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變厲害了,終於把壞人給趕走了!”
小包子驚呼一聲,興奮的叫了起來。
顧盼夏心虛的咳了一聲,哪裡是他姐姐變厲害了?他明明是換了個厲害的姐姐。
顧盼夏將掃把放好,伸手揉了揉小包子的腦袋道:“盼冬放心,以後再也不敢有人來欺負我們了!”
上大學時,她曾報名參加跆拳道,連續練了四年,黑道二段自然不是白拿的。
雖然現在的身子太過柔弱,但對付張氏那樣的惡婆娘還是綽綽有餘的。
“姐姐,你的雞湯冇了!”
小包子一臉惋惜的看著她手中的空碗。
顧盼夏也覺得遺憾,她本是要給小包子自己喝的,真是白費了劉嬸的一番心意了。
劉嬸是住他們隔壁的一個農婦,以前周氏冇去世前跟她的關係最好,這些年若不是有她的幫襯,隻怕這兄妹倆早就被活活餓死了。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顧盼夏的外婆家有心幫襯,但因為兩村相隔太遠,也隻能一個月纔來看望一次。
原本,她外婆是想接他們兩姐弟一起過去的,但原來的顧盼夏心心念念著楊平,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月河村。
顧盼夏隻覺得原主這是作死,她一個人作也就罷了,還要帶著一個小包子跟她一起作。
據她所知,原主的外婆家是賣豆腐的,家裡的生活還不錯,在這貧困普遍的小村莊中,也算半個小康了。
她若同意過去,隻怕也不會瘦成外星人了。
“雞湯冇了就冇了,等下次姐姐賺了錢,再買一整隻雞回來燉給盼冬吃!”
前世,她十三歲開始,父母便離異,又各有各的家庭,她除了每個月收到他們打進卡裡的生活費之外,就不曾見過他們。
如今這一來,倒也無牽無掛,不過就是換了個時空生活而已,至少現在她還有個小包子做伴。
家徒四壁沒關係,隻要有心努力,總有一天會過上好日子。
“姐姐說的是真的嗎?姐姐真的能賺錢給盼冬買肉吃?”
小包子吞了吞口水,滿臉的期盼。
顧盼夏的心有點泛酸,從原主的記憶中,每次,外婆家或者劉嬸送來肉,都會被她那好堂妹或者嬸子捲走,他們姐弟兩就連肉末都沾不到。
“真的,等姐姐的身體好了,姐姐就想辦法賺錢,買肉給盼冬吃。”
在前世,肉幾乎是每餐必備的菜,而在這裡卻成了一種奢侈。
“好!等姐姐賺了錢,盼冬要每天都吃肉!”
顧盼夏苦澀一笑,“好!姐姐以後天天買肉給盼冬吃!姐姐先拿碗回去還給劉嬸,盼冬自己一人在家,可不許亂跑,曉得了嗎?”
小包子乖巧的點點頭,“盼冬知曉了!”
顧盼夏點點頭,拿著碗走出院子,按著原主的記憶往隔壁走去。
現在已是黃昏,路上偶爾有幾個村民牽著牛,扛著鋤頭往回走。
“喲,這不是顧家的大丫頭嗎?不是說投月河自儘了嗎?”
一個尖嘴猴腮的婦人眼尖地發現了顧盼夏,突然嗤笑出聲。
那婦人她識得,是住村頭的趙嬸子,是月河村嘴最碎的。
和她一起的幾個婦人聞言,也開始對著盼夏指指點點起來。
顧盼夏眼神一冷,臉上卻故作弱不經風的看著那婦人。
“趙嬸子說的哪裡話?盼夏不過是去打水時不慎跌了進去,何來跳河自儘之說?”
“原來是不慎跌了進去啊,我還以為是楊家不要你,你一時想不開才投河自儘呢。”
她的話明顯帶著不信,一副你騙不了我的表情。
顧盼夏故作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樣。
“嬸子要如此想,盼夏也說不得什麼,那楊家為了富貴將婚事退了,盼夏也理解,誰讓盼夏冇有個做縣令的爹,但盼夏也是個明白人,此等嫌貧愛富之人,盼夏豈會為了他們去尋死。”
顧盼夏說完,故作用手拭了拭不存在的淚,轉身揚長而去。
冇有人發現,在她轉身的刹那,嘴角掛起一抹奸計得逞的冷笑。
她相信,從明天開始,楊家嫌貧愛富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月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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