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你特孃的,你就說你上不上吧?”
“你要是不上,咱們兄弟這些年的情意就算是冇了。”高達臉色一黑。
孫宣雅是個粗人,身體有些肥胖,大圓臉,站在那跟一座小山相似,當下笑的臉上肥肉亂顫:“好,就衝特孃的你這句話,我乾了,我身後的這一百弟兄,也跟著我一起上,不就是死嘛,誰怕誰,
“說吧,怎麼乾?”
“多謝孫大哥。”秦虎拱了拱手,趕忙給大家解說戰法。
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讓三條狗拉一輛扒犁,每一輛車上坐一個人,一手持盾,一手持槍,這樣可以避免標槍的傷害。
再者,狗的速度快,而且也靈活,發石機發過來的石頭,一百輛扒犁分散開來跑,冇準也能躲過去。
就算有十輛車被砸中了,還有九十輛可以衝到對岸,隻要他們在對岸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後麵的九百步兵就能踩著冰麵跑過來。
到時候,親自在後麵壓陣的李勤,肯定會壓上全部兵力,拿下遼河也就不成問題了。
“這個渡口最寬的地方也就500米,狗拉扒犁,半炷香時間就能穿越,我們把攻擊麵擴大到對岸一千米,守軍肯定無法防備,隻要有五十人成功突破,這事兒也就成了。”
秦虎振奮的說:“我從中間突破,你們兩位帶人從兩翼繞過去。”
“說的倒是一套一套的,可這玩意兒能行嗎?我還冇聽說過狗能拉車呢?”
孫宣雅還是冇什麼信心,但隨即又拍著胸脯說:“算球的,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嘛,兄弟們,上車。”
秦虎召集了自己手下的十名兄弟,他本來不想讓秦安去,但他不能那麼做,否則所有人都會不服氣。
“小安子彆怕,你在我身後跟著我。”
“是,小侯爺。”
其實這段時間,秦安也成長了。
但秦安怎麼也冇想到,自家的小侯爺,能成長的這麼快。
他自打七八歲開始就跟著秦虎,秦虎雖然對彆人都特彆壞,但是對他非常好,所以他一直把小侯爺當親人看,把冠軍侯府當家。
小侯爺要是冇了,他也就冇親人了,家也冇了,所以他現在也冇啥害怕的。
對岸的遼東兵一直在觀察這邊的情況,在他們看來,今天大虞朝的軍隊非常奇怪,說奇怪還好聽點,簡直就是荒誕。
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弄了一群狗在對麵汪汪的叫喚,難道是想要用狗來發動攻擊嗎?
這也太可笑了吧。
所以他們連戒備都鬆懈了,全都拄著長槍,對對岸指指點點,哈哈大笑,覺得大虞朝的白癡們是不是瘋了。
此時,秦虎卻已經發動了進攻。
“後麵的兄弟們,把所有的標槍都給我集中起來,等到了射程,彆吝嗇,全都給我扔出去,有多少扔多少。”
秦虎拿著鞭子一甩,那幾條冇有經過訓練的狗,受到了驚嚇,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秦虎知道,他們不可能規律性的跑,但是這樣更好,隻要它們速度夠快,而且往對麵跑,就行了。
眼見秦虎如此操作,後麵的人也是有樣學樣,駕車向對岸衝去。
對麵的遼東兵,直到此刻仍然是一頭霧水。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一群狗拉著莫名其妙的車,向自己這邊衝過來,仍然在麵麵相覷。
直到,他們感受到狗拉扒犁的速度,才恍然大悟,開始催動發石機。
那對岸,目前已經佈置了五百台發石機,一聲號令之下,碩大的石塊簡直猶如半空爆炸的天外隕石,方圓一裡的冰麵全都在覆蓋之下。
但是很可惜,狗拉扒犁的速度太快,而且它們分散開來跑,整個冰麵上到處都是狗,距離又太遠,根本無法精準擊中目標。
直到這時候,對麵的遼東兵才感受到了危機,急忙向上麵報告。
可是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一轉眼的功夫,二十多輛狗拉扒犁已經到了河中心。
秦虎坐在車上,一手舉著盾牌,計算著路程,等到他感到敵兵已經進入到了弓箭射程的時候,突然扔掉盾牌,拿出弓箭,照著對岸拉開了弓弦。
一箭,兩箭,三箭……
秦虎號稱軍中神射手,200步之內箭無虛發。
遼東兵紛紛捂著臉,慘叫後退。
混亂中,衝在最前麵的二十多輛狗拉扒犁,已經到了對岸50米的距離。
而兩千多遼東兵驚恐之餘,一起挺槍踩著冰麵衝殺了過來。
遼東兵在冰麵上根本站不穩,而那些冇有經受過訓練的狗,早就有些瘋了,見人來了就左躲右閃,汪汪的狂吠,嗖的一下就饒了過去。
所以就算是在最後的50米距離,他們仍然冇有能夠成功阻擊,秦虎等人還是登岸了。
“殺。”
秦虎登岸之後,立即指揮大家放棄狗拉扒犁,開始在岸邊和遼東軍展開近身搏殺。
因為事發突然,遼東軍頓時陷入混亂,儘管人數眾多,但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因此,冇有多長時間,就躺下幾十個人,讓秦虎站穩了腳跟。
而此時孫宣雅率領的第二梯隊,也完成了登陸,他們一擁而上,全都衝向了對岸的發石機,瘋了一樣用橫刀猛砍,能壞掉多少算多少。
而按照約定,另外九百人,此刻也已經通過浮橋來到了河中心的位置。
他們本來小心翼翼,不敢向前,但此刻對方的發石機全都被破壞,而且混亂中也無法投擲標槍,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兄弟們,殺呀。”
就在喊殺聲震天中,第三梯隊的九百人,也終於完成了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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