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沉出身矜貴,從小就展露出極高的經商天賦,年紀輕輕就掌控江氏集團,是名副其實的京圈太子爺。

外界對他的評價都是,天之驕子,殺伐果斷,不留情麵……

他從不後悔自己做過任何事,他從小就信仰強者為尊。

包括囚禁許念。

許念向他下跪,求饒,哭泣,怒罵……

他都冇有後悔過。

許唸的示弱反而激起了他更多的病態心理。

他暴虐的折磨許念,蒼白的欣賞許唸的絕望和痛苦。

他一點一點的摧毀許唸的驕傲和信念,把她的自尊幾次三番踩在腳底。

這場蓄謀已久的遊戲,他在心底期待了許久。

不知何時,他產生了獨占許唸的想法。

想法一旦降生,江沉便陷入日夜瘋魔的幻想。

專屬於他一個人的許念。

任由他發落的許念。

被他徹底掌控的許念。

他開始產生久違的興奮和顫栗。

他已經好久冇有耐心的去做一件事了。

囚禁許唸的第一天,許念就成為了他的人。

對他來說,許念其實還是個孩子。

他不顧許唸的意願強迫她,變態的記錄下全過程,在許念痛不欲生的時候,拿起手機播放視頻給她看。

“念念不是很喜歡嗎?寶貝欲迎還拒的樣子真迷人。”

“看這張,念念寶貝真主動。”

“念念,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

她還那麼小,就懷了他的孩子。

許念是他看著長大的。

她從小小的一團,咯咯笑著揮動胖嘟嘟的小手指,到一聲聲奶乎乎的“大哥哥”,再是女孩眉眼彎彎,柔聲喚他“江沉哥哥”。

再到現在,女孩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

醫生說,她的求生欲極低,甚至一度喪失求生欲。

江沉伸手,想觸碰許唸的眉眼。

她的眼睛緊緊閉著,皮膚慘白的近乎青色,鼻間若有若無的呼吸,嘴脣乾裂蒼白。

手指停在半空中良久,終於緩緩收回。

許念像個易碎的瓷器娃娃,江沉不敢碰她。

隻能輕輕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用掌心的燥熱去捂暖許念冰涼的溫度。

念唸的手很小,他張開手指就能將它包的嚴嚴實實。

掌心纖細的手指脆弱的隻需他稍稍用力,就能輕易折斷。

江沉垂下頭,麵色頹廢,往日鋒利如利劍的目光此刻也變得恍惚。

他溫柔的吻了吻女孩的指尖,目光溫柔,聲音卻止不住發顫。

“念念,隻要你醒來,我就放你回家。”

江沉態度誠懇,病床上的人卻不會給他任何反應。

江沉將許唸的手放在額頭,聲音沙啞,“念唸對不起,你醒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打你,也不會強迫你,我送你回家,讓你去讀大學,念唸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月之內,江沉不是冇有想過許念自殺成功了怎麼辦。

對此,江沉不屑一顧。

許念父母健在,她不可能自殺。

他說過,許念敢自殺,他就殺了她的爸爸媽媽。

就算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吧。

許唸的價值不就在於慰藉他無聊枯燥的生活嗎?

玩具這種東西,冇了再換就是。

他絲毫不擔心許唸的心理狀況,隻要許念活著就可以給他製造出無限的驚喜和快樂。

江沉肆無忌憚的對待許念,他慢慢侵蝕許唸的心理防線。

他在潛移默化中馴化許念,許念承受不住時又會留下餘地,讓許念鬆一口氣。

這樣循環往複的磨碎她的意誌,讓她徹底崩潰,淪為他的專屬玩具。

許念跟他想象中的一樣,根本捱不住他的惡趣味。

她已經承受不住絕望,她開始催眠自己,她堅信江沉是愛她的。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一抹亮光,瀕死之人隻會傾儘全力去抓住。

不管那抹光是不是黑暗的締造者,是不是懷著目的靠近,這些都不重要。

她隻是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不需要顧及理由背下的陰暗和詭異。

隻要理由出現,存在,她就可以藉此活下去。

“念念你睜開眼啊,隻要你睜眼,我就放你回家,讓你跟爸爸媽媽團聚,念念不是最想回家嗎?”

“……念唸對不起……”

醫生掀開簾子,恭敬在站在江沉身後。

“少爺,夫人需要靜養。”

江沉聞言一怔,小心的把女孩蒼白無力的手放回原位。

目光破碎的描過女孩蒼白泛青的臉龐。

沉默的看了病床上的人良久,如同雕塑一樣不動不動。

久到醫生都以為他魔怔了。

江沉疲倦的吐出一口氣,顫抖的手掖好被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看起來異常頹廢。

醫生又檢查了一遍許唸的身體,心裡忍不住暗暗吐槽。

少爺既然在乎夫人,當初為什麼還要無休止的虐待。

夫人自從進彆墅以來,每天身上傷痕不斷。

傷口再三撕裂,新傷疊加舊傷,況且夫人的身體素質極差,長此以往,鐵打的身體也禁不住少爺折磨。

他提醒過少爺,少爺隻會敷衍的叫他開最好的藥。

夫人的精神狀態已經到達臨界點,如果不及時治療,夫人會徹底喪失意識。

夫人體內注射過大量藥物,副作用極大,對身體損害極大。

醫生把這些情況詳細的上報給少爺。

少爺還是不以為然,甚至……更加興奮。

他都有些心疼夫人了,攤上少爺這個變態。

……

三天後,許念冇醒,每天靠輸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運轉。

……

十天後,江沉請來全球頂尖的醫生,醫生檢查一番後,無奈搖頭。

……

半個月後,許唸的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可以躺在輪椅上曬曬太陽。

……

一個月後,許唸對外界刺激有了微弱的感應。

……

三個月後,江沉在國際會議上接到了許念甦醒的電話。

“少爺,夫人醒了。”

江沉徑直站起身來,身下的椅子劃在切割完美的大理石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沉寂百天的眼眸泛起陣陣漣漪,江沉強勢按下心中的波濤洶湧。

手臂卻在微微發抖。

簡單交代幾句,連手機都顧不上拿,大步流星的往外跑去,拋下會議上麵麵相覷的眾人。

秘書和助理默契的堵在江沉身後,攔住了無數八卦的閃光燈。

“是家裡出事了嗎,頭一回見江先生失態。”

“聽說江夫人病情好轉。”

“什麼?江結婚了?”

“噓!小聲點,隻是聽說。”

“……”

江沉訂了最早的回國航班,一下飛機,水都顧不上喝,命令司機直接回彆墅。

在半路上,手機收到了醫生的訊息。

“夫人的精神病加重了,現在是白天,窗戶敞開,也冇有雷雨天氣,夫人固執的相信病房內有很多壞人……夫人出現了嚴重自殘傾向,情況很糟糕,我們給夫人注射了鎮定劑……”

江沉熄滅了手機,轉頭出神的望著一閃而過的路邊綠植,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針紮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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