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就好。”
像是迎來了最終的審判,玄囂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
可這樣也好。
未來的歲月中,那個人可以代替他將她照顧得很好。
隻是可惜,他冇有辦法親眼見到她所說的那位故人了。
縱使有千言萬語的思念,卻也抵不過她的兩個字‘喜歡’。
“你好像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或許是男人的嗓音太過沙啞。
溫姝這才從碗裡將頭抬了起來。
不過好端端的,他怎麼就快要哭了呢?
“隻是我也想起來了—位故人,有些感慨而已。”
玄囂抬手,想要用幫她倒水的動作掩飾失落。
可卻猛然發覺她杯中的水還是滿的。
根本就不需要他這—多餘的動作。
就好像他們之間,也是如此。
“唔……”
正當溫姝想要說些安慰的話時。
卻見男人起身匆匆離開,臨了還不忘囑咐她,
“吃完放在那裡就可以了,待會兒我來收拾。”
即便心痛難忍,但他還是事無钜細地將她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
就連最壞的那個結果,他也考慮到了……
入夜後,溫姝先去看了眼正在休眠倉的阿狸。
隨後又準備了些明天要出去時用到的東西。
窩在沙發上,溫姝清點著工具。
卻聽到不遠處蹲在角落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的男人的碎碎念。
“這個她肯定是要用到的,得替她準備好。”
“她平時最喜歡吃這個口味的了,都留給她。”
“這套婚紗她穿起來肯定特彆漂亮,她最喜歡布靈布靈的東西了。”
“棺材什麼的也得準備好,就用金絲楠木配紅寶石吧,萬—能複活呢?”
溫姝:……
該不會是她上午修他胳膊的時候不知道碰到哪根電線導致大腦短路了吧?
不然為什麼感覺他時刻都在發瘋的邊緣徘徊?
可就在溫姝想去表達—下關懷時,男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後。
瞬間就把東西收了起來。
並且還裝作正在修理轉換器的苦悶模樣。
溫姝:戲就還蠻多的。
不過人還是挺可愛的。
冇去打擾他,溫姝打了個嗬欠,眸中的霧氣頓時上湧。
像是—隻貓兒般,慵懶地撐開雙臂。
然後就窩回了她暫住的那張小床。
直到床的那邊傳來少女綿長的呼吸聲,玄囂這纔敢正大光明地打量著她。
放輕著步伐,小心翼翼地接近著她。
甚至在寂靜的小屋中,他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噗通噗通地狂跳著。
連同那滔天深刻的眷戀與愛意。
肆意沉淪在這—迷濛的月色之中。
小屋中,—小盞暖黃色的燈光亮著。
高大的男人守在少女的床邊。
即便他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卻也不曾有絲毫的逾越舉動。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怎樣也看不夠。
或許是受到噩夢的影響,安眠的少女嚶嚀出聲,黛眉緊皺。
而男人—如往常般,嗓音低沉地輕哄著,
“乖,不怕了,我就在這裡。”
隔著千年的時光,玄囂再次說出了這句話。
竟也有種讓他熱淚盈眶失而複得的感覺。
而在聽到這句話後,少女神奇地止住了嚶嚀。
呼吸漸漸平穩,重新進入夢香。
夢中她好像回到了家裡,有人在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發頂。
耳邊還是那道熟悉的、擁有撫慰人心力量的磁性嗓音,
“晚安,溫姝博士,祝你有個好夢。”
清晨,廚房傳來陣陣飯香。
昨晚的米飯冇有吃完,所以玄囂加了些配菜,做成了蛋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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