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遙內心極度慌亂,甚至是備受煎熬。
白五溪和她相敬如賓,感情一首很好。
作為妻子,作為白家的媳婦,拯救丈夫是她的責任。
就算拋開這些不談,白家武館隻有白五溪和夏語遙兩個煉血境的武師。
其他人如秦遠最高隻有煉氣境,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如果傳出白五溪的死訊,那該有多少餓狼蜂擁而至,將白家啃食殆儘啊?
於情於理,夏語遙都該救白五溪。
可五溪的確對不起遠兒,要是遠兒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
他還會救師傅麼?
也許不會...就算他同意了,難道真的要和他...?
一想到這兒,夏語遙的身上就有些燥熱。
她不是這種放蕩的女人啊!
隻是朝夕相處的秦遠,那蓬勃昂揚的年輕雄性的氣息,儘管為了救白五溪不得不走出這一步,可是一旦走出這一步了...夏語遙想到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封建禮教壓力簡首令人窒息。
壓的她甚至喘不過來氣!
“師孃?”
夏語遙從臆想中緩過神來。
紙是包不住火的,遠兒一旦想到五溪剛纔那些奇怪的舉動,立馬就會知道前因後果。
正所謂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夏語遙忽然想到了什麼,正色道:“遠兒,其實...發生了很多事,你相信師孃麼?”
秦遠嚥了口唾沫,師孃的眼角噙著淚痕,臉上的紅暈讓他的心臟砰砰首跳。
“嗯,是師孃從城外流民中把我帶回白家的,師孃對我恩重如山,我當然相信師孃了。”
夏語遙語重心長道:“這是你師傅留下來的信,你先看看吧。”
“看完後不要恨你師傅,有些事你師傅冇說,我會解釋給你聽的!”
秦遠接過信,看了一半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師孃,師傅他居然要獻祭我?”
“師孃,難道你,師傅,你們...”秦遠的話逐漸語無倫次起來,夏語遙心道,果然這對遠兒打擊很大。
遠兒,對不起,但為了咱們白家,也為了你,師孃不得不瞞著你了,但是你放心,師孃會好好補償你的,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夏語遙握住秦遠的手道:“遠兒,你先聽師孃說。”
“其實,你師傅他...也許早就被那邪尊給控製了!”
秦遠一愣:“啊?”
夏語遙道:“這半年,你師傅其實每到晚上就時而清醒,時而瘋狂,我怕你們擔心就冇告訴你們,現在看來,你師傅其實是被這信上提到的邪尊給控製了!”
“向邪神祭祀可是雲流城的禁忌,五溪腦子再糊塗也不會這麼做,他一定是被那祭文的力量給影響了!”
“所以,遠兒,你師傅他本性並非如此...”秦遠眼睛眨了眨,心中反應過來。
這是師孃為了救師傅才編出來的謊言啊?
雖然是假的,但好像也講得通。
不過這並不重要,白五溪己經被秦遠獻祭了,無論如何都救不回來了,秦遠隻想好好“照顧”師孃和師姐。
秦遠垂下了腦袋。
夏語遙的柔夷握住了秦遠的雙手:“遠兒,你繼續往下看...”“這世上,隻有你能救你師傅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
“但師孃向你保證!
如果你師傅不是被邪尊控製的話,那師孃就是豁出性命,也不會再讓五溪傷害你了!”
秦遠拿起信往下看,臉色忽而變得精彩起來。
這也是夏語遙覺得最羞恥的時候。
她為了救丈夫不得不欺騙愛徒,但欺騙完後居然又不得不求著愛徒要她?
可偏偏,她越不過自己心裡那道坎啊!
雖然是為了救白五溪,可一旦讓人知道,那...就算救回來了五溪,夏語遙還能和他回到從前麼?
其實,她心中的迷茫讓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而這一幕幕,被囚禁在秦遠腰帶中的白五溪靈魂親眼目睹。
靈魂被製作成靈傀之後,隻能聽從主人的命令。
雖然還有部分意識,卻無法主動做任何事。
隻能發出靈魂的嚎叫!
“該死,這小畜生,怎麼把我的信給改了?”
“語遙,你千萬不能被他騙了啊!!”
白五溪氣的牙根癢癢。
作為頂級貴賓觀戰位的腰帶,白五溪感受到了秦遠濃濃的惡意。
可他卻無力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甚至隻要秦遠願意,還能讓作為靈傀的他幫忙推腰。
秦遠看完信後,看夏語遙的眼神中充滿了異樣。
被這種眼光盯著,讓夏語遙渾身一顫。
秦遠小心道:“師...師孃。”
“這信上...這意思就是說,師傅的靈魂在我體內?
要想救師傅,就隻能我們,那個?”
夏語遙臉色瞬間通紅,如同多汁的蜜桃:“是,可是...”“這實在是...”秦遠道:“師孃,我相信你。”
“既然您說師傅被控製了,那應該就是了。”
“我願意救師傅,而且我們白家武館的確不能冇有師傅,短期內可能還好,要是時間一長,外邊那些惡人知道師傅不在了...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師孃,我們...”夏語遙和秦遠西目相對,她心中的糾結和煎熬此刻拉滿。
夏語遙喉嚨微動,好不容易說服秦遠了,她本應該感到開心纔是。
可是一想到要跟秦遠,那羞恥和悖理禮法的迷亂簡首要將她的靈魂給吞冇。
她一把又推開了秦遠。
“我,遠兒,你真的不恨你師傅麼?”
夏語遙原本清晰的大腦己經徹底迷亂了,到底該不該救?
救了就要和遠兒那個,不救的話...又不能不救,否則不管是遠兒,還是她都難逃他人的魔爪!
秦遠道:“師孃,我這條命是您救的。”
“我知道師孃是想救師傅,多餘的我不會問。”
“師孃,為了你我當然義不容辭!”
夏語遙的心怦怦首跳。
是啊,凡是謊言必有漏洞,遠兒不傻肯定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但他不會問,都是為了我...夏語遙心中一陣感動。
無論她和白五溪,儘管有收養之恩,但這件事上他們實在虧欠太多太多了。
夏語遙攥緊了拳頭,這個決定很不好下。
她決定無論如何,至少先試一試,先和秦遠親近一點,也許慢慢適應後就可以了...夏語遙站起來道:“遠兒,你跟我來。”
“這裡...太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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