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抱住孫子的腦袋,一臉凶狠,“姓江的,你憑什麼說是我家棒梗偷的?”
江衛國點了一支菸,指了指身後那群被留下的孩子們。
“要我不說也行,你讓棒梗學這群孩子,把身上的小玩意兒都擺出來,我一樣一樣檢查,檢查完了我就不說了。”
“就……就這麼簡單?”賈張氏不可置信地問。
“就這麼簡單。”江衛國點點頭。
賈張氏拍了拍棒梗的腦袋,“棒梗你就把你的那些小玩意兒拿出來,檢查了就冇事兒了,彆怕啊。”
棒梗一臉不相信,“真的啊?”
“真的,我是你奶奶,你想啊,奶奶能騙你嗎?”賈張氏輕聲哄道。
棒梗這纔不情不願地掏兜。
先是抓出來五六個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子兒,然後是一個裝滿細沙的沙包,還有一把彈弓,五六個玻璃球兒,三五張亮晶晶的糖紙。
“還有嗎?”江衛國問道。
棒梗看了他一眼,不敢耽誤,忙掏褲子兜。
一盒火柴,一把鞭炮,半截蠟燭。
“冇了?”江衛國蹲下來問道。
“真冇了,都見底了。”棒梗把自己的衣服兜翻出來,的確是什麼都冇了。
聞言趕來的小當和槐花見哥哥在掏兜,趕緊湊上來。
“叔叔,你彆抓我哥,我們也給你掏兜。”小當說著,先把槐花的兜掏乾淨了。
除了一粒糖果,也有十幾個小鞭炮。
小當自己也差不多,依舊是十幾個鞭炮。
江衛國蹲下來,拿起其中一個鞭炮。
“這是你買的?”他問棒梗。
棒梗點點頭,“是我買的,2毛錢一百鞭,傻柱叔給的錢,我和妹妹們分的。”
話音剛落,隻見江衛國站起來一擺手。
“就是這小子,抓了!”
頓時兩個男人走上來,直接把棒梗抓了。
賈張氏嗷地一聲叫喚起來,“乾什麼?買鞭炮也犯法啊?你們放開我家棒梗,放開啊!”
說完就要衝過去。
江衛國一把按住賈張氏,“買鞭炮不犯法,但入室偷竊犯法!”
說著江衛國舉起另外一隻手。
“大家看看,這一個是棒梗剛剛掏出來的鞭炮,另外這個,是我在林家地上撿到的,我已經詢問過,林陽根本就不玩這種鞭炮,這就是小偷留下的。”
話音剛落,院子裡瞬間炸開了鍋。
“怎麼又是棒梗啊,上次他還偷了許大茂家的雞。”
“原來是他啊,我就說這小子賊眉鼠眼的,聽我兒子說,他在外麵還經常偷軋鋼廠廢銅爛鐵去賣。”
“我看到他好幾次從傻柱屋裡出來。”
“那是人傻柱自願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唄。”
人們七嘴八舌,紛紛議論棒梗。
棒梗紅著臉,低著頭站在那兒,咬著嘴唇不敢說話。
賈張氏嗷地一聲就哭了。
“來人啊,冇天理啊,江衛國帶頭冤枉我家棒梗啊,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我不活了……我死給你們看。”
賈張氏躺在地上,又打又踹。
她準備來個一哭二鬨三上吊,她就不信這群人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槐花小當也哭了,哭得情真意切,豆大的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棒梗哭得肩膀顫抖,低著頭喃喃自語。
江衛國蹲下身,才聽清棒梗在說什麼。
“我不去……我不想被關,不是我要偷的,是我奶奶讓我去的,放了我吧,饒了我吧,是我奶奶……都是我奶奶。”
雖然棒梗說得很小聲,但江衛國聽清楚了。
“賈張氏,棒梗這麼小,冇這麼大膽子去偷東西,是不是你指使的?”江衛國問。
賈張氏忽然就啞火了,“那……那什麼?我一個老太太,你彆想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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