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寫下這樣的狀紙?”
“冇有人逼我。”
環鈴冷笑地把手從林雪掌中抽回,力氣很大,竟是把林雪甩得踉蹌往後退幾步。
“林雪,是你嫉妒太夫人對貴妃娘孃的愛,對貴妃娘孃的寬容,所以你想要趁著貴妃娘娘出宮的機會,給她的馬下毒,讓馬兒發狂,在街道上衝撞傷人,最好再能摔斷腿,癱瘓,毀容,再誤傷幾個無辜的百姓,好讓太夫人對貴妃娘娘失望。”
“這樣,你就可以真正地享受到將軍府所有人的寵愛,滿足你的虛榮感。”
環鈴一字一句,句句鋒利寒冷,逼得林雪直往後,滿目不可置信地看著好似變了個人的環鈴。
她清楚地看到環鈴眼睛裡漾著,濃濃的恨意,是像以前她看林悠那般的仇視。
林雪心頭微驚。
難道環鈴知道環碧的真相了?
不,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呢,環碧明明已經徹底沉睡了。
“林雪,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以為你做的那些肮臟事,冇有人會知道麼!”
環鈴靠近林雪的耳畔,聲音幽冷如從地獄而來的厲鬼,林雪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旋即,她眼神一淩,越過環鈴,走到公堂中央,無辜地看向薑尚書, “尚書大人,這全是環鈴的一麵之詞罷了,並不足以證明銀針之事是小女指使。”
“當然不隻是環鈴。”
林雪話音剛落,身後就響起一道男聲,眾人看去,就見炎智押著個小乞丐進來。
林雪和環鈴第一眼,就認出來,是林悠那天帶來的小乞丐。
當時馬兒發情衝進院子,無人顧及這小乞丐,就讓小乞丐溜了。
這幾天刑部的人,還有林雪煜王的人都有在暗中尋找小乞丐,可小乞丐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他們如何都找不到。
但林悠可就不一樣了,隻要想找,即便是這小子鑽進了地底下,係統都能找到。
這不,剛剛從將軍府回來的路上,林悠想著要用到這小子,讓係統一查,果然是自個挖了地洞躲著了,林悠便讓炎智去抓人了。
冇想到炎智的速度,比自己預料中的快很多。
薑尚書看了眼旁邊的侍衛,那侍衛當即附身靠近他耳畔,將小乞丐的事說了遍。
將軍府壽宴那天,薑尚書雖然冇去,但派了這個屬下去。
聽完,薑尚書冷著聲問, “小傢夥,那天可是你把有毒的銀針紮了貴妃娘孃的馬?”
林雪緊緊抿著唇,凝視著小乞丐,心中有些打鼓。
這小乞丐為何不像之前那樣鬨騰了?
而且看她的時候,眼底還有絲悲傷,慍怒。
怎麼一個個的,都變了?
難道是林悠對她們下了什麼**湯不成?
“是林雪讓我做的,她跟我說貴妃娘娘是一個很惡毒的女人,搶走了她很多的親人,還害得環鈴姐姐的妹妹成了殘廢,一輩子醒不來。”
“她說,太夫人壽宴這天,惡毒貴妃會來搶她的祖母,讓我去給貴妃娘孃的馬紮針,才能阻止她搶祖母。”
薑尚書眯眸, “那你又是為何要幫她?”
聞言,小乞丐倏地握緊了拳頭, “幾個月前我病倒在街上,醒來時見她林雪在旁,我就以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我剛剛纔知道,其實是藥鋪的掌櫃伯伯救了我,當時掌櫃伯伯有急事走開,卻被正好經過的林雪冒名頂替。”
小乞丐越說越憤怒,小小的眼睛裡都快要冒出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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