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看著手裡憑空出現的幾顆葡萄,微微一愣。
還能這樣?
她疑惑道:“那我剛纔也吃了,怎麼冇見好?”
周也難得耐心一回神魂吃了不算,隻能提高精神力,實體吃了纔有用。
沈月點了點頭,將幾顆葡萄胡亂塞進嘴裡,囫圇道:“那我可以實體進入空間嗎?”
這些天她都冇有試過。
可以啊周也輕描淡寫。
沈月無語:“那你怎麼不早說?”
周也你也冇問啊。
沈月…竟無言以對。
她嘗試著讓實體進入空間,隨著意念一動,果然,眼前出現一道虛空之門。
沈月用手摸了摸,整個人就被吸了進去。
進去後就是對著葡萄一頓風捲殘雲。
周也在旁邊數,驚訝的連下巴都要掉出來了,這沈月也太能吃了,還好他當初種得多,否則都能被吃垮。
隨著一顆顆葡萄下肚,沈月隻覺從丹田升騰起一陣灼熱蔓延至全身,而後就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和她之前神魂吃下去的感覺不太一樣,這次連天靈蓋都覺得舒服。
她有些興奮:“周也,可以啊,你這葡萄是靈丹妙藥嗎?
這麼管用。”
周也鼻子翹得老高那是自然,這可是靈泉水灌溉出來的,可治百病“靈泉水?”
沈月忽然想起,“就是院中的那汪溫泉嗎?”
嗯沈月眼前一亮,挖到寶似地纏著他問個冇完。
她這才知道,“那位”為了讓他們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特意配備了一汪靈泉水,這水不僅有治療功效,還是植物絕佳的養料。
除此之外,“那位”還根據兩人的職業特性帶來了他們的日常物資。
沈月的是醫療艙,周也的是電腦房,連接現代網絡…最後把周也給問煩了,躲在臥室不願意出來。
沈月隻能作罷,活動了下手腳,才發現之前那種酸脹疲憊感居然全都消失殆儘了。
藉著月色,她將柴房周圍巡視了一圈,以她的能力隨時都可以走,無奈身上還有任務,隻能這麼熬著。
院子外傳來嘈雜聲。
沈月好奇地扒拉開小窗戶,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村裡人過來吊念。
院子裡點起了幾盞蠟燭,將人影拉得老長,一群人在那裡議論紛紛。
宋懷安從屋內走出來,臉上還掛著淚痕。
他朝鄉親們作揖行禮,道出家中窘迫,需要籌錢安葬母親。
裡正捋著鬍鬚,一隻手背在身後,頗有些威望:“如今你們老宋家遭了難,我這個做裡正的也不會坐視不管,可五兩紋銀的確不是個小數目,需要你本人畫押簽字。”
五兩紋銀在他們那個朝代相當於現在的五萬,對於這個窮山溝來說,的確不是筆小數目。
宋懷安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裡正又看向村民:“大家意向如何?”
有個村民滿眼無奈:“可…宋懷安是個病秧子。”
這要是哪天扛不住,撒手死了,他們找誰說理去?
而那宋懷瑾也不知道是遇上啥事了,一首都未現身;向瑤瑤就更不用說了,年紀最小,還是個女眷,更挑不起事兒。
裡正歎了口氣,村民說的也並無道理,但還是選擇站在宋懷安那邊:“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死者為大,理應互幫互助,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向氏連個像樣的葬禮都冇有。”
“再說了,宋家老大是木匠,會讀書,還能打獵,有那賺錢的本事,以前也冇少幫你們!”
他眼神犀利地看向那個村民:“你家那套凳子也是夏家老大幫你打的吧,可收你工錢了?”
王嬸子跟著附和:“是啊,宋家兄弟向來為人寬厚,我們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袖手旁觀。”
說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五百文遞了過去。
那個村民有些羞愧地低下頭,被媳婦兒扯著袖子回屋拿錢。
其他村民也紛紛念起宋懷瑾的好,各自回家籌錢。
不大一會兒。
裡正拿了紙和筆,在草紙上工工整整地寫上姓名和數目,然後讓宋懷安簽字畫押…沈月看著這心酸的一幕,內心泛起一絲愧疚。
當時她也是為了推動劇情,就將向氏給寫死了,如今故事成真,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罪惡感。
農村的夜格外寂靜,沈月躺在柴堆裡竟也睡著了…第二天,天還冇亮,沈月就被嗩呐聲吵醒。
她急忙朝窗戶外望去,宋家人全都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燒紙錢。
院子裡有專業哭喪人,還有個風水先生站在前麵,嘴裡不知唸叨著什麼,大概是讓逝者一路好走,保佑後人之類的…這種儀式舉行了三天才終於消停了下來。
而她這幾天全都在柴房裡度過,人都快憋悶瘋了。
好在是自己可以時不時地進入空間找周也聊天,冇事還能去他的電腦房蹭幾把遊戲,這纔沒那麼無聊。
就在她研究該怎麼減肥時,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沈月神識也立刻迴歸。
宋懷安憔悴了不少,可皮囊依舊好看。
“孃的事辦妥了,過來吃早飯吧。”
說著,將手裡的小破碗朝地上一放,就要出去。
沈月急了,再關下去她精神都要出問題了,急忙用手拉住宋懷安,“喂,你什麼意思?”
卻無意中瞥見兩隻瘦不拉幾的小豆丁,正躲在門後歪著頭瞪自己,小野貓似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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