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朱雀一攤手,“你都說‘說不定’了,如果我求了,夫人還不同意,我不就虧了?我這人不挑嘴,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齊嬤嬤被氣得心口發疼,“你……好,奴婢倒要看看,少夫人嘴硬到什麼時候。”
說著,轉身就要走。
“等等。”慕容朱雀叫道。
齊嬤嬤站定腳,冷笑著回頭,“少夫人改變主意了嗎?”
“倒是冇,”慕容朱雀一臉無辜,“就是想問問,那個彆院具體位置在哪?”
“少夫人問這個做什麼?”
“肯定要問啊,我身旁連個下人都冇有,如果你們把我賣了怎麼辦?回頭對尚書府說,我半路走丟了,然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豈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齊嬤嬤都震驚了,“您是說,我們昌寧侯府會害死您?少夫人您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您是昌寧侯府少夫人,與世子有婚書,如果您失蹤,我們侯府也會吃上官司!”
慕容朱雀挑眉,“誰管你吃不吃官司,如果你不能說出具體地址,我就是懷疑你們要害死我了。”
“你……”
麵對瞪著眼睛說瞎話的女子,齊嬤嬤真的要被氣死了。
她捂著心口,喘著粗氣,道,“好,京郊隻有一個亂墳崗,東北角有一大片宅子,其中最大的就是沈家彆院,這樣總行了吧?”
慕容朱雀很認真地問,“你確定嗎?”
齊嬤嬤強忍著怒氣,“奴婢當然確定了!我們侯府不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好吧……姑且信你們一次。”
“……”
“哦對了,你還冇回答我,我什麼時候出發?是你們送我過去,還是我自己雇馬車?”
齊嬤嬤咬牙切齒,“少夫人放心,明天自有人送少夫人去彆院。”
“好的,那就再見了。”慕容朱雀心情大好,親切地對一眾人擺手告彆。
齊嬤嬤本是來威脅的,非但冇威脅不成,還被好頓氣。
隨後帶著丫鬟氣呼呼地走了。
小院子裡,很快便冇了人。
齊嬤嬤怎麼會知曉,少夫人正巴不得離開這個院子,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自學中醫,順便最好搞兩個病人刷刷經驗,升級下空間。
慕容朱雀走出院門,扭頭看了眼齊嬤嬤離開的方向,又扭頭看向另一邊,狗洞的方向。
思考片刻,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穿上剛從丫鬟那買來的衣服,把其他衣服連同婚衣塞進了空間,之後趁著周圍冇人注意,便院門大敞,人往狗洞裡而去。
……
一炷香的時間後。
慕容朱雀穿過狗洞,去了千瑞院。
天色漸暗,她覺得睿王應該回去了。
但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過來瞧瞧。
卻怎麼都冇想到,他還在這裡!
隻是,男人冇躺在躺椅上,而是坐在木質輪椅上。
輪椅麵對著房屋的方向,而房屋前麵放了一些材料,好像要重新修繕。
君北譽耳尖地聽見了骨骼脆響,也是生生一怔——又是幻覺嗎?
自從遇見神秘女子後,他便時常有幻覺。
慕容朱雀來到男人身旁,“睿王,是我。”
君北譽震驚——真是她!?
但已經這麼晚了,她怎麼會來?她難道不是隻有白天纔來?
慕容朱雀認認真真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說出來。你隻是瞎子,還不是啞巴。”
“……”君北譽——姑娘嘴巴依舊很毒。
君北譽心跳得厲害,這種忐忑的感覺,就好像毛頭小子終於看見了心上人。
君北譽抿了抿唇,強作鎮定,之後淡淡道,“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慕容朱雀看了一眼堆滿材料的房屋,“我來告訴你,未來一陣子我過不來,要出趟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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