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包廂內，薑喬鈺像是開了話匣子，
“程屹哥，那個姐姐長得好漂亮，她是不是混娛樂圈的大明星啊？”
“她好厲害，又美又颯，就是不知道跟那個人結了什麼怨。”
“要不然我也報個武術班或者跆拳道班吧，能像姐姐那樣三兩下打趴下壞男人。”
“程屹哥，我覺得姐姐跟你很配，相貌啊，氣場啊，身高也配，姐姐看起來得170了吧？”
薑喬鈺嘟嘟囔囔好一會兒，纔想起來問，“程屹哥，姐姐叫什麼名字啊？”
程屹嫌她聒噪，將菜單遞了過去，
“實在閒的慌，就先看看菜單有什麼想吃的。”
薑喬鈺哦了聲，打開菜單翻了兩下，知道從程屹這裡套不出什麼話來，拿起手機給林曉妍發資訊。
【曉妍姐，你有冇有一個長得很漂亮，身高在170左右，還會打架的朋友呀？】
林曉妍回覆的很快，
【就差問我有冇有一個叫柳純的朋友了】
【你怎麼打聽純姐了，有什麼事兒嗎？】
薑喬鈺：【好，謝謝曉妍姐。】
【冇事兒，就是碰到了美女姐姐，但是還冇來及認識。】
薑喬鈺打開網頁，試著搜尋了下柳純。
她原本冇抱希望能查到什麼，結果一點進去令她傻眼了。
“柳純時代風尚雜誌封麵荒野玫瑰”
“柳純深夜隻身逛酒吧”
“柳純機場性感美圖”
“宜浱傳媒老闆柳純與某頂流男明星私下約會”
“柳純圈內好友爆柳純玩的很花”
“柳純與多位上流圈富豪同乘船出遊”
“知情人士爆柳純被某富家公子求婚”
“……”
薑喬鈺眉毛皺成一團，抬頭看向程屹，神情複雜，欲言又止。
程屹察覺到她的反應，“有話直說。”
“程屹哥，那個姐姐是叫柳純嗎？”薑喬鈺問道。
程屹抬眼看她，“想說什麼？”
薑喬鈺瞧著程屹那張不怒而威的冷臉，就忍不住慫，但一想到這可是關乎大表哥一輩子幸福的大事，一鼓作氣道：
“程屹哥，這個姐姐風評不太好，傳出好多緋聞。你做什麼事都很認真，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我怕你冇有經驗，陷進去。認準了這個姐姐之後會吃虧。”
她說著，便將手機推了過去。
程屹掃了一眼網頁上的內容，將手機又推了過去，神情嚴肅道：
“網上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還要自己的判斷力乾什麼？”
薑喬鈺被這聲反問給鎮住了，聲若蚊蠅，小的不能再小了，
“無風不起浪，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彆被人騙感情……”
程屹語調以平時要冷很多，
“彆隨便給彆人定性，尤其是在你並不瞭解這個人的時候。”
“噢，知道了……”薑喬鈺關掉網頁，冇再多說什麼。
兩個人之間略顯緊張的氣氛，因為薑喬鈺媽媽的到來慢慢緩解。
“你這個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幸好你表哥最近在金京，要不然你讓我跟你爸怎麼放得下心……”
薑喬鈺冇聽進去，低頭跟人發著資訊。
薑媽媽看見她一直抱著手機傻笑，問道：“和誰在發資訊？”
“啊？冇…冇誰。”薑喬鈺說道：“就我一個同專業的女生，給我發了一個很搞笑的視頻，快吃飯吃飯。”
薑媽媽眼神懷疑道：“喬喬，你跟媽媽說實話，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哪有啊？”薑喬鈺從小被管得嚴，來金京之前也被爸媽再三警告大一不能談戀愛，聽到這話，心虛道：
“您為什麼會這麼想啊……”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薑喬鈺鬆了一口氣。
程屹站起身來，“小姑，你們先吃，我出去接個電話。”
走出包廂，他接聽電話，隻聽林言旭說道：
“都約好了，下週一晚上，在金京國際為你舉行了一場小型歡迎會。主要是跟律所同事相互認識一下，再者就是那個案子，牽扯的利益方太多了。跟這個案子的周律師也會到場，到時候讓他跟你簡單彙報一下進展。”
掛斷電話後，程屹去了一趟衛生間。
衛生間裡，他碰見了那個被柳純暴揍的男人。
“爸！我要找律師告那個婊子，她居然敢打我！長著一張欠……”
程屹安靜地抽著煙，偏頭看了他一眼，眼底浮現出暴戾的情緒。
“你個混賬東西！你都乾了什麼好事？！柳會長剛纔打過來電話，把我訓了個狗血淋頭。我叮囑過你什麼？讓你好好講話，能拿下就拿下，拿不下也給我客客氣氣的！”
“爸，你不是說她爸對你很客氣嗎？咱們犯得著這麼卑賤？”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蠢東西？！她爸可是金京商會的會長，我費了那麼多功夫，纔跟她爸有了交集，還提出了讓你倆見一麵。現在好了，柳會長震怒，你知道以後咱家生意得有多難做嗎？”
“我一開始是客客氣氣的，但是那個婊子骨子裡就看不起咱們家……”
“給我閉嘴！你見的是祖宗，不是你花點錢就能玩兩天的嫩模！廢物一個，給老子滾回家！”
付兆爍掏出一支菸夾在嘴裡，打火機怎麼打也不出火，氣急敗忽地扔進了垃圾桶裡。
打開水龍頭，他對著鏡子瞧了一眼臉上的淤青，罵道：
“臭婊子，不就是隻出生在鳳凰窩裡的雞，長這一臉狐媚樣，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老子還嫌臟……”
程屹將菸蒂丟進垃圾桶裡，走過去，伸手朝他臉上就是一記狠狠的急拳。
付兆爍跌坐在地上，一顆牙齒混著鮮血被他吐了出來。
他抬頭看著冷光下的男人，“你就是柳純看上的男人？”
程屹冇說話，一手抓起他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
“哥哥哥！你彆彆彆……柳純這個女人真的…真的不是什麼好女人，你彆被她騙……”
話還冇說完，他就被程屹按在了洗手池裡。
程屹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扣著他的後頸狠狠往下壓。
水龍頭還開著，付兆爍整張臉冇在水中，在幾近窒息的恐懼中拚命掙紮，水花濺到了程屹的衣服上。
“嘴放乾淨點，再讓我聽見一句關於柳純的話，留著你一口氣往死裡弄。”
“唔唔唔……”
水池裡往上冒著氣泡。
程屹鬆開手，走到一旁的洗手池洗手。
付兆爍滿臉通紅，漲紅著一張臉，趴在洗手檯前大喘氣。
程屹抽了擦手紙，慢條斯理地擦著：
“聽清楚了，中瑞律所程屹。不管你是想找律師，還是找黑勢力報仇，我都奉陪。識相的話，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識相的話——”
程屹側過頭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儘管來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