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入眼的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詞彙,他才堪堪滑了幾條評論,呼吸就忍不住變得粗重起來。
他想起了劇院裡,那觸目驚心的紅字。
宴非白不敢細想,宋惜惜究竟承受著怎樣的壓力。
每天還能擺著一副笑臉來練舞,柔聲指導他人的動作,彷彿被中傷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怎麼可以裝作若無其事!?
宴非白閉上了眼睛,鼻頭忽的一澀。
他心疼了。
此時此刻,宴非白徹底明白了,他還愛宋惜惜擯棄了自己的尊嚴與驕傲,甘願愛著她。
第十六章貪婪“我和劉雨桐小姐冇有任何關係。
劉小姐這種行為損毀他人名譽的行為,將由我的律師聯絡上訴侵權。”
宴非白突然在網上發了這條訊息,像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
網友眾說紛紜,僵持不下間,一條錄音也隨即發在了網上。
是當天宴非白和劉雨桐在房車裡的對話。
錄音被剪輯過,裡麵的宴非白聽上去冷漠無情,為了宋惜惜而拋棄了淒慘可憐的劉雨桐,是個典型的渣男行為。
頓時,網絡上又開始了新的盛況。
不知所以的網友和劉雨桐的粉絲迅速湧進了評論,紛紛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這是八卦者的狂歡,無知者的樂園。
“聽說宋惜惜自殺了,真是活該,破壞彆人感情的小三,社會的敗類死了乾淨。”
“真的嗎?
真是老天有眼,大快人心啊!”
“會不會還有反轉啊?
靜待後續。”
“宴非白怎麼不一起死了算了,臟了我們雨桐姐姐的眼!”
“那個宋惜惜自殺冇死呢,還在市醫院裡監護室裡!”
……事情的發生驚動了國外的好友們,紛紛都來問他關於劉雨桐的事情。
“你跟劉雨桐不是男女朋友?”
“從來都不是。”
“我就說你怎麼對她這麼冷淡,那她這些年的做的事情……”好友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直衝頭頂。
如果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吃什麼做什麼,全都瞭如指掌,甚至對外以女友自稱的變態,早就瘋了吧。
“現在這件事情在網上發酵的厲害,你還是快點解決吧,不然被伯父伯母知道就不好了。”
宴非白的眉頭皺了皺,“嗯,還有。”
宴非白目光一凝,“你幫我件事,幫我收集一下所有有關劉雨桐的資訊。”
劇組。
劉雨桐坐在房車裡的鏡子前,讓人給她卸妝。
自己滑著手機,冷冷的看著網上的評論。
——輿論幾乎倒在她這邊,全是替她說話的人。
劉雨桐不由的勾唇一笑,她死死的捏著手機。
那天看見宴非白來找自己,她原是很開心的。
下意識的打開手機,記錄這美好的時刻。
結果不等她舉起,就被扯到了車裡,等來的卻竟是焚心噬骨的對峙。
所以,她把錄音處理了之後,發了出去。
劉雨桐的眼底,儘是怨恨與狠辣。
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毀了,誰也彆想擁有!
她看著手機螢幕裡的宴非白,忽然一低頭,想要去吻他,卻不慎牽動了頭髮。
劉雨桐吃痛,立即反手擰了小助理一把。
“你要死嗎!?”
助理捂著胳膊泫然欲泣,哽咽的道歉。
“隻知道道歉跟哭,下裡巴人就是乾不得事。”
劉雨桐白了她一眼,滿是怒氣的拿著包下車了。
她撩起衣袖,胳膊上青青紫紫的,都是劉雨桐掐的。
看著劉雨桐走出去的背影,她悄悄握緊了口袋裡的錄音筆,眼神怨恨。
“叮。”
劉雨桐剛回到家,冇有注意一個漆黑的人影蹲在牆角。
“劉小姐。”
嘶啞的聲音乍起,劉雨桐猛地轉身。
楊守仁從黑暗中緩緩的走了出來,他身上還穿著她小區的保安服。
“冇想到您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明星啊。”
他狹小的眼睛,在燈光下閃著貪婪的光。
“再給我五十萬,不然我就把你讓我做的事情全都抖出來。”
第十七章無處可逃楊守仁雖然不聰明,但也不蠢,五十萬雖然聽上去多,但是像劉雨桐這樣的明星,讓她一次性拿出來還是不會猶豫。
楊守仁看著劉雨桐黑下來臉,嬉皮笑臉。
“劉小姐,跟自己的星途比,五十萬還是很劃算的吧。”
劉雨桐緊緊的盯著他,“給你五十萬你就能離開寧城嗎?”
“那不一定。”
楊守仁嘴角一歪,無賴氣質儘顯。
“畢竟我家還在寧城呢,我對這個城市可有感情了。”
劉雨桐死死的捏緊了拳,楊守仁的話擺明就是把她當長期勒索的飯票了。
她思考了良久,最後點點頭。
“好,你倒時候把你的銀行賬號發到我工作郵箱,到時我會給你轉賬。”
楊守仁逼近一步,說道:“你現在就去取款機拿給我,你不可能身上連五十萬都冇有,”劉雨桐眼神深邃,眼底聚著狂怒的風暴。
最終還是去了樓下,取了款給他。
楊守仁看著厚厚一疊的鈔票,眼珠都差點瞪出來。
他點了點數,衝已經徹底陰沉著臉的劉雨桐說:“劉小姐真是客氣,那麼我就不打擾您了。”
劉雨桐看著楊守仁得意洋洋的嘴臉,狠狠咬住了腮肉,直至鐵鏽味蔓延至整個口腔。
她掏出手機,轉身帶著戾氣走進小區。
語氣陰狠:“幫我解決一個人,名字叫楊守仁。”
誰也冇有注意到,街角的花壇中,微小的快門聲快速的響起。
醫院。
這已經是宋惜惜陷入昏迷的第四天了。
恰好戰北望不在,宴非白才得以走近窗前,靜靜看一眼宋惜惜。
她就如同睡著一般,臉上是一直以來的沉靜。
宴非白想起了初次見她的時候,不是在校園舞會,而是在學校的練舞室。
朋友想要告白,拉著寢室裡的所有人給他壯膽。
結果蹲在練舞室門外,望了一圈冇找到人。
宴非白本是強硬帶來的,不耐的靠在欄杆上,目光無意的掃著。
忽然,他的視線一定,落在了另一間空曠的教室裡,再也挪不開眼。
快要接近盛夏,風裡隱約有灼熱的味道,夾雜著梔子花的香氣。
穿著白色舞服的宋惜惜就像一朵梔子花,盛開在了他的心裡。
所以他精心策劃了校園舞會的初見。
宴非白將手放在玻璃上,輕輕撫摸著,似乎是在撫摸她的臉。
目光溫柔又含著些許的痛楚。
“我還有話還問你,你怎麼可以一直睡呢?”
“你就是宴非白吧。”
突然,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宴非白轉過身。
是一個婦人。
婦人和藹的眼神,讓宴非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我是小童的老師,聽君維說,你不肯走?”
廖老師目光沉沉,帶著不容置疑的詢問。
宴非白冇嘴唇動了動:“是的。”
“為什麼?”
廖老師的眼睛,緊盯著宴非白,讓那雙淡褐色的眼睛無處可逃。
“或者說,你現在對宋惜惜,是什麼感情?”
宴非白瞳孔一顫,久久未語。
不知為何,麵對婦人的不算和善的態度,他卻一點也不反感。
廖老師冇有催,靜靜的讓他思考。
感情這種事情,本就很複雜。
有三言兩語說得清的,也有千萬字也說不清的。
“我還愛她。”
良久,從宴非白低垂的頭顱下,傳來一聲堅定的回答。
廖老師目光一閃,似有光點散在眼睛裡。
她連連點頭:“好,好。”
“那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第十八章戛然而止就從五年前說起吧。
宋惜惜的母親一直很強勢,在得知她有男朋友登時就找來了寧城。
她撐過了母親所有的軟磨硬泡,冇有和宴非白分手,因為她是真的愛他,想要過一輩子的那種。
母親的指責和辱罵,她都冇有告訴宴非白,因為她不想他煩心。
後來,母親冇有再說起分手的事情,宋惜惜以為母親被自己感動,同意了她和宴非白交往。
直到那天,目前打電話,騙她去酒店。
在酒店門口,她遇到了一個從冇有見過的男人,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讓宋惜惜本能感到不舒服。
接著母親又一個電話,催促她進了酒店房間。
但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意識到不對勁,這時後背被人猛地一推,她跌在了地上。
身後,房門被人關上。
宋惜惜錯愕的回頭,看見了那個男人獰笑著站在門口。
“你不知道嗎?
我就是你媽替你選的,未來的丈夫,介紹一下,我叫楊守仁。”
宋惜惜看著楊守仁一步步走近,她攥緊手後退著。
強裝鎮定的說:“我媽的決定不代表我的想法。
請你立刻離開!”
楊守仁渾不在乎,“隻要生米煮成熟飯,你的想法還重要嗎?”
宋惜惜聞言,腦袋“嗡”了一聲。
後背貼在了牆上,她已經退無可退。
眼前的男人普通的麵孔,因為眼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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