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鬨就是半夜。
等父母消了氣，楊凡才歎息著解釋道：“爸媽，我長大了，你們相信我，我之所以選擇開南大學，是有理由的。”
“什麼理由，你說明白了。”
“我不能說。”楊凡脫口而出，可看到父母的表情，又歎了口氣道：“爸、媽，你們要相信我，你們應該知道我身上有大秘密，但這個秘密，現在真的不能說。”
楊永剛見狀，和妻子對視了一眼。
沉默片刻後，楊永剛看了眼守在外麵的鷹七，小聲道：“小凡，你跟爸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有什麼危險？”
這份擔憂不無道理。
好大兒的學渣人設一向十分穩定，這突然變成了學霸，又弄出了連清北教授都趨之若鶩的科技。
前後的變化實在太大了，當父母的怎麼可能不多想。
“危險肯定冇有。”楊凡緩緩說道：“就是有些不得已必須要去做的事兒，例如……上開南大學。”
聽到好大兒說冇危險，老楊終於放下了心。
不過一聽開南大學，老楊的臉又揪到了一起，整個人都不好了，看著好大兒的眼神都不善了起來。
“媽媽媽。”
楊凡連忙開口。
有危險，找外援。
“我不是你媽。”
白秀菊瞪了眼好大兒，起身就走。
領導走了，老楊也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擔心好大兒是真，惱好大兒上野雞大學也是真的。
“呼，這下冇事了。”安慰好父母，楊凡才徹底鬆了口氣。
……
接下來的日子裡，楊凡過上了閒雲野鶴般的生活。
白天忙忙果林的事，晚上給中院的院士們授課，生活簡直不要太美好。
楊凡已經選擇了開南大學，其他高校再不甘也冇辦法。
叮。
這一日，正在果林忙碌的楊凡突然聽到了腦海中的係統提示音。
任務：考上開南大學（完成）。
獎勵：火控術。
“終於來了。”楊凡十分激動。
明明是大白天，在楊凡的眼中卻浮現出星空之景。
一顆星辰從星空墜落，砸中楊凡。
密密麻麻的公式如河水般流淌進腦海中，那是天書般的文字，可楊凡卻全部都能看懂。
包括最終成型的火力控製係統。
“哈哈。”
果林裡，楊凡突然放聲大笑。
遠處的鷹七撓了撓頭，滿臉的不解。
“他咋了？”
耳機裡傳來夥伴的聲音。
保護楊凡是七人天鷹小隊，明麵上隻有鷹七一人，暗地裡的六人都在時刻保護著他。
“突然就發瘋了，誰知道怎麼回事。”鷹七迴應。
幾人就通過耳機聊了起來。
聊曾經的經曆，聊往日的生活，聊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
果林裡。
楊凡直接在原地坐了下來，取出筆和本子，開始記錄火控術的全部公式。
人的大腦容量是有限的，從光刻機，到可控核聚變，再到火控術，需要的公式太龐大了。
大腦的自動保護，會主動刪除一部分記憶，若冇有特殊的辦法，是很難記起來的。
在龐大的可控核聚變方程式出現後，楊凡腦海中關於光刻機的科技便開始消失。
所以，楊凡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方程式記錄下來。
“他到底在寫什麼？”
耳機中傳來鷹首的聲音。
“不知道啊。”
鷹七也好奇：“都寫了六個時辰了，筆都用了三支了，要不……我過去看看？”
“住口。”
大姐頭加重了語氣：“忘了保密條例了？”
“我錯了。”鷹七立刻低頭。
“晚上回去自做處罰。”
“是。”
在天鷹小隊，鷹首是絕對的話事人。
……
六個半小時。
“啊，終於完事了。”楊凡在地上躺了下來，精疲力儘。
整整六個半小時，除了手和腦子外，一動不動，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難受，楊凡自然也不例外。
這一次，他並不著急將筆記本送出去。
眼下中院有光刻機完整公式，十分之一的可控核聚變程式，這些就夠中院忙的了，火控術……可以稍微等等。
……
兩個月的假期終於走到了儘頭。
林中的果子都成熟了，聯絡好了商家來采摘完，賣了幾千塊錢，心事儘去的楊凡終於走出了果林。
與之隨行的還是鷹七。
“回趟家，然後就出發了。”楊凡坐在房車的副駕駛，雙手背在腦後。
還有三天就要開學了，開南那邊已經打過好幾次電話了，甚至要親自來接，不過都被楊凡拒絕了。
呼！
房車呼嘯，駛入市區。
老楊夫妻都冇在家，看時間應該是上班去了。
“哎呀，我們家屬院的文曲星迴來了，快，來坐一會。”門衛老張笑著打招呼。
老舊小區的門衛基本上是可有可無的。
偌大的小區隻有老張一個人，諸事不管是他的上班常態，平日就往門口一坐，和小區裡的大爺大媽們打麻將侃大山。
“張爺爺。”楊凡打了聲招呼：“我就不坐了，回去收拾點東西，然後馬上就要走了，大學快開學了。”
“呀，小凡回來啦。”
“小凡有時間嘛，給我家那小崽子補補課唄，阿姨給你錢。”
“小凡快開學了吧，你到底選擇了哪所高校啊，問你爸媽也不說。”
“誒，你彆跑啊……”
麵對小區老人們的熱情，楊凡好不容易纔逃出了包圍圈。
這也太熱情了，真招架不住。
打開家門，爸媽果然不在家。
一直等到天快黑，門外才傳來開門的聲音。
是老媽。
“呦，你是哪位啊，怎麼私闖民宅呢？”白秀菊一進門就對好大兒冷嘲熱諷。
開南大學的事兒還冇過去呢。
新海省狀元，不去十大名校，反而選了一所野雞大學。
楊凡苦笑道：“媽您就彆陰陽怪氣的了，這都快倆月了，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吧，再說了，我不是給您解釋了嗎？”
“哼。”
白女士終於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主要是好大兒要去上大學了，給個麵子。
冇過一會，楊永剛回來了，一家三口吃了頓團圓飯，第二天一早，房車駛出了小區。
“爸媽，走了。”楊凡走的灑脫。
“滾吧滾吧。”白女士嫌棄的扭過頭，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可在轉身的瞬間，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兒子長這麼大，第一次不在身邊，彆看她嘴上說的硬氣，心中卻萬般的不捨。
“好了好了。”
楊永剛連忙安慰媳婦兒：“兒子是去上大學，又不是上戰場，走，老公帶你去擼串。”
“你請客。”
“冇問題。”
夫妻倆眨眼間就把好大兒拋之腦後，開開心心的擼串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