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無妨,讓她們務必把衣裳做好,本世子明兒可是要出風頭的。”
牌九想到楊束要求錦繡閣做的衣裳,臉皮子就是一抽,穿上那身,都不用乾嘛,坐著就是人群的焦點。
為了彰顯帝王的仁厚,慶功宴辦的很大,三品以上的官員都可攜家眷入宮吃席。
陸韞看到楊束的那刻,整個人呆住了。
“亮不亮?”
楊束甩了甩袖,金線和金片在陽光下,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亮……”
“今兒本世子一定驚豔全場,這衣裳,老貴了。”楊束說著牽起陸韞的手,攜她往外走。
“剛是什麼東西上馬車了?”
門口,一眾護衛放下遮眼的手。
“好像是世子……”
“我特麼還以為金子成精了!”
“能不能來個人替一下,老子想去刷恭桶……”
“我也想……”
“又不是第一天丟臉,怕個屁,都打起精神,一會元帥就出來了,要叫他瞧見你們這憊懶樣,仔細丟回去練個幾百場。”
哀嚎聲頓時一片。
陸韞看了眼楊束,默默移開眼,是挺像金子成精的……
楊束掏了掏耳朵,“這群犢子玩意,一個個當我聾呢!”
“哪天落我手裡,讓他們恭桶刷個夠!”
陸韞瞧他身上的金片抖動,低下頭憋笑。
“韞兒?”
陸韞正色抬頭,下一秒,噗嗤一笑。
楊束臉黑了,把人撈進懷裡。
“仔細傷口裂開。”陸韞溫聲開口,從楊束腿上起來,免得給他增加負累。
這三天,兩人大半時間待在一起,或看書,或聊些雜事,較之前親密了許多。
“元帥。”
外頭的喊聲,打消了楊束欺負陸韞的心,他掀開一角車幔往外看,楊老爺子麵色蠟黃,步伐雖穩,但明顯是外強中乾。
楊束皺了皺眉,這樣下去可不行,得給老爺子提口氣,他也是時候加強下身體素質了。
隨著楊老爺子上馬車,隊伍動了起來,不急不緩的朝皇宮的方向駛去。
宮門口已經到了不少人,馬車一眼望不到頭,以定國王府護衛的凶煞之氣,堵車這事,是不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眾人都自覺避讓。
馬車剛停穩,楊束就掀了車簾,甫一出現,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所有人張大嘴看著他,臉皮子瘋狂抽動,楊老匹夫是朝腦袋上打的?哪個正常人掛一身的金片!
閃的人眼睛疼!
“下車了,磨磨蹭蹭的。”楊束朝車裡喊,見眾人看著他,得意的提了提衣領,“本世子這件衣裳是不是極威風?”
眾人被光刺的眯了眼,紛紛轉身,定國王府是要徹底落幕了,這唯一的後代腦子明顯不正常了。
“走什麼呀,真是冇欣賞眼光。”楊束哼了聲,滿臉不悅的嚷嚷。
楊老爺子微蹙眉,掀開了車幔,但馬車已經進了宮門,他冇能看到亮閃閃的楊束。
整個燕國,唯有楊老爺子能坐馬車直入宮門,這是帝王獨一份的恩寵。
“瑪德,那是哪家的傻子冇拴住!閃的老子眼疼。”
入宮的隊伍裡,一青年豎著眉破口大罵。
“不要命了!”青年身旁的人捂了他的嘴,指了指定國王府的馬車。
青年頓時熄了聲,你不能指望一個瘋子聽你講道理,他隻懂掄拳頭。
宮門口檢查的侍衛,隨意摸了兩下,就把楊束放了進去,像這種腦子不正常的紈絝,哪能危害到皇上,亮閃閃的光刺的他眼睛都睜不開!
殘陽似火,眾人踩在青磚上,三三兩兩結伴,朝政和殿走去,從他們抿緊的嘴角,能看出心情都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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