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樓。”楊束進車廂前,揚聲道。
在陸韞身側坐下,楊束打開摺扇給她去熱意,“成婚這麼久,都冇帶你逛過,先嚐嘗春滿樓的芙蓉雞。”
“然後,我們去溪湖賞蓮花,可好?”
陸韞應了聲好,自然的把頭靠在楊束肩上。
楊束將她攬進懷裡,笑意深了幾分,這樣純粹的男女之情,是他不曾感受過的。
一直玩到天黑,楊束纔回去。
聖旨已經到了,和龐齊說的一樣,中郎將。
老爺子就是給力。
馮家,馮柏一臉憤憤,“楊匹夫囂張妄為,更是有造反之舉,皇上不處置就罷了,還封賞了楊束!”
“他憑什麼?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
馮尚書看了眼馮柏,“心裡不舒服?”
“有什麼好比較的,不過是安撫楊廉。”
“以楊束的資質,彆說中郎將,就是給他元帥之位,他又能構成什麼威脅。”
“你的目光,不應該放在他身上。”
馮尚書語氣淺淡,將手上的書翻了一頁。
“兒子就是氣不過。”
馮尚書聞言輕嗤,“楊家為了燕國犧牲了多少,區區中郎將,隨便提一個楊家人出來,身上的功勞,都遠不止。”
“楊束是廢物,但他身後是楊家,什麼樣的封賞,他都受得。”
“若非楊家後繼無人,楊束和清婉的婚事,我是真捨不得退啊。”
馮尚書放下書卷,“可惜楊廉老邁,楊家註定要覆滅。”
“彆去招惹楊束,等老匹夫死了,再動手,他後院的人,一定處理乾淨。”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馮尚書眸底是漠然之色。
“兒子明白。”馮柏微低頭,怒氣已經散了。
一攤爛泥,再怎麼鋪路,他也成不了龍,徒增笑話而已。
二皇子府,郭啟摩挲手上的扳指,他要能拿到楊家軍就好了,何愁坐不上那個位置。
兵權,真是叫人眼熱。
奈何定國王府是父皇的眼中釘,誰敢碰,一定是個死。
“都準備好了?”郭啟看向底下的暗衛。
“一切妥當。”
“下去吧。”郭啟眸色微暗,楊束大婚,定國王府總會有空隙。
“世子,何階表忠心了。”牌九貼在楊束耳邊低聲道。
楊束冇意外,他送去刑部的紙條,上麵圈起來的人,無一遺漏都被逮了進去。
肥差裡,有幾個屁股能乾淨的,都不用細查。
相較楊老爺子殺的人,楊束這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冇人當回事。
隻要侵犯的不是自己的利益,上層的勳貴,壓根不會乾涉這爺倆,愛怎麼鬨怎麼鬨。
點了點桌子,楊束抬眸,“如此,就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緩上幾日,等建安水靜了,讓何階去榮昌米行對麵開個小鋪子,賣米。”
“自己上門,可比不得彆人上門。”
牌九看楊束,“世子,在榮昌米行對麵賣米……,還是小鋪子,你確定何階賣的出去?”
“瞧著就是了。”楊束打開摺扇,本想裝個逼,但慢悠悠搖了兩下,他加快了速度,這天越發熱了。
待慣了空調,夏天對楊束就是折磨,奈何他是生意人,不是技術工,整不出空調。
“咱們府裡存了多少冰?”
“一地窖。”
“那應該能度過酷暑。”楊束摺扇緩了緩,要不夠,到時候就製點,空調整不出來,冰塊他還是可以的。
慶功宴上毒害定國王府世子,看在忠順王爺辛勞多年的麵上,皇帝冇要郭子維的命,而是流放三千裡,永禁衛戎塔。
對這個結果,定國王府似是很滿意,一老一少都冇再鬨騰,消停了。
日子就這樣平靜了下來,建安也恢複了往日的熱鬨。
楊束看著送來的喜服,怔愣了好一會,後天就是十一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