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高元驚恐之下,遵從本能詢問。
楊銘嘴角微揚:“大隋四皇子,楊銘。”
聞言,高元人傻了,不由得朝著淵太祚看去,目光帶著詢問。
淵太祚見到高元目光,才驚醒過來,拚命的點頭。
一主一仆的眼神交流很簡單。
高元再問,不是說好的隻有二十人嗎?
後者,則是確定隻有二十人,這訊息豈能有假?
“彆耽擱孤時間,上路吧。”
楊銘不耐煩的說道。
“你想殺了本王?”
高元忙問。
“廢話,不然孤費力打入此地是鬨著玩?”
楊銘的眼神就像看白癡一樣。
“本王若死,高句麗必定舉國之力討要說法,到時候你也隻有死路一條!”
高元強裝鎮定。
“所以呢?”
楊銘笑了。
要是今日換個皇子,說不定高元就震住了。
奈何來得是楊銘,他在京城都折騰那麼多事了,還在乎這些?
而且他有飛虎十八騎在手,雖說不能完全抵擋高句麗數十萬大軍。
但想要取走敵將首級,那還不容易?
“大隋不是禮儀之邦嗎?”
淵太祚忙道。
“是啊,但孤不是,何況你們配嗎?”
楊銘冷笑道。
他可不傻,隱約猜到高句麗詭計。
“放過本王,你要什麼本王都可以給你!”
威脅不成,高元該做利誘。
“不錯,以你現在的情況回了大隋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留在這裡!”
淵太祚跟著開口。
兩人都很清楚,這是他們唯一的生機。
而且對楊銘而言,誘惑力很大。
有無數錢財,還能夠被重用。
除此之外,還能向自己父親複仇!
高元和淵太祚都一致認為,楊銘是一個惡徒。
一個惡徒,會有什麼情感呢?
“孤不愛這玩意。”
楊銘說完轉過身去。
兩名飛虎騎兵隨即上前。
“不,饒我一條性命,什麼都好說!”
“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
二人苦苦哀求。
伴隨著兩聲悶響,兩人的人頭幾乎同時落下。
鮮血噴濺,正好落在高元的王座上。
不用楊銘吩咐,飛虎騎兵就撿起兩顆頭顱抱著。
一行人原路返回。
等抵達王宮大門時,剩餘的平壤守軍已經破門而入。
然而當他們看清滿地都是禁軍屍體後,各個神色震驚無比。
最為關鍵的是,偌大的王宮除了楊銘等人之外,並無他人!
顯然不是跑完了,就是死了。
“大王呢,我們的大王呢?”
“殺了他們!”
這些平壤守軍不斷的嚷嚷著。
楊銘嫌煩,直接讓李存孝把人頭拿出來。
李存孝也照辦了。
當人頭拿出來的瞬間,這些平壤守軍瞬間傻了。
更有甚者,還仔細打量著。
“是王,是我們的王!”
“他竟然死了!”
所有人發出一聲悲呼。
楊銘不在浪費時間,直接下令飛虎鐵騎衝出去。
飛虎鐵騎一動,那些平壤守軍紛紛讓出一條大道。
高元都死了,他們完全找不到戰鬥的意義。
楊銘等人輕鬆離去,一眾平壤守軍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出了平壤,他們一路往海域方向前行。
中途正好遇見水師巡邏回來,自然是爆發了一場小規模戰鬥。
最後的結果,水師全部被殲。
楊銘正好利用高句麗水師的船隻,返回大隋境內。
“殿下,我們直接回去嗎?”
李存孝問道。
“不錯,以最快的方式轉陸路離開。”
楊銘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也隻有往幽州一帶去。”
李存孝想了一下說道。
“幽州一帶就幽州一帶。”
楊銘回道。
隻有儘快走陸路,纔可以返回京城。
“諾!”
李存孝領命,立馬開動船隻返回。
這時候的高句麗,也將迎來一場長時間的混亂。
......
與此同時,幽州居庸關。
此關為幽州險關,也是外敵想要侵入要破開的一關。
當然,此關名氣不弱,也是個有險可守的關城。
關城上冷風淩厲,吹在耳邊呼呼炸響。
就見關城延綿如長龍的關牆,站著黑壓壓的將士。
數量之多,有數萬甚至十幾萬左右。
將士們為首一人,年約四十五上下。
頭髮銀白,身形不算魁梧。
然而雙目銳利似鷹,一聲甲冑儘顯威風。
這人便是坐鎮幽州的靖邊候,羅藝。
其身旁的銀甲小將,長相與其有幾分相似。
神色冰冷眼神孤傲,手持一杆長槍,站立的筆直。
這便是羅藝之子,羅成。
就見羅藝神色凝重,眼中甚至閃過一絲慌亂。
他目視前方,居庸關外。
黑壓壓的一片,全是高句麗大軍!
人數之多,足足二十五萬上下。
如此多的兵馬,對居庸關虎視眈眈。
而且他們來的突然,直接給了羅藝不少壓力。
“那麼多的兵馬,看來高句麗早就預謀好了。”
副將杜文忠沉聲道。
“父親,才這點兵力何須擔心,幽州精銳儘出也能將他們擊敗!”
羅成沉聲道。
“唉,你還年輕了些。”
羅藝搖了搖頭。
他知道自己麾下皆是精銳,特彆是燕雲十八騎更是了得。
奈何,對方兵馬實在太多。
頂多兩敗俱傷,幽州這邊還極有可能淪陷。
“是啊小侯爺,對方兵馬太多了。”
杜文忠附和一句。
“難不成,就這樣耗著?”
羅成皺眉。
“他們很快就會發動進攻。”
聞言,羅藝苦笑一聲。
高句麗占據主動,讓幽州措手不及,他們會選擇浪費時間?
“都怪那個四皇子,這次的事鬨得太大了!”
杜文忠忍不住埋怨一聲。
“夠了,多說無益,通知眾將士做好死戰準備!”
羅藝開口,打斷杜文忠的話。
任由他繼續說下去,不過是擾亂軍心罷了。
“諾。”
杜文忠這才閉嘴,悻悻應了一聲。
“現在隻能希望,援軍來得夠快了。”
羅藝沉聲道。
但他心頭清楚,齊郡一帶在鬨內亂。
幷州一帶的兵馬,又不能隨意調用,畢竟要防著突厥人。
這種情況下,援軍到來的速度不快。
但羅藝不能說出來,不然軍心動盪隻會加重幽州危機。
然而此事,宛若一道陰霾,一直籠罩在他頭頂。
高句麗的一靜一動,更是牽扯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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