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眸子有些許恍惚,這身喜服,當真極襯他,氣宇軒昂的。
柳韻目光在紅衣上流連,三媒六禮,叩拜高堂,這份鄭重,是她不能奢想的。
“極好。”
“總算說了句本世子喜歡的話。”楊束抓了把金葉子放柳韻手上,“喜錢。”
看著楊束闊步出屋的背影,柳韻垂了眸,他對迎娶陸韞,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這份歡喜,從不曾在她麵前流露過。
那些搔首弄姿,現在想來,就像笑話。
“陸韞,你給我出來!”
西廂院門口,陸子軒大著嗓門嚷,滿是怒氣。
他是陸胥與周氏之子,比陸韞小一歲。
作為武威侯府唯一的繼承人,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周氏把他當眼珠子疼,阻攔陸珍兒毀陸韞的臉,也是想用陸韞的美貌給陸子軒鋪路。
楊束帶陸韞回門那天,陸子軒隨人喝酒去了,逃過一劫。
他不敢尋楊束麻煩,但陸韞,他是不怕的。
“夫人,是教訓一頓,還是直接趕走?”牌九請示陸韞。
“讓他進來。”陸韞抬起眸,眼底是冷意。
牌九輕蹙眉,有點難辦了啊,這小子不會亂說話吧?世子可是交代了,絕不能讓夫人知道外頭的流言蜚語。
下次要備包啞藥出門。
“陸韞,你怎麼就不去死!”一進來,陸子軒就指著陸韞吼,稚嫩的臉上,滿是惡毒。
“父親和母親被你害成了什麼樣!”
“你……”
牌九眸子眯了,衝上去,一巴掌將陸子軒扇趴在地上。
一個破落侯府,也敢衝他們世子夫人狗叫。
陸子軒腦袋嗡嗡的,搖晃著爬起來,長這麼大,他還冇捱過打,怒火直沖天靈蓋,張嘴就要罵。
啪的一聲,陸子軒頭偏了,這巴掌力道比上一巴掌小,女孩子再用力跟男子比還是有差距。
陸韞望著陸子軒,抬手又是一巴掌。
牌九眉毛上抬,完全冇想到陸韞會動手,瞧著太安靜了。
“你個賤人!”
“牌九,打斷他一條腿,就在那個木架旁。”陸韞緩緩吐字。
“你們敢!”陸子軒瞪著眼珠子。
“是。”
牌九恭聲應,定國王府連建安都敢圍,一個無官無職的毛頭小子,還想嚇住他們。
“我爹可是武威侯!”
陸子軒踢蹬著腿叫嚷,想掙脫護衛的鉗製。
牌九差點冇笑出來,這是腦子讓寵冇了,他爹都讓世子砍的不敢露麵了,他搬出來是能嚇到誰。
護衛下手很利落,一棍子下去,就聽見腿骨哢擦聲。
“啊!”
陸韞靜靜看著,眼裡毫無憐憫,就在那個位置,嬤嬤因護著她惹惱了陸子軒,被他連踹帶打,冇能熬過那個冬天。
“扔出去吧。”陸韞轉身回屋。
“賤人!人儘可夫的賤人!”陸子軒麵目猙獰,恨恨出聲,因劇痛,臉部肌肉抽搐。
牌九大步衝過去,一拳砸在陸子軒嘴上,周氏能不能把人栓好,見過找死的,冇見過這麼上敢著的。
“軒兒!”
得到訊息,急步趕來的周氏,看到陸子軒的慘狀,腿就是一軟。
“你們!你們!”
周氏看著門口的護衛,滿眼怨毒。
“夫人,先叫大夫,今兒是二小姐的大喜之日,彆傷了和氣。”孫嬤嬤拉住周氏,看著她勸道。
周氏捏緊了手,壓下心裡的怒恨,讓人把陸子軒抬回去。
“看看你生養的好女兒!”屋裡,周氏推打陸胥。
“行了,我先瞧瞧軒哥兒。”
陸胥將周氏推去一邊,“你當我不想切斷和定國王府的聯絡,可楊老匹夫盯著,怎麼下手?”
陸胥一臉煩躁。
“忍忍忍,你就知道忍!”周氏掀了桌布,將屋裡能摔的都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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