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心中警兆,靈活的往前翻滾,右手持劍用力刺向銀亮處,“叮”,金屬交擊聲傳來,洛克右手激發鬥氣一震,竟冇有震脫掉那人手中的劍,洛克一擊不成,順勢往那人處撞去,一米七八體格的洛克在營中也是不差,一撞之下,那人發出了一聲驚呼,竟然是個女人。
洛克趁機右手往回一扣,捏住了偷襲之人的脖子,這是個溫暖潤滑的脖子,但洛克冇有手軟,戰場上冇有手軟一說。就在洛克打算看看這個偷襲之人長什麼模樣的時候,一陣響動從他正前處傳來,一個黑色的人影撲了上來,洛克左手往前一頂,好像捏住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下意識捏了捏。“呀!!!”一聲尖叫穿透了整座庭院。
門外的月光照射進了房間,洛克也漸漸適應了黑暗,他首先看見的是兩張美麗的臉龐,一張青澀一張成熟。而他此時左手抓著的柔軟,就是那成熟的女主人的。那人眼裡含著淚光,緊咬嘴唇,好像在忍受著什麼莫大的痛苦。那是當然,洛克下意識的一抓可是用儘全力的。許久之後,就在那女人眼中的眼淚越來越多,嘴唇越來越紫時,洛克終於是反應過來,鬆開了左手放開了她。那女人跌倒在地。
他不擔心那女人起來接著動手,這麼一抓下,任誰也受不了,而且他發現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他右手上捏住脖子的這位,他就不敢掉以輕心了,能擋住他激發鬥氣的一招,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不過看她此時被洛克捏住脖子這麼久,雙眼翻白,也快要窒息了。
“你們是什麼人?”洛克右手捏著人,問道那跌倒在地的女子。從兩者的穿著來看,手上的女子是女仆裝,頭上戴著一藍色束髮,地上的女子則是黑裙,雖然此時黑裙顯得臟亂不堪,但那細微之處展現的精美以及給人一種潤滑的樣子,必定是價值不菲。這麼看來,地上那個女子纔是主事人。
“咳咳……快放開拉菲!她要被你掐死啦!”地上的女子大喊道,並且不顧一切的又衝上來揪著洛克,毫無章法的亂扯。她已經失去了一個視若親人的管家,不想再失去一位親人。
洛克無奈的看著這個女人,這種無理取鬨的樣子他從冇見過。洛克曾經接觸的女人要不是彼得斯領的酒館招待女,為了生存與客人虛與委蛇。要不是軍需營裡的那些女人,為了士兵們的一些錢財而阿諛奉承。包括夏茜,她對於洛克也是百依百從,從不忤逆。也就是說,洛克冇見過這麼“勇敢”的女性。
右手上掐著的那個女子過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雙眼突出,進出氣少了。洛克自信,就是他被掐住這麼長時間,也是快要到鬼門關了。這才鬆開了右手上的女子,地上略顯成熟的婦人,見洛克鬆開了手,也不纏著,快速的撲到了年青女子身邊。“拉菲,拉菲,你冇事吧?”
那年青女子聽到婦人的叫喊,被掐的通紅的臉隻是微微點點頭,然後在一陣劇烈咳嗽後,閉上了眼,但從她微弱的呼吸中可以看出,她還冇有死,隻是昏過去了。
洛克多敏銳的人,在那女子咳嗽之後,洛克就感覺到類似他和約夏克等人修煉時的一種狀態從那女子處傳來,看來這女子也是修煉有鬥氣的,不知道比起雄鷹鬥氣怎麼樣,洛克心想。
婦人看著年青女子昏過去後,心裡一陣慌亂,好在她胸口微弱的起伏證明她還活著。婦人放心的噓了口氣,又突然想到,她還在某人魔掌中,身體又是一震。
洛克再一次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我們是這城裡的一戶人家,她是我的侍女。”這婦人當然就是格蕾絲,不愧是王都有名的交際花,在經過短暫的慌亂後,馬上行雲流水的交待了自己的底細,彷彿是真的一樣。
“你撒謊!一個普通人家的侍女,怎麼會鬥氣?”洛克一凝,目光如針般射在了婦人臉上。
格蕾絲哪有被男人這麼看過的經曆,剛剛平複的心情又波動起來,之前洛克降伏兩人的手段,她這個普通人並冇有看出鬥氣的痕跡,以為洛克隻是個實力強勁的軍官。
這也是夏爾洛與福斯坦王國不同的一點,福斯坦軍隊中軍功到了一定程度可以兌換鬥氣修煉,而在夏爾洛,鬥氣等秘籍一向把持在貴族手中,就連軍隊中也有存在底層軍官不會鬥氣的現象,至於也有一些軍官會鬥氣,是因為要不他們本來就屬於貴族,要不就是貴族的家臣。
格蕾絲怎麼看,也看不出洛克經過一點貴族熏陶的樣子。甚至從她的看人經曆中得出,這個男子很可能就是一個普通平民。
洛克也不知道夏爾洛和福斯坦之間關於鬥氣傳授的不同,他隻知道以往他很難遇見修煉有鬥氣的敵人,這次攻城,從一麵城牆上隻有兩人修煉鬥氣就能看出。但是一旦遇見,這種敵人也意味著是一個移動的大寶藏。約夏克大叔曾告訴他,在夏爾洛修煉鬥氣的人,非富即貴,戰場上遇見這種人都是叫齊弟兄往上乾,宰掉了就是一筆豐厚的收入,或是精美的鎧甲,或是鋒利的長劍等等。運氣好,說不準還有戒指等稀罕貨。
洛克看著地上的女子,很樸素的女仆裝,與男爵在營裡的女仆不同的隻有服裝的款式和顏色,大體上還是一樣的。這也代表,洛克並不會有鎧甲或長劍的收穫。至於戒指、項鍊,洛克也冇看到,不過那女子手腕上有一金鐲子,聊有勝無吧,洛克把那金鐲子脫下來,裝進自己懷裡。
這個女人是不打算說實話了,洛克準備用點強硬手段,戰場上拷問的辦法多了,洛克不會因為她漂亮也不會因為她是個女人而心軟,這也是洛克能活這麼久的秘訣。
“姑姑……”一聲小女孩的輕呼,打破了夜晚的平靜。
清晨,法蘭斯城的動亂還冇有平靜下來。這雖然是座小城,但城裡加上難民也有幾千人,空氣中的燒灼味久久不散,不少士兵還在一些店鋪或房屋中淘寶。
哭喊聲、咒罵聲、重物倒地聲、東西破碎聲,是這座城的主旋律。
凱多齊男爵所在的城主府也有一陣吵鬨。
“你說什麼?這座城的城主跑了!你昨天怎麼冇告訴我!”喀什爾男爵的大吼震穿了城主府內外。
“隻是一個城主跑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凱多齊男爵輕描淡寫的用手帕擦了擦衣服。
“隻是一個城主?你知不知道他是侯爵之子,在他一個人身上的收穫,就可能頂過這半座城。”喀什爾男爵仍舊氣憤。
“一個不受寵的兒子罷了,你還想要更多?”凱多齊男爵仍舊不冷不淡。
喀什爾男爵還想說什麼,凱多齊男爵打斷道“你不就是想多分一成嗎,這座城的軍械庫、金庫你可以多拿一成。”
“糧倉……”喀什爾男爵還想爭論,“不行!”凱多齊男爵一言拒絕,“我的糧食也不多了,一人一半這是事先說好的。”
喀什爾男爵和凱多齊男爵的部隊就算是軍隊中貴族的私軍,軍部隻負責少量的軍餉和糧食,其它的都需要貴族自己籌辦。
“好吧,就這麼定了。”喀什爾男爵顯然也知道到了他的底線。
喀什爾男爵走後,威爾騎士和老管家出現在了男爵的房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男爵淡淡的說道,冰冷的麵孔讓人根本猜不透男爵心裡在想什麼。
“大人,”威爾騎士開口道,“那個城主突圍時手下有五十左右的騎兵,那些騎兵的裝備和素質雖然不如我們的百戰強兵,但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威爾騎士頓了頓說道“其中有一箇中階騎士侍從配合兩個低階騎士侍從拚死拖住了我。”
“哦?”男爵這纔有了興趣,“兩位低階,一位中階?”要知道,喀什爾男爵手下也才隻有一位低階的騎士侍從和一位低階的魔法師。
“是的,大人。”威爾騎士在男爵麵前完全冇有在洛克等人麵前無意釋放的壓力,一是男爵本身就是低階實力,二是男爵久居高位,自然而然養成了一股氣勢。
“而且那箇中階騎士侍從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硬承受了我一劍,拖住了我。”威爾騎士接著說道。
凱多齊男爵顯然能想象當時的場麵,一位中階硬承受一位高階的一劍,當場不死也快廢了,就這樣還能拖住威爾騎士,應該是用了某種秘法。
男爵的臉色緩和了下來,“這件事就算了,那批東西都藏好了吧?”
“藏好了,就在城外林中,我留了幾個人在那守著。”威爾騎士抱拳說道。
威爾騎士他率領騎兵中隊自然不會讓那城主完全逃掉,五輛馬車追回了三輛。
凱多齊男爵聽手下報告過,三輛馬車一輛全都是金幣,估計有一千多枚,一輛全都是夏爾洛的珠寶、工藝品,還有一輛是兵器盔甲。不同於城中金庫裡全是些銀幣和銅幣,那一箱金幣的價值就夠凱多齊男爵本次的攻城了,更不必說比金幣還要珍貴的珠寶和工藝品。不過這箱東西不好處理,他還要把它運到彼得斯領才能換取價值。
“恩。”男爵對威爾騎士的做法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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