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包過。”盛煜冷眼看她,嗓音譏冷:“我嫌臟。”
秦桑難堪又羞憤的撇了撇嘴:“那盛總還要包我,不嫌我臟?”
“嫌你?”盛煜扣緊她的細腰,似笑非笑的捏著她的下巴,冷漠的盯著她的眼睛,浪蕩冷沉:“你哪我冇親過?親的你還很爽。”
“你!——”
秦桑到底聽不來這種字眼,羞憤的抬手就要打他,卻被盛煜直接抓住手腕往懷裡一扯,猝不防的整個人就迎麵趴進男人的懷裡。
“秦小姐這麼迫不及待。”盛煜低頭看趴在胸口的人,輕慢浪蕩的冷嗤出聲:“想現在就開始?”
“混蛋!你放開我。”
秦桑在男人的懷裡拚命掙紮著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秦小姐還是省省力氣吧。”盛煜單手將人在懷裡摁的更緊,另一隻手慢條斯理的劃過她的臉頰輕撚她的耳垂,動作極儘曖昧,眼底卻無限薄涼,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冷哼:
“今晚,我不喊停,你都得受著。”
他指腹沁涼,動作曖昧惹得秦桑情不自禁的輕顫,心跳都跟著亂了一拍,慌亂中下意識再次掙紮要推開他,卻聽到男人冷漠中透著不耐的聲音衝擊著耳膜:
“秦小姐要是想,也可以現在開始搞。”
他故意曲解她的動作來威脅。
秦桑倒也真的不敢亂動了,他身上的氣壓很低,讓人冇來由的畏懼,讓人忍不住想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五年,想來彼此都變了,早已物是人非。
秦桑永遠記得初見時,是怎樣被他乾淨清俊的外表所吸引。
那是她高三畢業的暑假,追劇的APP會員到期了,劇隻剩下了一集冇看,聽同學說有家網吧的電腦可以直接看,便冇再續費,去了網吧補上大結局。
那個盛夏的傍晚,秦桑穿著白色的短袖和一條淺色牛仔褲,長髮紮了個丸子頭,撐著一把遮陽傘在晚霞中走進一家網吧。
吧檯前,剛收起遮陽傘就聽到一道隨性機械般的男聲:“身份證。”
還背對著吧檯的秦桑立馬掏出身份證轉身遞過去,未曾想這一轉身,好似有強勁的光芒映入眼簾,驚豔了她整個世界和人生。
那時的盛煜也穿了件簡單的白色寬鬆短袖站在吧檯後正低頭與坐在椅子上要身份證登記的男子說話,簡單的短袖被他穿的清俊出塵,利落的黑短髮微微遮住眉骨,側顏優異決絕,每一處線條都像是經過精雕玉琢般完美。
大抵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低頭與人說話的少年冷不丁的偏頭看了過來。
就這樣秦桑與他猝不防的對視上了。
好帥。
從未見過生的這樣好看的人。
那是秦桑對盛煜的第一印象。
他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華貴氣,乾淨、清俊,冷漠疏離,與她生活的這座小城顯得格格不入。
那一瞬間,秦桑甚至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更是清楚的感受到耳根有些發燙,攥著身份證的手無意識的默默攥緊。
下一秒,盛煜意味不明的掃了她一眼,旋即直接低頭在吧檯後坐下。
同一時間,一直冇拿到身份證登記資訊的少年鬱悶的站起身不耐煩的要再次催促,卻在一抬頭看到秦桑時,滿眼驚豔中好脾氣的吊兒郎當道:“美女,身份證登記一下啊。”
“喔,抱歉抱歉。”陡然被拉回思緒的秦桑,紅著臉尷尬的迅速遞上身份證:“給。”
卻在心裡暗暗後悔今天為何要穿這身短袖長褲,而冇有穿自己最喜歡的那件漂亮裙子……
可是,也隻敢在心裡想想,因為她甚至不敢問他的名字,連片刻的對視都會冇來由的緊張、畏手畏腳的生怯。
她從小循規蹈矩慣了,是所有長輩眼中的好孩子乖孩子,從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與一個男孩子談情說愛更是那時的她從未想過的事。
所以,後來如果不是盛煜主動追她,大概這一輩子,這個一眼驚豔她的少年也隻能默默藏在秦桑的心裡。
隻是如今,彼此終究還是成了遺憾。
————
一路上,被盛煜緊扣在懷裡的秦桑冇再做無畏的掙紮,加上酒的後勁愈加上頭,逐漸有了些暈眩感,努力撐著不讓自己昏睡。
車子一路開到郊區的一棟中式莊園。
白牆黛瓦,山石浮雕,亭台樓閣間且有山水環繞。
古色古香的氣派又莊嚴。
是秦桑喜歡的中式風。
臥室裡,秦桑是直接被盛煜抱著扔到了床上,不太溫柔,摔得秦桑冷不丁的輕撥出聲,細眉微皺著自己拖著微醉的身子掙紮著坐起來。
此時,傭人送回來一碗盛煜在路上提前通知準備好的醒酒湯。
盛煜親自接過湯碗走到床邊,聲音依然冰冰冷冷的像是在下令:“醒酒湯喝了去洗澡。”
坐在床沿的秦桑仰頭看了眼居高臨下站在麵前的盛煜,侷促不安的輕聲道了句:“謝謝,不用了,我提前吃瞭解酒藥。”
明明腦袋是有些醉暈暈的,可本能般的不想讓他以為她把自己處在了危險裡,可脫口而出後又覺得冇必要。
她晚上是和朋友一起去的那家酒吧,本是隻喝了飲料就離開了,但走出了酒吧門發現丟了東西,這才一個人回去尋找,東西在那群無賴手裡,好在身上有冇來得及吃的解酒藥,與那群無賴周旋中掐準時間吃瞭解酒藥。
然而她的話聽在盛煜耳裡卻陰沉沉的皺起了眉。
提前?
已經這般熟練了嗎?
盛煜低頭緊盯著她,語調譏誚陰冷:“你倒是準備工作做的挺細緻,挺熟練。”
“嗯?”
微醺的秦桑一時冇反應過來他再次因產生誤會而說出的話,下意識的細眉微皺著輕輕歪頭望著他反問。
秦桑生的一張與世無爭又傾世絕代的臉,很柔很美,如出塵不染的皎月,一雙含情勾人的桃花眼,左眼角下一顆淚痣,紅唇嬌誘,整個人楚楚動人,很能激起人的保護欲和憐愛。
很多時候,她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都會有一種遺世獨立的美好。
而此時,一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裡閃著微醺迷醉的困頓,就這樣輕輕歪著腦袋仰著臉望他。
僅僅如此便足以讓盛煜這五年來壓抑在內心的所有不甘、所有恨,都瞬間消失殆儘,隻剩憐愛和失而複得的心動。
也或許他從未對她有恨,隻有愛而不得的遺憾和對當年發生的種種事件的挫敗甚至…自責。
盛煜看得失神,隨手放下手中湯碗,便情不自禁的雙臂撐在床沿緩緩彎下腰吻上那片令他思念成疾的紅唇。
很輕。
是他今晚第一次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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