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淵聞言,低聲輕笑,攬著她的細腰進了包間。
進去後池漁才發現,這個包間真是好多人,但除了衛嶼,一個熟麵孔都冇有。
她眉頭微皺,看著那些左擁右抱的男人,轉頭探究的目光落在沈故淵身上。
“我的位置在那裡。”
沈故淵攬著她,抬手指了指最角落的地方。
那邊的桌麵上擺著一杯白開水,周圍冇有任何女人,衛嶼就坐在不遠處的位置。
池漁盯著那杯白開水看了須臾,眸光意味深長。
沈故淵攬著她站在眾人麵前介紹,“這位是我的太太,池漁。”
而後他又在池漁耳邊小聲道,“這些是最近公司新項目的合夥人,他們組的局,我隻是過來捧個場。”
能讓沈故淵親自過來捧場,說明組局的人麵子還是挺大的,當然也能說明,這個項目,沈故淵很想要。
池漁美眸淡淡的掃過眾人,淺笑著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沈故淵和女明星經常上熱搜,突然身邊冒出一個這樣的尤物說是他太太,大家心裡多少覺得有些荒唐。
因此大家隻當是他們逢場作戲,並無多少真感情,這也導致在場的人對池漁的態度談不上多熱情。
見大家興致缺缺,池漁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兀自坐在沈故淵身邊喝水玩手機。
沈故淵一隻手霸道的搭在池漁肩膀上,偏頭附在她耳旁低語:
“小漁,這些人隻是麵子朋友,不必放在心上。”
池漁神色微愣,隨即會心的笑笑。
他總是這樣,能準確的捕捉到她的心情變化。
可這麼好的他,為什麼不愛她呢?
池漁唇角劃過似有若無的苦笑,餘光瞥見沈故淵要喝水時,她抬手奪過杯子:
“這個水你不能喝。”
沈故淵眉峰微挑,意味深長的看她。
既然要來這裡談生意,那麼他們的底細沈故淵必然都調查過了。
所以有些人到底想動什麼手腳,沈故淵一清二楚,他隻是想拿下這個項目之後再撕破臉,誰知池漁居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我在洗手間時……”
池漁一隻手搭在沈故淵肩頭,下巴抵在手背上,妖冶的紅唇在沈故淵耳邊吐氣如蘭。
怪不得剛纔池漁會給他發訊息讓他過去接她,所以是想把他支走?
沈故淵偏頭笑看她,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低頭在她唇角輕吻,“我的小漁真聰明。”
“沈總裁,既然您說這位是沈太太,不如趁著今天這麼好的機會,我們和沈太太也喝一杯如何?”
見兩人如此膩歪,其他人更加確定,沈故淵是在逢場作戲。
正經人誰帶著正牌老婆出門膩歪?
如今像他們這個地位的人,對老婆恨不得退避三舍,能這麼黏膩的,那都是小三小四,或者小五小六。
沈故淵眸子當即冷下來,周身氣壓迅速降低,抬眼麵無表情的看向那人。
意識到他要發火了,池漁按住他的手臂,端起服務生倒好的一杯酒,起身笑看那人:
“好啊,既然你和我老公有合作,那我就賣你個麵子。”
話落,池漁走到那人身邊,主動和他碰杯,然後仰頭將半杯雞尾酒一飲而儘。
女人修長雪白的天鵝頸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顯得越發迷人,再配上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在場的男性都恨不得跪倒在她腳下。
也難怪沈故淵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親近她,因為這女人實在是個尤物。
見眾人看池漁的眼神變了,沈故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緊,渾身的怒氣一觸即發。
“沈太太真是好酒量!”
見池漁把大半杯雞尾酒喝完了,那人笑著鼓掌,朝池漁邁進一步,“我看沈太太天姿國色,不知你是否會跳舞?既然要玩,不如我們玩的儘興些?”
麵前的人目光露骨,意圖明顯。
池漁將杯子反扣在桌麵,雙臂環保在胸前,麵帶嘲諷的看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
包間裡看熱鬨的人和玩鬨的人分成好幾撥,池漁的聲音隻有兩人能聽到。
對方明顯來了興趣,豎起耳朵朝池漁靠過來。
池漁眼底嘲諷的笑意加深,抬手拍在他的肩膀,語氣幽幽道:
“沈故淵之前救過一個女孩,就是我。”
“……”
話落,那人臉色大變,笑容直接僵在嘴角,太陽穴突突的跳,甚至連抬頭看一眼沈故淵的勇氣都冇有。
剛纔他們玩遊戲輸了,大家慫恿他過來和池漁玩鬨,想起沈故淵的那些花邊新聞,雖然未親眼見過,但他下意識把沈故淵和他們歸在了一類。
誰知他帶進來的居然是之前他救過的女孩!
誰人不知帝都沈家三公子有個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人,但他把那人保護的太好,眾人連她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
隻知他從人販子手中解救了她。
池漁譏笑著回到位置上坐好,卻是冇有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情。
沈故淵大概能猜出來池漁給對方說了什麼。
他拉過池漁的手,大手攥緊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靠在她耳邊低語:
“他們想要建一座遊樂場,就在之前我救你的那個地方。”
池漁驚訝的回頭看他。
“所以,我想把這個項目承包下來,親自設計,讓衛嶼監工,就當是送你的一份禮物。”
“……”
一瞬間,池漁覺得她的心臟彷彿被人丟進了檸檬水中,酸澀難忍,卻又苦中帶甜。
昏暗的包間內,池漁微微偏頭,將眸底的淚意逼回去,她猛地吸了一口氣,拍拍沈故淵的手背:
“我出去透透氣。”
沈故淵頷首,錯開身子讓她出去。
池漁前腳剛走,後腳熱鬨的包間瞬間冷清下來。
整個包間內氣氛蕭索陰森,宛若地獄,但最大的壓迫感,還是來自坐在角落的沈故淵。
“沈總裁!抱歉……剛纔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的罪過!”
剛纔調笑池漁的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沈故淵麵前,眼底帶著驚恐看向他。
沈故淵薄唇勾起瘮人的笑,“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聽到他語氣幽深,那人渾身發軟,差點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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