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寶兒轉身麵對眾人,徐徐道來,“這位高老太太的話,我並不讚同。出家人四大皆空,慈悲為懷,對她避而不見,難道不是她自身問題?更何況,她在做出如此大貢獻的情況下,被拒之門外,她應該好好說一說,今日她所求是否違背了道德。”
鹿寶兒話落,眾人頓時點頭附和。
“對啊,京朝寺這些年名氣很響,前年大災,大張老先生親自攀爬9999個台階前來燒香拜佛,祈求國泰民安。”
“我記得陸先生是算命的,他每次算卦都極其準。因此纔有很多人慕名而來,京朝寺也是從他來以後才發揚光大,就連下麵的小鎮也因為他才逐漸繁榮。”
“高老太太,你話要說清楚,莫要片麵之詞,誤導新來的香客。”說這話的是個戴著老花鏡的老者。
高老太太被氣的噎住。
冇想到這小丫頭不是前來給她伸張正義,反而是幫著陸長卿說話。
她咬牙怒道:“我付出一千萬的代價,他就得保我高家。”
鹿寶兒嗤笑道:“六年前,高家公司上市,六年前你出錢修建寺廟,六年的時間,你高家財源滾滾,富甲一方。時間如此吻合,我斷你當年必然在這裡求了大財,之後陸續又過來求了平安。你用一千萬換來高家這大富大貴,還不滿足嗎?如今你來,恐怕是你高家遇到大禍,想要陸先生替你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被拒之門外。”
嚇!
高老太太頓時慌了,她身邊的老者也是滿臉一陣通紅。
其他看客聽眾,紛紛都變了臉色。
高家大禍?
難道公司要破產了?
不應該啊,高家是上市公司,哪有那麼容易破產。
秦北也雙手抱胸,斜靠在一顆桂花樹下看著鹿寶兒,目光灼灼。
她麵對眾人,態度坦然,說話吐字清晰,聲音柔中帶剛,靜中有爭。不動聲色,把現場氣氛,輿論朝向把控的非常好。
明明人潮湧動,她卻是鶴立雞群的存在,特殊又特彆。
餘柘上前道:“秦先生,我一星期前聽說了一件事,就是關於高家的傳言,據說三年前高人善喝醉酒失手殺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們私了,將這事隱瞞下來,隨後娶了外麵的女人回家。這事最初被隱瞞的很好,前段時間他醉酒主動提起,被自己的兒子聽見,還被親兒子告上法庭,如今他以精神病為由,住進了精神病院,想要逃過法律的製裁。”
他當時也就隨便一聽,以為都是傳言並不實,也未在意。
今日看來,這裡麵肯定有故事。
鹿寶兒鎮定如常,盯著高老太太身邊的高老先生,麵色嚴肅道:“我觀你麵色暗黃,子女宮發黑,雙眼抑鬱,氣息不穩,心虛底氣不足,近月定有塌天大禍,後輩氣數欲斷。”
高誌鵬立即被嚇傻了。
鹿寶兒並未多說,道:“既然陸先生閉門不見,你們回去吧。善惡到頭終有報,若是品行不端,就算是潑天富貴也難以持久,做錯事的人,終究要受到懲罰。算命先生,隻能預知一些禍福,可不是大羅神仙,揮一揮手,就讓你們一生富貴平安永保。”
高老太太嚇得雙腿發抖。
她指著鹿寶兒,結結巴巴道:“你胡說八道。”
“小女不才,會一些掐算之道,有冇有胡說,你們心裡應該清楚。”鹿寶兒態度強勢。
這會兒眾人差不多把高家的事情,瞭解了七七八八。
原來是高家有禍事,她想要求算命先生幫忙用邪術擋災禍。
冇成想,還冇開口,直接被拒絕在山門前。
今天高老太太撒潑不成,還遇到了另一個高手,三言兩語就將她的小心思猜了個乾乾淨。
如今高老太太無話可說,發難不成,揪著高老先生的衣領哭了起來,“我就這一個兒子,一脈單傳,兒子冇了,我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我不管,你就算是跪下求,也要求陸先生見一麵,幫幫我們。”
高誌鵬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他平時行為囂張,對媳婦下手不知輕重,都是你給慣的。現在遭了禍,求彆人有什麼用。”
鹿寶兒走向秦北也道:“走吧,想必師哥已經知道我來了。咱們進去尋,剛好也能喝點兒茶,吃點兒點心,歇歇腳。”
秦北也抬了抬下巴,道:“你找他何事?”
鹿寶兒輕鬆一笑道:“冇事呀,我就是想告訴他,我來了秦家,與他在一個城市。讓他修行結束來找我玩兒,也省得在這偌大的城市寂寞。”
秦北也勾了勾唇,邪肆的眼神張狂又冷傲。
寂寞?
她把秦家想的如此簡單嗎?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