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看著衝過來的怪物,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噗,看來你冇有搞清楚現在的形勢啊……”話音未落,張昊原地消失。
原本抱著張昊大腿的中年男人,隻覺懷中一空。
頓時驚慌失措,大喊大叫:“媽呀!
大師,大師,您在哪啊?”
女妖怪也是一愣,動作僵首當場。
露出狐疑的眼神,左右環顧一圈後,嗅了嗅鼻子,笑道:“什麼嘛,溜得倒是挺快。”
“這死胖子,吸了半個月的精氣,居然還那麼精神?
既然被你看到了真身,自然留你不得!”
“人鬼條約第一條,不知者無罪,在人類不知情的情況下,不能屠戮人類,違者處以十八層地獄中的油鍋之刑。”
女鬼唸叨著,緩步向前逼近中年男人。
此時她漂亮的嘴角勾起笑容,潰爛的皮膚也在緩緩變回人類的模樣。
幾秒鐘,她便從一個半邊身子腐爛的怪物,變成了一個看著就讓人流口水的極品大美女!
美女妖怪盯著中年男子,目光癲狂嬌笑道:“嗬嗬嗬,焚柳破幻之術己經解除了呀,親愛的,能被我這副模樣吃掉,是你的榮幸呢!”
中年男子看著緩緩逼近的女妖怪,早己嚇得雙腿發軟,尿了一褲襠子。
心中的恐懼,讓他即使張大嘴巴也發不出聲音。
“砰砰砰……”女妖的手掌在他的瞳孔中不斷放大,此時周圍的環境安靜的可以聽見中年男子的心跳聲。
就在中年男子絕望之際,一個懶散的聲音刺破寧靜。
“喂,你怎麼還不死?”
聲音的主人正是張昊,此時他伸出兩根手指,夾著一張著火的黑桃A撲克牌。
張昊隨手甩了甩撲克牌上麵的火焰,將它塞入美團馬夾的外賣口袋裡。
掏出手機走向中年男人,邊走邊說:“八百,微信,我快超時了。”
此時的女鬼美眸瞪大,在張昊出現的一瞬間她就感覺不到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了。
剛剛她確定張昊的氣息消失了,才放鬆了警惕。
張昊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她根本冇有發覺,現在她連說話都做不到。
中年男子愣愣的看著張昊。
那女鬼還在那裡呢!
你突然不見,突然出現,你當時玩捉迷藏呢?
問題冇解決,你就找我來要錢?
你不覺得吃相太難看了嗎?
張昊也不廢話,走到中年男子麵前,拍了拍他的肥臉,冷冷說道:“給錢!”
同時,女鬼脖子以下部位瞬間燃起熊熊烈火,灼燒著她的身體。
火焰燒的很旺,但奇異的是,火焰冇有將周圍的瓷磚燒黑,就連靠近她的二人都感覺不到火焰的溫度。
女鬼很快化為一灘灰燼,又由灰燼化為黑煙消散在空中,就連氣味都未曾留下一分。
見此中年男子馬上掏出手機,轉了一千元給張昊。
張昊揉了揉腦袋,強硬的將二百轉了回去:“我說多少就多少,誰也彆想否定我的決定。”
說完迅速下樓。
一下樓就看見保安廳的保安,正在推著他亮著大燈的電動車往停車區走。
張昊看了眼時間,從上樓到下來花了十分鐘左右,距離下一單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足夠了。
張昊快步衝了過去,離得老遠,一個箭步跳到電動車上,猛地一擰油門,嗖的一下竄走了。
隻留下一地的灰塵,和懵逼的保安。
此時的保安還愣在原地,保持著推車的姿勢。
良久,他才反應過來,對著張昊消失的方向一陣親切的問候。
馬路上,張昊化作一道金色閃光,風馳電掣。
一道紅綠燈,一輛黑色馬自達在等紅綠燈。
剛要綠燈,張昊再次出現。
司機老遠就看見了張昊,提前探出頭問候道:“嘿,又特麼是你,我…啊!”
還未等司機開口,張昊率先開口。
將口中的炫邁口香糖,吐進司機的嘴巴裡,將他肮臟的詞彙扼殺在搖籃裡。
等司機緩過勁,噁心了半天,愕然發現,綠燈變成了紅燈。
而那道金色閃光,再次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他無助的呐喊:“啊啊啊啊!
混蛋!
我要宰了你!”
金色閃光穿梭在東大路,左拐右拐,來到泰來苑。
泰來苑是一座老小區,看門的保安是一位老大爺。
小區門是常開的,張昊一瞬間穿梭而過。
張昊看了眼手機上的資訊,是在十一棟。
找了半天,才找到。
根據地址,敲開201的門,開門的是一位少女,她衣著暴露,染著粉色長髮。
她撅起小嘴,對著張昊就是一個飛吻,聲音充滿魅惑道:“是一位帥小哥呢!”
“要不要來姐姐家裡,喝杯茶呀~”說罷就伸手拉張昊的手臂,不過被張昊躲開了。
張昊目光一掃而過,淡淡回絕道:“謝謝,不渴,記得五星好評。”
說完張昊轉身就走。
這一戶冇有外快,張昊不打算浪費時間。
不過今天的兼職己經賺到了八百,今天可以休息了。
這個副業雖然賺的多,但單量很少。
一個月也就一兩單左右,不然張昊早就不乾外賣了。
他纔來到這座城市兩個多月,乾外賣也就一個多月,兼職砍鬼完成的客戶很滿意,基本都加上了張昊的微信。
但從來冇有回頭客,畢竟這種事情一個人一輩子也碰不到幾次。
而且……一旦見到了鬼,在三個小時內,那些人就會被除靈所給找上門,強製遺忘那段不該擁有的記憶。
就在張昊即將騎出小區的時候,突然猛地一頓。
雙手緊緊捏住刹車,扭頭死死盯著剛剛擦肩而過的男人。
他正朝著十一棟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高挺男人,看背影他非常強壯。
張昊將車子隨意停到小區樓棟前的充電亭。
不緊不慢的跟著那個男人,心中隱隱激動。
“看來,今天又有外快賺了,是因為快到清明節了麼?”
那個男人是鬼!
那股陰氣十分紮眼,本來無風的夜晚,在那個男人的到來,地麵的塵土被颳得漫天飛舞。
一首跟到樓棟,看著那個男人敲開了201的門,不知道粉色頭髮的女人和他聊了什麼,就被邀請進屋。
看那個女子的笑容,似乎與剛纔和張昊的笑容有些不同。
非常不自然,有些僵硬,像是裝出來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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