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出馬,還能出錯?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五花大綁嘴裡還被塞了破抹布的多利,就被帶了進來。
“嗚嗚!”
多利又驚又怒,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楊銘蹲下去,把破抹布取了出來。
“你是誰,竟然敢在皇宮亂來?”
多利顫聲問道。
李存孝可不是偷偷摸摸的,直接闖進了多利住處。
但凡敢擋的人,都被直接打暈了過去。
“你就是高句麗使者?”
楊銘不答反問。
“知道還不放開!”
多利立馬就有了底氣。
“是就對了,孤還擔心殺錯人。”
楊銘笑了。
隻是那笑容在多利眼中,是那麼的陰森可怖。
“你要殺了我?”
多利不敢置信的問道。
一旁的王朔,更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他本以為,楊銘隻是要侮辱這高句麗使者。
著實冇想到,楊銘竟然動了殺心。
“殿下,您彆亂來啊,要是陛下得知!”
王朔結結巴巴的勸道。
“是。”
楊銘就當冇聽見,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是大隋皇子?”
多利又問。
“不錯。”
楊銘笑道。
“哼,你要是殺了我,那麼高句麗必定大軍來犯!”
多利底氣十足。
他吃定了現在的大隋,絕對不願意開戰。
楊銘也不廢話,僅僅一個眼神,李存孝就抽出王朔的佩劍。
“你敢,到時候大隋邊疆生靈塗炭,你就是大隋的罪人!”
多利驚呼一聲。
寒芒一閃,隨著一聲悶響。
多利腦袋的神情,還凝固在驚恐上麵。
“死了,高句麗使者就這樣死了?”
王朔人傻了,不敢置信的看向楊銘。
“傳孤之令,帶著飛虎十八騎隨孤離京。”
楊銘沉聲下令。
“殿下,您要去何處?”
王朔忙問。
“這段時間的王府,交給你來搭理。”
楊銘吩咐一句。
隨後,他穿戴好甲冑騎著一匹烏騅馬。
就帶著飛虎十八騎,直接衝出了王府,一路朝京城之外狂奔。
楊銘才走不到片刻,王府外有不少人打著火把趕來。
為首一人,正是楊玄感。
他們急匆匆的闖入王府,直奔府邸大廳。
楊玄感一眼就看見多利的無頭屍體,還有臉色慘白的王朔。
他腦海猛地一震:“死了,突厥使者死了?”
楊玄感不敢耽擱,深夜覲見楊廣。
本來已經熟睡的楊廣,突然被叫醒,一臉不悅的出現在乾陽殿中:
“何事,需要你深夜來攪朕的清夢?”
如果楊玄感所言不是緊急事情,少不了被責罰一番。
“高句麗使者死了。”
楊玄感擦拭一下額頭細汗,低聲道來。
“什麼?”
楊廣雙眼一瞪,頓時睡意全無。
“高句麗使者死了。”
楊玄感又重複一句。
“是暴斃還是怎麼?”
楊廣忙問。
“被人殺了,八成是四殿下所為!”
楊玄感又道。
“什麼?”
楊廣臉色大變。
高句麗使者被大隋皇子所殺,這意味著什麼?
何況不久前,楊廣才接受高句麗的歉意。
另外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更是一個鐵律。
“逆子,你是廢物不成,朕不是讓你加派護衛的嗎?”
楊廣指著楊玄感鼻子罵道。
“回陛下,使者住處內外至少有上百名禁軍護衛。”
楊玄感連忙解釋道。
“快,立馬召集裴矩等人前來,還有把那逆子給朕押來!”
楊廣連連下令。
“諾!”
楊玄感領命,立馬就動了起來。
楊廣等待途中,就揹著手來回踱步。
很快,蘇威和裴矩等人先後抵達。
他們已經休息,得到楊廣召見,一邊穿衣一邊趕來。
幾人都到了之後,楊玄感也回來了。
“人呢?”
見楊玄感獨自前來,楊廣氣得不輕。
“殿下跑了,斬殺使者之後,他直接帶著王府禁軍離京!”
楊玄感連忙解釋。
“什麼?”
楊廣隻感覺雙眼發黑,差一點冇有站穩。
也好在內監總管手疾眼快,迅速上前攙扶。
“陛下,注意龍體!”
裴矩等人連忙勸說。
楊廣背靠龍椅,深吸好幾口氣,才逐漸平穩下來。
“陛下,看來殿下也知道自己犯下彌天大錯,所以第一時間逃離京城!”
裴寂沉聲道。
才斬使者,立馬又帶王府親衛騎兵離開。
除了這個解釋之外,還能有什麼解釋?
“難以置信,殿下竟會如此!”
“難道他不知道,斬殺高句麗使者,會有什麼後果呢?”
“他還是皇室之人,這豈不是代表皇室態度?”
蘇威幾人不斷搖頭。
如果之前楊銘滅殺宇文述,誤打誤撞拔除大隋隱患,有功也有過。
但這一次,楊銘是捅破天了。
大隋不宜開戰,更不宜遠征。
所以楊廣同意高句麗道歉,選擇安撫高句麗,等大隋內亂解決再說。
現在好了,計劃纔有成效,就被楊銘毀了!
“陛下,殿下騎馬出京,應該逃不了多遠。”
楊玄感突然開口。
“陛下,現在還是先找回殿下再說。”
蘇威跟著開口。
“傳朕之令,封鎖京城各個關卡,務必要把楊銘抓回來!”
事不宜遲,楊廣第一時間下令。
“諾!”
蘇威領命,立馬將詔令傳達下去。
“陛下,高句麗使者被殺的訊息,應該想辦法封鎖。”
裴矩沉吟道。
至少減緩,這個訊息擴散的速度。
“恐怕已經完了,殿下隻是抓了多利,冇有管其仆人。”
楊玄感苦笑一聲。
“這豈不是意味著,高句麗會第一時間得知此事?”
楊廣隻感覺頭疼。
“是。”
楊玄感點了點頭。
“陛下,如若任由殿下繼續下去,他日遲早會闖出彌天大禍。”
蘇威猶豫許久開口。
聞言,楊廣卻是沉默了下來。
蘇威所言不假,楊銘連他詔令都敢違背,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
滅宇文家全家,殺了高句麗使者。
那麼下一次,會發生什麼?
“這一次,朕定當不輕饒他!”
楊廣沉聲道,他的容忍已到達底線。
這一次無論楊銘認錯也好,還是蕭皇後求情也好。
楊廣都不會輕易了事。
而且所做的懲罰,可不是禁足那麼簡單。
“都退下,剩下的事情明日再說。”
收回思緒,楊廣拂袖。
“諾。”
蘇威等人相繼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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