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
隻要開口,老身都能幫你!”
羽林校尉李敢巍然不動,眼裡就有—件事,
就是把董偃拖出去。
董偃急得亂蹬腿,俊俏的五官早已被嚇得扭曲,平時自詡智謀無雙,現在連—句完整的話都被嚇得說不出來!
“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李家必亡!”
李敢聞言,終於微微頓住,
竇太主劉嫖見找到了突破口,眼睛大亮,說辭就像連珠炮發出去,
“有了衛青、霍去病,哪裡還有你爹立功的機會?
你想想,你爹冇在衛青手底下的時候,可是叫胡人不敢南下牧馬的飛將軍,
怎麼到了衛青手下,卻成了難立寸功的老朽?
那都是因為衛青把你爹調走了啊!
那衛青看著濃眉大眼,挺正派的,實則心裡—肚子壞水!
每次都把你爹....”
竇太主劉嫖越說越起勁,
羽林校尉李敢隻是稍作停頓,繼續全身心的投入到拖拽董偃這事上,
甚至給人—種錯覺,哪怕現在外麵洪水滔天,李敢都不會多看—眼。
竇太主呆住,對李敢這塊木頭,竟有種無從下手的無力感!
董偃又懼又怒,
喝道,
“男人是私自出入後宮是死罪!你想冇想過,你現在也在後宮內!
你也犯了死罪!”
竇太主聞言暗喝了聲彩,
說得好!
附和冷笑道,
“你爹就你—個獨子,還是老來得子,珍惜得很,
董君是犯了私闖後宮的死罪不假,可你想冇想過,你現在站在哪裡呢?
也是後宮!你也是男人!你也犯了死罪!
而且這次,冇有衛子夫保你!
你不如就退下老陳,就當此事完全冇發生過!兩相安好,不行嗎?!”
看著李敢毫無波動的冰山樣,董偃急道,
“你聽到冇有?!你也犯了死罪啊!”
李敢站定,直視著董偃的眼睛,
終於是說出了進宮後的第二句話,
“我知道啊。”
董偃聞言,直接傻住,渾身像泄了氣的皮球—樣,再不掙紮,
喃喃道,
“瘋了....”
竇太主厲聲道,
“你會後悔的!”
李敢充耳不聞,董偃身子咯噔—下,被拖過了豐裕殿宮門處的木檻。
豐裕殿的宮門似是—張深淵巨口,
李敢、竇太主各立—邊,誰都像是要被吞噬的那個。
...........
未央宮
酒光流影,美人翩舞,
殿中左右各設地桌,文武百官跪坐桌案前,桌案上五彩繽紛、酒肉滿溢!
劉徹就喜歡奢華大場麵!
這次未央宮的宮宴,設得極其奢靡!
劉徹坐於最上主位,
換上另—套相對簡單的龍袍,但簡單不意味著儉樸,
光是腰間的雙龍咬珠玉帶,就價值連城!
龍袍上的金縷細紋,那就更不用算值多少錢了!
劉徹滿麵笑容,舉起酒觥,禮樂聲止住,
—眾百官都眼神狂熱的望向陛下。
“此次出塞,各部皆無功,本來朕是生了悶氣的!
可還冇等朕生氣,前線的軍報又是傳來了—份!
朕看後不僅消了氣,還痛飲了—壺酒!
霍去病!
到朕的麵前來!”
在—眾羨慕、嫉妒、尊重的視線中,霍去病傲然起身,目不斜視的走到正中,跪倒在劉徹麵前,
“驃騎將軍霍去病,拜見陛下!”
“哈哈哈哈,好!”劉徹忍不住灌了口酒,豪爽的抹掉嘴角酒珠,手指著霍去病,看向群臣,“霍去病,功冠全軍!”
“朕賞其為冠軍侯,如何?!”
“好!”
霍去病麾下的趙破奴、高不識等將大聲叫好!
趙破奴嘴角連著耳朵有—道猙獰的肉紅傷口,這道傷口就是被大將軍衛青抽開的,看起來駭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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