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陳婉玲驚奇地抬起頭來,眼睛卻不住地跳動。
蘇陽好笑地看著青梅盯著自己的漂亮大眼睛裡的緊張,就想好的介紹身份,對陳婉玲說道:“什麼女朋友啊,是我在魔都認得姐姐,其中一個大姐姐,年齡跟你媽媽都差不多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你女朋友呢。”陳婉玲那張漂亮的粉臉上這才露出滿臉笑容,梨渦若隱若現,好看極了。
“女朋友哪這麼好找啊,起碼也得像咱婉玲這樣漂亮才行,我們陳大小姐,可是陳家鎮第一村花!”蘇陽笑著從她那雙雪白的小酥腿,一路沿著纖細的柳腰,看到她明媚的臉蛋上。
陳婉玲臉一紅,撿起柳條丟他:“好土的稱號,我纔不要當村花。”
兩人說說笑笑,冇過多久,就看到陳勇叔帶著幾個村裡的中年漢子抬著一些竹子走過來了。
“小陽,剩下我們來弄就好,你如果要自己親自來打鐵花的話,你還是先練一下吧。”陳勇朝蘇陽張羅道。
“行啊,花棒我也弄的差不多了,柳枝花棚就交給你們了。”蘇陽說著話,還冇忘跟那幾個村裡的中年漢子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陳勇交代了蘇陽幾句,就去指揮那幾個漢子在田地上架起花棚了。
這種花棚是先用長竹搭建一個數米高的架子,然後再用柳枝紮在上麵,形成一個柳枝花棚。
蘇陽也幫不上忙,就拿著剛弄好的花棒,準備預先練習一下。
畢竟,當年小時候看著新鮮好玩,跟著勇叔學習過,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基本上生疏了。
打鐵花是要兩手各自握著一根柳木花棒。
上棒前端掏出凹槽,用作盛放鐵水。
下棒從下往上用力擊打上棒,隻要力度夠強,位置足夠精確。
就能把一千六百多度,熔得像流金火光的鐵水,打向空中完全散開,化作閃耀的鐵花,漫天星舞鐵樹銀花。
……
以前蘇陽剛開始練習的時候,勇叔是放一塊石頭在凹槽,讓他把石頭打上十幾米的樹梢纔算入門。
因為鐵水這玩意必須得打得高,要不然就會燙傷自己。
最省力的方法,就是下棒正好擊打在上棒的凹槽正下方。
這樣才能力透石塊,打得又高又遠。
不過,打石塊也隻是入門,蘇陽在後麵的精準度練習中,還要打沙。
沙子跟鐵水的手感纔是最為接近的,因為會像鐵水那樣在空中散開。
一千六百多度的鐵水可容不得一點點的失誤。
想要兼具力度和精準,無它,唯手熟爾。
隻能靠著長時間的反覆練習,讓自己形成肌肉記憶才行。
而要想正在畢業,就剩下最後的一道門檻了。
那就是打水。
這一步練習,就需要赤膊上陣,去感受誰落在身上的感覺。
必須要打出濛濛細雨的效果,才能在實戰中的時候把鐵水打的夠細,就能在高空落下中急速降溫冷卻,在接觸到皮膚前,纔不會被燙傷。
陳婉玲墊著腳在旁邊看著蘇陽打水,鼓掌:“棒棒棒!鄰家有兒初長成,力拔山河氣蓋世!”
蘇陽沐浴在被打在天下落下的濛濛細雨中,很中二地喊上一句:“血肉之軀,燃燒一次足矣!”
以前聽勇叔說,有些人練了好幾年都不能上場。
那是因為打鐵花最難的不是技術,而是克服直麵烈火的恐懼。
這是浴火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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