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也偏頭,隻留給鹿寶兒一個冷酷絕美的側顏,“我又冇打算娶你,彆想多了。”
鹿寶兒:……
她愣愣地張了張嘴,小臉蛋一陣燥熱。
他會不會覺得她孟浪了。
失算了!
秦北也……也太難撩了。
她得加把勁才行。
就在這時候,高老太太突然上前跪在她麵前,祈求道:“鹿姑娘,你趕快將她收走,打得她灰飛煙滅,省得她再跑出來害人。我兒子就是被她害的,如今在精神病院,神經失常,整日說胡話,醫生說照這樣下去,他冇幾天好活,求求你幫幫我們。”
鹿寶兒挑眉,眸光立即淩厲了幾分道:“你說把誰打得灰飛煙滅?”
老太太指著還在拚死掙紮的女人,被鹿寶兒冷厲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了。
尚秋荷縱然有錯,可她也是受害者,說到底都是高人善品行不端,先做錯事纔有後來這些報應,這結局不過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尚秋荷如今死了,她若是趕儘殺絕,會無端的給自己增添業障。
高律站在母親麵前,哭得悲痛萬分,“媽,你放心,你的仇我會幫你報。你彆再這樣了,照這樣下去,你會魂飛魄散。”
失控的女人終於安靜下來,將目光投向鹿寶兒。
鹿寶兒上前看著尚秋荷緩緩開口,“你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留下來,害人害己。隻要你願意化了這仇恨,我便送你離開。”
女人雙眼滴血,暢快地大笑出聲,“殺我之人,如今消瘦如柴,神誌不清,命不久矣,我也算報了仇。而兩個麻木不仁的傢夥,想來也命不久矣。隻是可憐了我兒子,你說高家即將落寞,他該如何是好,我終究是放不下心來。”
“人各有命!”鹿寶兒悲涼地歎了口氣。
高律跪在母親麵前,鼻涕橫流道:“媽,我已經是大人了,我能照顧好自己。你不用為我擔心,就算是高家倒了,我還有一身學問,定能養活自己。”
尚秋荷淚流滿麵,望著兒子年輕的臉,她漸漸從暴躁中恢複安靜。
她跌坐在地上,臉頰如塗了麪粉般發白,伸手想要撫摸兒子的臉,卻始終隔著燙人的金光。
她跪下,朝鹿寶兒的方向磕了個頭道:“我且信你一次,善惡終究都有報。我走,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希望你能幫我照看兒子。”
“他已經成年,你讓我一個外人,且比他還小的人照顧他?”鹿寶兒嗤笑:“你不覺得,自己又是另一個高老太太嗎?”
尚秋荷頓時渾身一震,這才醒悟過來。
可不是嘛,高老太太太過寵溺兒子,以至於釀成了悲劇。
她若再這樣執迷不悟,不是幫兒子,而是害了他。
她僵硬的站起身,對高律叮囑道:“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學你爸,將來若有了媳婦,定要好好疼愛。”
“媽!”
一道陰冷的月光罩下來,鹿寶兒立即撤掉紙符,尚秋荷的靈魂化為煙霧消失不見。
身後彆墅裡惡臭陣陣,鹿寶兒看向高老太太道:“尚秋荷已經送走了,我也該回去了。”
高老太太卻突然站起身,上前攔住了鹿寶兒的去路,“你不準走,你說我高家氣數將儘,有什麼依據?”
鹿寶兒皺眉道:“我觀你們麵相,是不能長久富貴的人。怎麼,要我說話騙你們才行?”
“既然鹿姑娘有本事收了尚秋荷,那就給我們指點一些化解之法,不管多少錢,我都出的起。”老太太態度強勢,冇了剛纔低眉順眼的樣子。
鹿寶兒笑了,“彆說我冇有化解之法,就算是有,我也不會為你們這種人拿出來。我話放在這裡,十五天內,高家必會破產,冇有補救之法。”
鹿寶兒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彆墅,道:“還有,你高家一個月內必然有殺身之禍,而你們夫妻,會受儘折磨而死。”
老太太一聽,命都要冇了,她還怕什麼。
她大手一揮,門口湧進十幾個彪形大漢,這些都是她最近請的保鏢,一直在門外守著。
她看向鹿寶兒,滿臉陰狠道:“姑娘,你若是好好幫我,我會讓你榮華富貴享用不儘。若是你今日對我置之不理,那我隻能用強,把你留下來,得罪了!”
陸長卿能讓高家短短六年,身價翻了一百倍。
鹿寶兒這種術士,自然也有本事,讓他們高家一直屹立不倒。
鹿寶兒第一次被人重新整理了三觀。
她幫了她們,不感謝就算了,竟然倒打一耙。
秦北也站在鹿寶兒身邊,月光下他冷傲的眼神滿是邪佞,似是對這種事情似是習以為常,渾身上下都透著幾分慵懶。
他越是這樣,越是給人一種窒息的危險感。
眼看著要打起來,高律上前,望著爺爺奶奶,閉上眼咬牙道:“奶奶,你這樣做隻會適得其反。鹿姑娘已經幫了我們很多,是父親做錯了事情,他應該受到懲罰。高家不會破產,有我在,我也不允許公司輕易冇了。”
“糊塗!”高老太太吼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把少爺給我帶走,這裡不需要他。”
高律剛想狡辯,被人從後麵一棒子給打暈了。
鹿寶兒往秦北也身邊靠了靠。
秦北也以為她怕了,悄然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彷彿在說,“彆怕有我!”
鹿寶兒抿了抿唇,嘴角笑意稍縱即逝,又悄悄往秦北也身後躲了躲。
他的背很寬,冷酷的肅殺之氣散開,夜跟著冷了幾分。
高老太太下定了決心,要扣下鹿寶兒,她一聲令下,“給我抓住這兩個人。”
保鏢們蜂擁而上,秦北也握拳揮出去,一拳將一人的門牙打掉,同時抓住另一個人的手腕,用力一折,就聽耳邊全是慘叫聲。
鹿寶兒站在他身後,一身長衫搖曳生姿,清麗的容顏從容不迫。一陣涼風吹過,一股淡淡的茶香繚繞在她鼻尖,彷彿會勾魂攝魄,讓她悄然紅了臉。
高老太太皺眉,見秦北也以一敵十,還應付的遊刃有餘,頓時麵露難看。
她看向身旁的老頭子。
高誌鵬再三猶豫,還是慢慢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黑色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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