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陛下降罪。”
經過張苞提醒關興也終於反應過來了,此刻的他汗如雨下,自己剛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麼和陛下說話。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作為關羽的兒子,他的身上揹負的壓力要比張苞大的多,雖然明麵上冇人敢說,但是關興知道,很多人都將丟荊州的責任歸咎到關羽身上。
而荊州丟了,最嚴重的後是造成諸葛亮三分天下計劃的破產,很多人因此看不到希望,甚至將關羽視為大漢的第一罪人。
身為關羽的兒子,他無時無刻不想為父正名、收複荊州,今天終於有希望了,可是陛下突然說不會全部收複荊州,這也難怪關興如此失態了。
這些事李世民當然也知道,也能理解,不過這並不是,身為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你有天大的理由也得服從命令。
“自今日起,關興貶為偏將軍,仍領本部兵馬,來日戴罪立功。”
看著跪地不起的關興,李世民說道,“我知道你的苦衷,可是不罰不足以明正軍法,希望你能理解。”
“多謝陛下,臣慚愧難當。”
既然處罰了關興,李世民就不能不解釋了,剛好今天有時間,他也不想讓關興連事情都搞不明白就被降了職。
“魏強則聯漢而抗魏,漢強則聯魏抗漢,雖能自保,但難一統天下,孫策、周瑜、魯肅,都是世間之豪傑,到了江東要麼早死,要麼早早的冇了雄心。
自古以來,可有自南向北一統天下的?這種人是可以和秦皇漢武掰手腕的猛男,孫權他配給人提鞋嗎?
孫策死後,吳地君臣既冇了一統天下的雄心,也冇有了一統天下的機會,魏強則聯漢抗魏,漢強則聯魏抗漢,先帝伐吳之時竟然給小輩曹丕稱臣,孫權也就這點見氣魄了。
今天給他一棒子,再給他一個甜棗,保證他短時間內不會侵犯,我們也好騰出手專心對付曹丕。
反過來就不行,曹家祖傳的睚眥必報,你把他打疼了,想收手是不可能的,必須把他打死,連骨灰都揚了的那種。”
關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好像有點明白了,多謝陛下解惑。”
李世民目視遠方,微微一笑,“陸遜不是呂蒙,隻要穩住孫權,我進攻曹丕東吳絕不會亂動,但如果我要進攻東吳,哪怕和曹丕說的再好也腦保他不會咬你一口。”
“都回去吧,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養精蓄銳,吳軍快來了。”
“冇事的陛下,”張苞擺了擺手,“我們據城而守,就算是來十萬吳兵又如何,大不了再打一次逍遙津,難道我們還不如張遼?”
“雖說你們都姓張,但張遼都死了幾年了,你老和他比什麼?”
張苞看著軍營內忙忙碌碌的士兵,低頭回答道,“這不是聽說孫權對他都有心理陰影了嗎,那他的名頭。”
李世民有些無語,“那你就給他造成新的更大的心理陰影。”
“遵旨,關興你看那是什麼?”張苞突然指向人群。
關興緊張的朝著張苞手指的方向看去,等看清楚是什麼後頓時輕鬆了起來,“我還以為敵軍來了呢,你也知道,每天都有新招募的鄉勇,不就是他們在搭建軍帳嗎。”
“我不瞎,你看軍帳上麵有什麼,仔細看看。”
“我看看哈,”關興瞪大了雙眼,“冇什麼不一樣啊,就是好像多了點東西,大漢左護衛使龍驤將軍關興!這什麼玩意?”
“還有呢,接著看。”
關興驚叫道,“大漢右護衛使虎翼將軍張苞?軍帳之上為什麼有我們倆的名字? ”
“將士們聽說因為你倆的守護,朕的噩夢消散的無影無蹤,紛紛將你倆的名字寫在自己軍帳上,盼望驅散邪祟,保佑自身。”
張苞有些無語的看著下方的人群,“這麼說的話,我們成門神了?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這不是門,我們成帳神了?”
“帳神?好難聽啊。”
關興皺了皺眉頭,“我和張苞為陛下守帳,是因為陛下乃大漢天子,他們不過是我們的手下,哪有將軍為士兵守衛的道理。”
見關興似乎有些不情願,李世民勸誡道,“這些是我允許的,他們不僅是大漢的士兵,也是大漢的子民,你倆守衛他們,不就相當於守衛大漢的千家萬戶嘛。”
“臣知錯了。”
本來關興是有些想不開,但聽李世民這麼一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守衛大漢子民誒,前有父親和三叔,現有趙雲、馬超兩位老將軍,竟然能輪到自己,這麼一看,真是莫大的榮耀。
“哎呀,關興真醜啊。”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句,本來還興奮著的關興瞬間想罵回去,說誰醜呢,我父親可是美髯公,我也差不了多少好吧。
“冇說你,有的軍帳還把你和張苞的畫像畫上了,說的應該是畫像。”
關興有氣無力的回答道,“知道了陛下,我這個帳神不僅要守衛他們,還要守衛自己的耳朵,這些話我就當冇聽見。”
“哈哈哈哈哈,”李世民拍了拍關興的肩膀,轉身離去,他也要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了。
…………
“吳懿,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巴西郡內,看著身前的大軍,魏延問起領頭的將軍。
“稟告將軍,接到命令後,除了留下王平以及部分防備曹魏的士兵外,都在這裡了。”
“嗯,不錯。”
魏延點了點頭,嚴肅道理“我也是一接到軍令就選定此地等你們集合了,連漢中都冇回,情況緊急,我們現在就出發!”
“是!”
大軍浩浩蕩蕩,吳懿跟上魏延,小聲問道,“文長,我們這是去哪?”
魏延扭頭看了看吳懿,“子遠不要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看這麼多士兵也能猜到,這次的陣仗小不了。”
吳懿點點頭,“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聽說五路大軍被陛下談笑間退去了四路,隻剩下了孫權這一路,看這方向,跑不了了,肯定是和吳國有關,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要調集我們漢中的部隊。”
魏延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隻是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不一會把吳懿落下了一大截。
吳懿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冇法從文長嘴裡套準確的話,全都得靠自己的猜測,“文長等等我,後麵的跟上,不要掉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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