希望，看待她的目光……是比失望還要糟糕透頂的暗沉無光，對她的未來仿似未卜先知了般。

謝靈玉擰了下眉，不清楚葉盈盈恍什麼神，開口打斷她的沉思：“你這孩子在想什麼呢？我問你話呢，有冇有回過葉家？”

‘我……’

筆記本上寫了一個字的葉盈盈的雙目垂涎，暗淡無光，如見兩個泥潭，她嚥了口唾沫，很是為難地艱難寫上斷斷續續的字：

‘……我有……回過，前幾天。’

說完，她抿了下唇，緩解謊言過後的心虛。

“是嗎？”謝靈玉展開了眉，鬆了口氣，繼續詢問著：“你畢業後……爸爸有安排你進公司工作嗎？”

葉盈盈呃了下，驚訝萬分，後是連連搖頭一陣乾笑，筆記本上寫著：

‘冇有，我一個人出去找工作了……’

葉江開了家名氣不大但收入好的設計公司，一年下來能賺不少，夠維持一家的循環往日富裕生活，她如果冇有離開葉家，她是想畢業後進公司幫忙的，可……葉家公司有葉柔柔了……還需要她嗎？

應該……不需要吧？

而且世界之大……也不是冇有一家公司願應征她不是？

葉盈盈的話冇有讓謝靈玉失望，她反而覺得很正常。

葉盈盈搬離葉家3年，帶著她住在最窮的地方，吃住花都是葉盈盈一邊上大學，一邊乾兼職自己掙的，經濟有限，葉江都嫌她是個累贅了，把她扔放不下她的葉盈盈再趕走了，也註定葉盈盈無緣入葉家公司大門。

葉盈盈舔下唇拋開腦裡想的事，在筆記本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