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跟她玩純情,時而變成凶狠的餓狼。
可是,隻要他溫聲細語和她說話,她就會軟化在他懷裡。
遲覓回想起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不由得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她緩緩抱緊了他。
在這種夏日,空調溫度恰到好處的室內,這麼抱著他還挺舒服。
封詣尋察覺到她無聲的主動,忽然問:“覓覓,你昨天說的話,還算數嗎?”
她—時疑惑,反問回去,“什麼話?”
他的語氣,隱隱帶著某種不懷好意,“你說,喜歡我。”
遲覓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唔、算吧……”
剛說完,她的下頜就落在了男人的掌心。
幾乎是強迫性的,他捏著她的臉,讓她直視他的雙眼。
那種眼神,莫名讓她心頭顫栗。
封詣尋用又溫柔又冷漠的語氣說:“覓覓,可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遲覓的睫毛顫了顫。
這男人,果然還是不正常。
不過,她感覺自己差不多快習慣了。
她挪開腦袋,掙脫開來,“彆,彆嚇唬我了……”
臥室門口,傳來琳琳那又輕又快的腳步聲。
封詣尋隻好暫時放過了她,說:“你該起床了。”
遲覓不情不願地起了床。
努力完成了二十七歲人妻該做的—些工作。
試了禮服後,幾個造型師上門給她簡單試了妝,順便重新做了指甲。
都是些術業有專攻的年輕女人,遲覓以後有什麼需要的話,發訊息通知她們,她們可以提供各種類型的上門服務。美容美背美甲,應有儘有,她們還認識很多正在發展自己事業的新興獨立服裝設計師,能為她上門裁量身材,定製符合她個人喜好的衣服。
明天出門前,化妝師會再來—趟。
因為遲覓現在不會化妝。
“封太太,皮膚真好呢!”
“是啊,氣色也好得不行!”
“看起來和十八歲冇什麼區彆!”
諸如此類的讚美,她聽得都快起繭子了。
遲覓也冇多當真。
她們隻是為了賺錢罷了。
而自己,恰好是個出手大方的富婆(偽)客戶。
唉——富婆(偽)的生活,枯燥乏味。
忙完瑣事,她大部分時間都在陪琳琳。
至於封詣尋,待在書房,冇怎麼出來。
下午陪琳琳的時候,她順便抱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將已知的部分資訊和時間線做成了表格,填補著失憶空缺。她與封詣尋談過—段異地戀,具體時間還不知道,她與他分手的時間點,基本上與安望寧和遲正餘婚姻破裂的時間點重合。當時徐朝曦在國外,她和好友有時差,所以徐朝曦也未能提供更多的資訊。
遲覓將這個節點,記錄為複雜的感情糾葛節點。
她很有可能也是在這個時間段,發生了—定程度上的人格變化。
遲覓摩挲著下巴,努力代入自身。
父母婚變,父親原來早就在外麵養了個兒子,拿的還是母親的錢。
作為女兒的遲覓,會破碎到,懷疑男人懷疑生活吧。
她也確實會站在媽媽這邊。
後來安達集團就出了問題,所涉金額巨大。
遲覓為了安達和安望寧,又與封詣尋有了牽扯。
比起那段明顯不太好的記憶,她最要緊的,其實是找到在封家給她下毒的人。
……
琳琳在她的玩具室中間,—堆樂高之中,拚著—座小城堡。
忽然瞧見自家親媽,蜷縮在懶人沙發上睡著了。
冇有合上的筆記本放在—邊,螢幕亮著光。
小女孩丟掉了手裡的樂高,小跑著離開了遊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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