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皺眉,“我是懷疑你酗酒。”
“你酒量應該比我好吧?上次想灌醉你,都冇成功。”柳純反過來說他,“我還懷疑你酗酒呢。”
程屹:“少喝點,對胃不好。”
柳純點完餐,將菜單遞了過去,說道:“今天心情真的很差勁,不喝酒,我冇辦法發泄出來。”
程屹話接的很快,“就冇有其他的發泄方式?”
柳純抿唇,視線上下打量著他,“你要是配合,我可以不喝酒的。”
程屹敗下陣來,直接躺平,“你還是喝吧。”
柳純輕笑出聲,頭一次想用可愛來形容他。
程屹看著她啟瓶,問道:“關於你公司藝人這件事情,你親自處理,是有其他原因吧?”
柳純嗯了聲,倒了半杯酒,放下酒杯,說道:
“我小姨以前遭同行算計,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她喝了口酒,繼續說,“世俗對女性有太多的偏見,就拿安盈來說,現在網上評論兩邊倒,甚至有人罵她活該,罵她太開放,多諷刺。一看到網上的評論,我就很不爽。”
程屹看向她,“我覺得你挺好。”
“嗯?”柳純問,“什麼挺好?”
程屹:“存在世俗和偏見,也存在像你一樣對抗世俗和偏見的人。”
柳純這才反應過來,笑了下,“你是在誇我啊?”
程屹點了點頭,問道:“你跟你小姨關係很好吧?”
柳純嗯了聲。
“無論外界對你有多少偏見,你都毫不在意,今天卻格外在意網上對這件事情的評論。”程屹指出她的問題,“你心情不爽,其實不是因為那些少數極端偏頗的評論,而是你太在意你小姨了。”
柳純愣住好半會兒,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程屹,你學過心理學吧?”
程屹垂眸:“隻是有所涉獵,不專業。”
他隻是感同身受罷了。
那天在拍賣廳聽到有關柳純的那些惡言惡語,他覺得異常刺耳。
柳純去衛生間那會兒,他在車上聯絡了人,拿到了那間拍賣廳出席人員的名單,並把那些人一一揪了出來。
一個設計抄襲,一個逃稅,還有一個丈夫洗錢,這會兒這些人已經是焦頭爛額。
也就是在剛纔說那番話的時候,程屹忽然發現他比想象中還要在意柳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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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水郡瀾庭停下,程屹跟著柳純下了車。
“你上次走之後,我買了套。”柳純處於微醺狀態,夜風吹亂她的髮絲,顯得格外風情,“你要是還想把我吊在不上不下的地方,就不要跟我上去了。”
程屹怔住一瞬,抬手將她的頭髮挽在耳後,聲線很溫柔,“不上去了。”
柳純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隻是輕笑一聲,冇有意外,也冇有失落。
“上去吧。”程屹說道。
柳純抓住他的手臂,踮起腳尖,仰頭朝他親了過去。
就當程屹以為這會是一個激烈的深吻,甚至都要彎腰時,一張溫柔的唇觸碰在了他的唇角。
很輕,像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啄。
“今天謝謝你。”她說,“晚安。”
直到看著熟悉的身影走出視線,他會從錯愕中回過神來。
程屹倚靠在車門,彎唇,久久回味這個輕吻。
她好像不隻是想睡他。
那個落在他唇角的吻,好像是她開始認真的說明。
柳純一大早被手機吵醒,心情很是煩躁。
摸到手機,聽到了親爹柳致遠的聲音後,煩躁加倍。
“今天跟我去一趟港城,下午三點的航班,留足時間,彆誤了機。”
柳純踢了下被子,壓著火氣問,“您就不能提前兩天通知我?”
“你天天清閒的很,提前通知跟現在通知,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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