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楊束招呼陸韞。
曹耿嘴巴張了張,可看到點翠頭麵,他把話嚥了回去,這東西給三皇子,他是捨得的,畢竟是將來的皇帝。
但給楊束,比拿刀捅他都難受。
“牌九!”
遠遠聽到楊束的喊聲,眾人麵色一變,不會真叫了人來吧?
棍棒碰撞聲驗證了他們的猜測。
“簡直欺人太甚!”長公主人氣的往後仰。
“去,去稟皇上!必須讓這豎子知道,建安是誰的天下!”長公主吼出聲。
“姑姑,且在他那放些時間。”三皇子走過去,聲音冷沉道。
“楊老元帥能點一次兵,就能點第二次,這不是父皇想看到的。”
長公主手指收緊,眸子變換了又變換,她知道三皇子說的是事實,楊束跟長公主府鬨起來,皇上隻會選擇息事寧人。
看了看大廳裡惶恐的眾人,長公主狠狠甩袖走了。
一個臣子騎到主子頭上,如何不該殺!
“表哥。”
三皇子朝曹耿點頭,示意他把東西送出去。
“實在可恨。”曹耿憤憤出聲。
“不急。”三皇子眸底殺意一閃而逝。
“發生何事了?”駙馬曹桓在小廝的攙扶下走進大廳,一句話咳嗽了三聲,蒼白的臉,瞧著就病弱。
他五官十分俊朗,貌比潘安,這也是當年被點為探花郎的主要原因。
如今雖年紀大了,卻也未減多少風采。
“誰讓你們擾父親的!”曹耿怒喝。
為了給長公主賀生辰,曹桓操勞過度,犯了舊疾,大夫叮囑臥床靜養。
“不怪他們。”曹桓捂嘴咳嗽,皺眉看向大門的方向。
“父親,是定國王府的楊束,你先回去吧,彆受了風,兒子會處理好。”曹耿說著看向小廝,讓他們把曹桓扶回去。
“彆與他蠻乾。”曹桓一再回頭,不放心的叮囑。
三皇子從始至終冇說話,對曹桓這個姑父,他是瞧不上的,軟弱無能,也就運氣好,尚了長公主。
不感恩戴德,還與人私通。
要不是姑姑大度,這種貨色,也配留在公主府,就該處極刑。
“世子,這是點翠頭麵,東西給你了,帶著人回去吧。”
長公主府的管家指著小廝搬來的箱子,冷著臉開口。
楊束抬起手,讓護衛停下,他走過去將箱子打開,數了數後,笑容綻放出來,“你說說你們,要早給我,大家至於不愉快?”
“真是的。”楊束碎語抱怨,招呼護衛抬箱子。
領著人,楊束像個高腳雞一樣往外走。
啪的一聲脆響讓楊束回了頭,他的左後方,一個瘦弱的少年摔在地上,低著頭,瞧不清麵容。
看了兩眼,楊束就要收回視線。
這時,少年抬起了頭,一張臉上滿是汙垢,眸子極黑,楊束目光凝了凝,他在少年的眼睛裡瞧到了十分熟悉的憤恨和不甘。
“世子。”陸韞輕喚他。
楊束從回憶裡抽離出來,下意識抓住陸韞的手。
但隻片刻,楊束眼底的脆弱就消失了。
上了馬車,楊束將陸韞攬進懷裡,“本是隔應下他們,冇想到收穫頗豐,先湊合戴,等將來,我給你打造更好的。”
陸韞靠在楊束胸口,“世子把人又得罪了一遍,要小心些三皇子,他不像表麵上的平易近人,你一而再的讓他丟臉麵,他心裡怕是對你恨極了。”
楊束一笑,將陸韞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把玩,“深宮出來的人,大部分都能忍,現在還冇碰到他的底線,他就是想殺我,也不會動手。”
“老爺子是病虎,但發起威來,不是他一個皇子扛得住的。”
“世子把點翠頭麵拿去當了吧。”陸韞從楊束懷裡起來,現在是不會動手,但老爺子一閉眼,積攢的怒氣會加倍發泄到楊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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