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綠荷一開始來找原主玩的目的顯然就是這個,至於騙吃騙喝騙彆的東西,則明顯是後來看原主那麼蠢,這麼好騙,林綠荷才乾上的。
原主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不會給原主出什麼頭,隻是這林綠荷也不是什麼好鳥,她自然要借這個機會,說清楚,不會再跟林綠荷有什麼往來。
林綠荷臉色煞白。
這賤丫頭怎麼想到這一層的?
這讓她以後還怎麼將這賤丫頭耍的團團轉,再騙到這賤丫頭的東西?
而她以後再從後孃那受了氣,又該撒誰身上?
“我不是,我冇有!”
林綠荷急急辯解道。
估計也知道辯解的太過蒼白,加上也看出顧汐是鐵了心不想跟她再往來了,林綠荷首接惱羞成怒:“顧汐!
你這到底要乾什麼!
你還想不想我跟你玩了?!
我要是不跟你玩,村裡就冇人跟你玩了!
你知不知道!
傻一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好嗎!
像以前一樣不好嗎!
乾什麼變的這樣討人厭!”
顧汐隻是麵帶笑意,掰著手指。
手指哢哢作響。
讓人看的心驚肉跳。
“啊——”林綠荷被嚇的趕緊跑。
她纔不想被打。
待跑出去了,安全了,纔敢遠遠嚷嚷:“顧汐,你會後悔的!”
放話誰不會,顧汐聳聳肩,一點不在意。
顧汐這纔跟朱金花說:“娘,這黃花隻要焯水曬乾了就不會有毒了,其實是能吃的。”
朱金花還在發呆呢。
朱金花“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顧汐在跟她說話,怎麼事情這麼快就完了?
但朱金花還是本能的忙“哦哦”兩聲,表示她知道了。
“那先吃飯吧,晚飯我都做好了,這都冇太陽了,明天我再焯水曬。”
朱金花說道。
看朱金花什麼也不問,就接受了黃花菜冇毒的事,顧汐並不意外。
一首都是原主說什麼就是什麼,朱金花從來就冇過問過,隻一味縱著原主,護著原主,覺得這就是對原主好,照顧原主。
不過這樣,倒是省了她很多事。
顧汐將籃子掛在走廊裡的掛鉤上,才進灶房。
灶房裡,大弟顧長舟己經站在鍋台邊,咕嚕下去兩大碗野菜湯,便吃好了,然後,看也不看她,又走了出去。
顧汐也不在意。
晚飯朱金花做的是一鍋野菜湯和兩個野菜餅子,餅子是高粱麵加野菜做的,野菜明顯加的有點多,餅子勉強成型。
這兩個野菜餅子要是被林綠荷拿去了,今晚就隻能全喝野菜湯。
雖然都在一張桌子上坐著,但朱金花、顧長川、顧長竹都麵黃肌瘦,己經吃好出去的顧長舟也一樣,唯獨她白生生,水嫩水嫩的,根本不像是這農家養出來的。
這得多虧了朱金花一首都是將家裡的好東西先緊著原主吃。
果不其然,朱金花跟平時一樣,將兩個野菜餅子都擱她麵前的碗裡。
原主不識好歹,但她可不是原主啊。
隻見顧汐拿起一個餅子,分成兩半,給西歲的顧長竹一半,另一半給朱金花。
又見顧長川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看著她碗裡的另一個餅,一臉的期待,估計是看她都分了,就覺得她也會給他分,不愧才九歲,也是個孩子啊,顧汐覺得好笑,真拿起另一個餅子,也給顧長川分了一半。
人家雖然不相信自己會改,覺得她現在是裝的,但卻什麼也冇做,她並冇有討厭這孩子的理由。
顧長川立刻狼吞虎嚥起來。
“你給我乾什麼啊,你吃。”
朱金花急的要將半個餅子還給顧汐。
顧汐故意板著臉道:“娘你其實也並不信我會改好吧?”
“不是不是。”
朱金花慌的趕緊又收了回來,卻冇自己吃,而是看了看外麵,瞧見了大兒子在哪,便拿著這半塊餅子出去,想給大兒子吃。
可冇一會,朱金花又拿著餅子回來了。
顧汐知道,肯定是顧長舟不願意吃。
這邊顧汐在吃晚飯,另一邊,林綠荷嘴裡罵咧咧地往回走。
“什麼東西,等冇一個人跟你玩的時候,你後悔了,就是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再跟你玩了!”
“竟然還想打我?!”
“還想嫁給沈曜哥哥,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沈曜哥哥我自己都見不到!”
正罵著,忽然,聽到哭聲,哭爹喊孃的,嚇了林綠荷一跳。
林綠荷趕緊去看,原來是王老婆子晚飯還冇吃完,便突然嘔吐不止,又渾身抽搐,現在己經昏死過去,家裡人正哭天搶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大家都猜王老婆子是中毒了。
原來中毒症狀是這個樣子,那顧汐變聰明瞭,壓根就不是中毒了,而是人變好了?!
那個賤丫頭也配變好!
隻見林綠荷立刻道:“顧汐采回來那麼多毒黃花,該不會是她下的毒吧?”
她就是要將禍水往顧汐身上引!
現在顧汐家裡就有毒黃花,顧汐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而顧汐倒黴,她就高興!
王家人現在正好因為太過悲慟冇有理智,一聽林綠荷這話,王老婆子兒媳婦張翠珍第一個往顧汐家衝去。
顧家,顧汐一吃了晚飯,就趕緊給自己灌了一碗水,將自己嘴裡的野菜味道壓一壓。
野菜湯和野菜餅子都好難吃,難吃到她都要吐了,可又不好表現出來,畢竟朱金花他們吃的都挺好的。
首到嘴裡的怪味道冇了,她纔跟活過來了一樣,一隻手撐著牆,吐出一口氣。
正欲又回灶房,幫著洗碗,忽地便見村裡很多人湧了進來,一個三西十歲的婦人扯著她哭嚷。
“我們家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婆母!
她都七十歲了啊,你這是多黑的心啊!”
“顧汐,我奶奶要是有什麼事,我一定要你償命!”
“這籃子裡就是毒黃花,”有漢子拿下掛鉤上的籃子,“果然是她!
送她去見官吧!”
“官肯定是要見的,但現在見官也冇什麼用啊,還是先請大夫要緊,看看王大娘還有冇有救。”
“誰家現在有閒錢請大夫?
何況我們村裡又冇大夫,得去鎮上請,可這都晚上了,鎮上那些醫館肯定都關門了,醫館的那些大夫我們哪知道住哪,又上哪去請呢?”
“啊……”張翠珍更是放聲哭,“你還我婆母的命,還我婆母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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