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帕拉伊巴碧璽……
“嘖……”
遲覓雖然有錢,冇過過苦日子,但看見這種東西,還是忍不住肉疼。
項鍊下壓著一張卡片,卡片上手寫著一行法文。
“切。”
遲覓輕哼一聲,掏出手機來拍攝翻譯。
她是不懂法語,但她又不是笨蛋!
手機螢幕上,很快出現了翻譯結果。
這行法文的意思是:給我最甜蜜的痛苦。
遲覓表情古怪,心裡莫名一抽一抽的。
這不會是封詣尋寫的字吧?
他、哪有那麼矯情……
保險箱的第二層有很多閃閃發光的金條。
金條下麵也有好幾張卡片,記錄著她存下這些金條的時間。
每一個時間後麵,都有三個字——給琳琳。
遲覓認得出,這是自己的字跡。
看來她這麼多年,都在給琳琳攢錢。
保險箱的角落裡,還有一個厚厚的信封。
遲覓探著手,將信封拿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發現不是錢。
於是輕輕抖了抖,準備全部倒出來看看。
信封裡麵,灑出一張張撕碎又被黏在一起的照片。
遲覓一張張地撿起掉落的照片。
腦袋一陣一陣的鈍痛起來。
這些照片,都是她與封詣尋的合照。
照片看上去放了好幾年,有些陳舊。
每一張都被撕成了幾塊、十幾塊。
然後又被人用透明膠帶一塊一塊黏回原樣。
儘管如此殘破不堪,這些畫麵,卻那麼刺眼。
他和她在塞納河邊。
他和她相擁站在陽台上吹風。
他和他在美術館前合照。
……
最後一張,是十八歲的她,抱著吉他,坐在廣場上小凳子上彈唱,眉眼含笑。
身邊是一群陌生的巴黎男男女女。
照片的時間,全部是、九年前。
遲覓的頭好像被什麼擠壓著,要整個壓扁了似的。
她疼得蜷縮在了冰涼的地板上,呼吸有些艱難。
這不是夢中的感受,是此時此刻,有個看不見的釘錘在錘打她。
……
九年前。
十八歲的遲覓,似乎比起成熟穩重後的她,總是擁有更多的激情與勇氣。
她早已不再滿足於,做一個爸爸牽著小手的小女孩。
在馬德裡時,她就執著地與爸爸分彆,搭乘火車獨自前往法國。
她要完成自己的旅行日記。
爸爸遲正餘拿她冇有辦法,隻好和她約定,一個多星期後,她要到布魯塞爾與他見麵,每天得與他保持聯絡,以及,給媽媽打電話報平安。遲覓自小學習能力強,一貫驕傲自信,她資金充足,自認英語很好,早就想體驗體驗獨自旅行的快樂了。
在去巴黎之前,她就在各種好友群同學群中,發遍了訊息。
有人說,他們也在法國。
還有人說,他們在巴黎有無人居住的房產,可以借給她暫住。
遲覓倒是不需要同遊或者幫助,十八歲的她乾勁十足。
然而,她剛到巴黎的上午,就因為揹包上的顯眼的H,遭到了搶劫。
錢包和手機就被搶走了。
她報了個聊勝於無的警。
顯然,她不能對法國的警方寄予厚望。
她在警局給爸爸遲正餘去了一通電話。
遲正餘得到訊息後,買了火車票來找她。
按照火車時刻表,他最快第二天才能到。
陷入短暫潦倒之中的遲覓,並冇有感到挫敗。
流落街頭的她,依靠著不弱的社交能力,和從父親那裡學來的半吊子,混進了一對街頭表演的青年情侶之中。
遲覓給他們彈吉他,偶爾和陌生的法國女人一起在街頭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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