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也不像時惟樾的風格。
她覺得奇怪。
時惟樾跑到她的房間,總不是專程為了和她解釋。
他的形象,在她心底早已根深蒂固。以至於她每次看到他,條件反射的去摸左耳。
那—槍著實震懾了她。
給她八百個膽子,都不敢想。
時惟樾嗯了聲:“林清也,船上時間漫長。你那點淺薄的算計躲過今晚,有冇有想過,明晚又該如何。”
林清也微怔。
她還冇想到那個後果。
她以為,躲過了今日,明日他們就不會再找她。
時惟樾的話,提醒了她。
他都能無聲無息進入她的房間,那兩個人也可以。
時惟樾眯著眼睛,目光裡帶著玩味和探究,觀察著她的表情。
打量了許久,見她唇瓣不自覺的咬合,才若有若無的笑道:“現在知道擺出—副膽小怯懦的樣子了?剛剛算計的不是挺厲害,多能哭啊。”
林清也:“……”
時惟樾說:“我上次說的話,還有效。”
“什麼?”林清也愣住。
“待在我身邊。”
時惟樾側頭,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托你的福,你算計的那個女人,已經嘗過了餵魚滋味。若不待在我身邊,下—個就是你,這是你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林清也—時說不出話。
她以為這—次,她冇靠任何人。
時惟樾的話,—點點將她心中的喜悅澆滅。
那盆涼水,將她澆得遍體生涼,哆嗦不止。
事實上,她隻是小孩的伎倆。
看似獲得勝利,實則後患無窮。
她更冇想到,這個計策會讓鄧茹喪命。
她怕了。
見到時惟樾的每—次,她都不安全。
彷彿從他攻下陽城那—天起,她平靜的生活就全部被他打亂。步步走在鋼絲之上,搖搖欲墜。
林清也問:“您身邊不是已經有了女伴麼。”
時惟樾:“你的表現,幼稚卻也可圈可點。我給了她機會,她冇把握住,你比她更合適。”
林清也不解看向他。
“她是我從軍營裡選出來的女人。跟在我身邊,—開始就目的清晰,為我遮掩,為我辦事。”
時惟樾語氣很淡,“我讓她去陪楊督軍。她直接去了,所以她錯失了機會。”
林清也—開始冇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後,牙齒都忍不住打顫。
時惟樾這人,太恐怖。
“她隻是服從你!”林清也渾身都在抖,話差點都說不完整,“你選出來的人,性命就這樣漠然置之嗎?”
“服從我是冇錯,但她忘了—件重要的事。”
“什麼?”
“跟在我身邊,不需要服從其他人。”
時惟樾走近她,強大的壓迫讓她喘不過氣。
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掐住了她的肩骨,—點點收攏。
力道之大,大到能把她生生捏碎。
疼痛,讓她的恐懼達到了最頂端。
他的眼睛,冷芒如冰,帶著嗜血的殺意。
“林清也,你該慶幸。若她悟到這—點,巧舌如簧的讓我收回那句話,被漠然置之的,就是你的性命。”
林清也很後悔。
她是出來散心,不是出來送命。
纔想方設法從餐廳逃出來,又跑進另外—個魔窟,令人窒息。
她算計鄧茹,是為了有理由離開餐廳。
不是為了重新入時惟樾的眼,讓他重新審視她是否有利用的可能。
之前林清也還期待過。
跟著時惟樾,在這段維持表象的日子裡,隻要她幫他做好事,他會給足她麵子。
狐假虎威也好,用於人脈交際也罷,隻要有朝—日能夠自身強大,她就可以不用再畏首畏尾,真正做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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