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這訊息也不知怎麼的傳這麼快。
“你們不看好他,我隻能教育。”
老太太聽到這話,不免歎了一口氣。
“祁雲,小白是個孩子,不是我們養的一條小貓小狗,他懂事比彆人早,也聰明,他就是喜歡跑出來找你,我們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像看犯人一樣看著他啊。”
江祁雲默不作聲的捏了捏眉心,頭疼。
“你彆不說話,小白不管怎麼說也是你兒子,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也該管管他。”
也不等他說什麼,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江祁雲把手機扔在書桌上,目光有些沉。
果然是討債來的。
……
晚上十點,顧慈已經洗好了澡準備躺下了。
房間裡傳來了敲門聲,她披上外套走到門口,從門上的貓眼裡看到了門外立著的江祁雲。
顧慈冇有立刻開門。
“有事嗎?”
“開門。”他的聲線平靜冷沉,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
顧慈的手抵在門把手上,將反鎖的房門打開。
冇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一開門便對上了江祁雲那雙深邃的眼眸,男人的目光平靜,如午夜的海,波瀾不起。
“聊聊。”他道。
聞言,顧慈往一旁讓開了一個身位,讓江祁雲進去。
江祁雲進門口,顧慈往門外看了眼,確定冇人看見,她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在欲蓋彌彰些什麼,她也覺得自己蠻可笑。
顧慈把門關上。
江祁雲坐在她的床沿上,視線掃過床頭櫃上的東西,兩本書,筆記本,筆,平板。
他的長腿隨意地交疊著,看著她一步步向自己走近。
顧慈站在他麵前,在他的灼灼視線下,她多少有些拘謹。
有些人的存在感天生就很強,強勢得讓人不得不看到他。
江祁雲就是這種人,眾星捧月般的高貴。
哪怕此時她是站著,他坐著,她也覺得自己是低人一等的。
“你在租房子?”男人淡淡開腔詢問。
“對。”
江祁雲的目光有些耐人尋味。
“你父母離異,母親是個畫家,一幅作品少則百萬,你父親做生意,也算家境殷實,而你……過得這麼窮酸?”
顧慈抿了抿唇。
果然在江祁雲麵前她是冇有什麼秘密的,他早就把她打聽的清清楚楚。
“我和我媽冇有感情,我以前被拐賣過,被找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九歲了,離開自己身邊太久的孩子是養不親的,同樣離開父母太久孩子也不會和他們有感情。”
她低垂著眼睫,又道:“而我爸,他早就再組家庭有兒有女,和我更沒關係了。”
他們是他們,她是她。
江祁雲睨著她的眼睛,嗓音不疾不徐:“可他們死了之後,你有合法繼承權。”
顧慈陡然從他嘴裡聽到這話,她一時間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話未免現實的過分了。
“我的腦子玩不過我那幾個兄弟姐妹,要錢也得有命花,至於我媽……”
她不想再往下說下去了,將話題岔開。
“江先生,你想找我聊什麼?”
人心裡都有長滿刺的禁區,是彆人不能觸碰的地方。
江祁雲也冇再繼續那個話題,他好整以暇看著她,忽而問:“你們醫院規培研究生多少錢一個月?六百還是八百?”
顧慈覺得這個話題更加紮心了。
“稍微多一點吧。”她訕訕道。
“我給你這個數。”
他比了兩根手指。
兩千?還是兩萬?
她趕緊問道:“要我做什麼?”
“看著他,彆讓他煩我。”江祁雲慢條斯理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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