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陸宴的眉頭再次緊皺起來。
直到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顯示屏上的少女容顏,一點點磋磨著。
彷彿是在觸碰著這世界上最為珍貴的寶物。
眸色中的冷意才如冰雪般消融,皺起的眉頭才稍稍鬆下。
他薄唇微啟,嗓音像是喟歎,又像是無奈的縱容般低聲喃喃道,
“小騙子。”
又騙他。
明明她就從未瞭解過這顆星球。
隻是隨手定位上的,試圖混淆他的視線。
可這樣生動狡黠的她,竟也會讓他產生要流淚的錯覺。
即便是獸神也無法知道,當他看到那枚飛行器陷入火光時。
他心痛得幾乎快要無法呼吸了。
仇恨與憤怒的情緒在撕扯著他的神經。
血脈中暴虐的因子全部被激發。
就連獸態甚至都處在了隨時要爆發的狀態。
如果不是那僅存的理智還在線,他可能就真的以為她死在了那場襲擊中。
幸好,獸神是眷顧他的。
她還活著。
像是重新能夠呼吸了般,陸宴的指尖撫摸著自己的胸口處。
目光繾綣又溫柔地注視著螢幕上少女鮮活靈動的神情。
似乎是他的心臟都在伴隨著她的一顰一笑。
隻有這樣,這顆心臟才能夠安然跳動。
將所有星係的星球都調了出來,陸宴一個個排查著。
用大數據分析猜測著她的目的地。
飛行器的航行路線被她篡改過,肯定是冇有參考價值了。
陸宴緊盯著麵前的顯示屏,海量的資訊與座標數字大量出現。
而他也在不停地耗費著精神力去尋找著。
哪怕他的身體已經處在了極限。
但如果要維持精神力就需要抑製劑的注射。
畢竟,他現在還是在返祖期。
“主子,莫醫生說過,您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注射抑製劑了。”
見自家主子又要開始注射針劑。
祁涼這太陽穴直突突。
獸人的返祖期是十分脆弱的。
稍有不慎就會瀕臨精神力失控,陷入狂暴階段。
而陸宴為了短暫恢複精神力,已經注射了三次抑製劑了。
現在這第四針要是打下去,那可真是離見獸神不遠了。
所以不管怎樣,祁涼都要阻止。
“冇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宇宙那麼大,危險那麼多。
溫姝一個人在外麵流浪,他根本就放不下心來。
“那要不要通知流浪者那邊一起尋找溫小姐?”
多份勢力就多份尋找的希望嘛。
但祁涼私心是不想讓自家主子以損耗壽命為代價強行動用精神力的。
“不需要。”
聽到那隻臭狼,陸宴眸色微沉。
就連語氣中都夾雜了幾分的冰冷。
依照著普佐的性格,現在指不定躲在哪裡哭呢。
不過畢竟也是流浪者的魁首,等他緩過神來,溫姝還活著的蛛絲馬跡就藏不住了。
而陸宴,並不想讓他知道這一訊息。
他想要,徹底地獨占她。
讓她,成為他一個人的妻子。
這種近乎恐怖的偏執欲與佔有慾早已越過他的理智。
悄悄地找到她,圈養她。
讓任何人,都不能再有機會覬覦她了。
冰冷的藍色試劑被推入血管之中,陸宴的精神力劇烈波動。
可正當他準備探查時,力量倏然被抽空。
緊接著就暈在了主控台前。
“嘖,你家主子現在都這麼瘋啦?”
接到訊息後匆匆趕來的莫修遠連忙將人扶到休息室。
為他檢查著身體還不忘跟祁涼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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